她以为白小霸回去休息室,再不行另找一间洞府,没想到她说完半晌,没看到白小霸的行动,而且身上的重量也越来越沉,她偏过头,将白小霸的身子推了推,却发现那人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映在下眼睑,鼻翼微动,平稳的呼吸声响起,竟然睡着了?
在这里,在自己肩上?越绯颜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丝毫没有反应,睡得那么沉,白小霸比她整整高过一头,骨架又比她大,越绯颜试图抱起她,放进屋里,却怎么也抱不起来,低头一看,地面不知何时开满了如画如梦的大片鲜花,绿草如茵,冲破石板阻隔,将碎石板深深地埋入茎叶之间。黄色红色蓝色白色,各色小花将地面铺成一团花毯,白小霸的双脚深陷花毯中,越绯颜无法挪动。
正在越绯颜无计可施之时,静立一侧仿佛刚刚出现的绿衣女子走了过来,她站在越绯颜面前深施一礼:“越姑娘,我是主上的仆从,我叫海云,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将主上放置在地面上吗?主上受了重伤,贴近地面有助于伤势愈合。”
“受伤?”越绯颜抬头惊疑地看着她。
“是的,主人急于找到越姑娘,连日赶路,冲破重重妖兽阻拦,身上伤势累积,始终无法彻底愈合,十天前还斩杀了一名合体中期大妖,大妖临死前自爆,主人首当其冲,本体严重受损,服下灵药后本想到岸上稍作恢复再去找越姑娘,却没想到正好碰到越姑娘凝结元婴,因为越姑娘迟迟没有结婴,主人担忧才不得不现身。”
绿衣女子话语平和,仿佛在说一件再平淡不过的小事,听在越绯颜耳中,却不由得心里一揪。白小霸让我该如何对你?
越绯颜将她慢慢放置在土地上,平躺仰面,地面上白小霸身体接触的花草突然疯长,将她的身体层层遮掩,越绯颜松开手,查看半刻,站起身想去屋子里拿些灵药,没想到脚下的花草竟然突然同时向自己缠来,她尝试摆脱,三番几次,终于发现,只要在白小霸身体附近一定范围内便没事,而一旦超出这个范围,便会被花草迫回。
这……果然是她的风格。越绯颜无奈,只好走到白小霸身边,坐下来,看着她掩映在草木中的睡颜,悄悄地将手伸过去,放在她的手心,暖洋洋的力量引动她手臂中经脉的灵力,这便是木属性灵根愈合的能量?越绯颜感到心脉都跟着手掌中的灵力震荡跃动起来,微微酥麻,她低下头,看着那张绝艳美丽的容颜,侧着身子躺在白小霸身旁,闭上眼睛。
绿衣女子带着黑色曲发的女子躬身退离。
竹林外,绿衣女子停住脚步,转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黑色曲发女子说道:“海蒲,你不该起那样的心思,你已经看到,主上对越姑娘一往情深,而越姑娘也接受了主上的心意,你我既然已经发誓效忠主上,自当谨守本分。如果不是你修为比越姑娘高上一线,越姑娘一定会发现你妄图靠近主上的动作,同是海族,我劝你还是尽早断此念头。”
黑色曲发女子一双细眉蹙起,双眸迷蒙微光闪烁,白色长衣慢慢滑落,松松垮垮地挂在臂间,露出圆润的肩膀,雪白的前胸,她仰着头无声笑了两声,然后睁开眼冷笑斜睨着绿衣女子:“你敢说你没有一丝动心?她配不上主上,你心里不是这样想?”
绿衣女子恨其不争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海蒲,我投靠主上自有我的理由,我已有心上人,而你不同,若是越姑娘未寻到便罢了,人已经寻到,主上认定了便是越姑娘,你不过徒增伤心,损耗心神而已。”
黑色曲发女子笑着低下头,修长莹润的手指将垂下的衣袖收拢在腿前:“主人不过一时新鲜,她一个元婴期修士能宠多久,海云姐,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绿衣女子默然,半晌长叹一声。
……
半山腰,几个修士在竹林外徘徊。
“怎么办,那两个女妖就是不让咱们过去,这都过去三天了,虽说毕师姐让狩猎部给咱们安排了新的住所,可是我灵虫还在屋子里,时间长了我怕它们饿死啊!”一个修士跺足说道。
“算了,兄弟,毕竟是越师姐凝结元婴,咱几个哪个不是因为越师姐在学堂讲的实战课而受益结丹的,那几个女妖既然是越师姐的朋友,我们也就别去打扰了,越师姐刚刚凝结元婴,肯定需要巩固。”
“别担心啦老兄,越师姐对咱们几个可从不亏待,说不定过几天等越师姐巩固完,再跟咱几个出海呢。”
“好吧,也只好如此。”那修士叹口气,跟着几个人离开竹林。
竹林内,花草间,越绯颜正坐在白小霸身边运转灵力巩固修为,突然心神一震,身子一倾,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丹田内一个火焰形状的虚影剧烈跳动起来,越绯颜死死按住丹田,用灵力将那火焰包裹,试图减轻疼痛,然而一层层细汗还是从额头不断冒出,幽兰焰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小霸:说你喜欢我是有多难?!
越绯颜:我说过了。
白小霸:没听见,再说一遍。
越绯颜:……
一刻钟后
白小霸:好吧,我喜欢你。
越绯颜:嗯,我也是(坚定脸)。
☆、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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