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宫之名_下午要听写【完结+番外】(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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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沐清终于缓过劲,她回过头,眼里是幽深的寂静,宁洛迎着她的目光,心里某个地方越发松动。

  宫沐清一言不发地按住宁洛的肩膀跪骑到她身上,宁洛吞了口唾沫,宫沐清慢慢发力把宁洛按进池子里,宁洛顺从的躺倒进水中。

  宫沐清手掌游移到了宁洛脖颈处,猛地掐住,宁洛猝不及防地呛了口水,这一口水差点要了她的命,她握住宫沐清手腕,又担心把她掀翻不敢大力挣扎,她无声地咳嗽,水不断从口鼻灌入,肺部像是抽筋一样绞痛,她睁开眼是一片暗红,稠密的花瓣遮蔽了她的天日,宫沐清冰冷的脸从花瓣的缝隙中可以窥见,肃穆如索命的鬼神。

  自己这算不算牡丹花下死呢?就在宁洛以为自己就要死掉的档口,宫沐清松手把她捞了起来,一接触到空气,宁洛就像要呕出心肺那样剧烈咳嗽起来。

  宫沐清爬起到案桌边擦干身体穿起衣服来,宁洛咳嗽着移到池边,她咳到泪珠大滴大滴地涌,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偷瞄宫沐清,看起来神色如常,好像她刚刚真的只是沐了个浴一样,就像第一次一样,她还是没杀了自己。

  宁洛吊起的心稍微安下一点,她看着穿衣服的宫沐清,试探着问:“为什么你要拿白色的衣服呢?”

  “丧服。”宫沐清理好衣服,“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一到这俩就画风不对,但我写的好顺手啊!

  ☆、祠堂

  “清心寺上下十七名僧人全部惨死,到底是谁和宫家有如此深仇雪恨?”宫灵舒跪于蒲团上,她一身缟素,头发用一根白色发带挽起。

  宫家的祠堂位处应天,占地五亩,坐西朝东,背山面水。阁为二进歇山顶,祠堂前沿溪照壁面宽九丈,呈八字型,进而是棂星门,大门绘有彩绘门神,其后左右建有两碑亭,再进是仪门,穿过仪门即为宽大的天井,天井当中是甬道,两旁各有庑廊,两庑廊阶前临天井池处均有雕刻精美的石雕栏板,再前就是正厅。

  比起祠堂的恢弘,正厅简直小的可怜,正厅内设四个龛,龛中置一柜,摆放着祖宗排位,宫灵舒跪于矮桌前,褚洺焦虑地站在她身后,厅内没有多的蒲团 ,不知自己是该跪还是该站,她本来和宫之林宫之森候在外面,但两兄弟被叫去处理剩下的事情,她被叫进厅内守着宫灵舒,这种事本来应该宫沐清来,但宫沐清到南方之后就一直没有回音。

  “你上次说你遇刺和皇上有关。”褚洺还是席地跪坐到宫灵舒身后。

  “但齐耶颜是皇上的话那假设就不成立了。”宫灵舒摇摇头,任何一个男性皇帝也许都想过脱离宫家的钳制,但齐耶颜不能,她还被那么多大臣盯着还得仰仗宫家的势力,那袭击她的又是谁?打皇位主意的人?看来得留意一下大臣们了,她暗想。

  爹在娘亲走后不多时就在清心寺出家了,法号秽土,到现在已经多久宫灵舒都印象模糊了,初期几年宫灵舒还会时常过来看望,但渐渐父亲开始闭门不见,说自己要完全淡忘俗世的一切。清心寺是个小寺庙,方丈长眉花白,宝相端庄,看她在庙前长跪不起,念过一句:“诸行无常,一切皆苦。”就拂袖而去。

  宫灵舒跪了一天一夜,有小僧人过来劝她说再跪下去腿会废掉,她没有理会,但直到她失去意识,父亲也没有出来见她一面,再醒过来是在自己床上,宫沐清满眼担忧地看着她,她伸手搂过宫沐清,无声地低泣,那个时候她就下定决心要守护自己的弟弟妹妹。

  宫灵舒再也没去过清心寺,但还是会每季都派人去看望往寺里送些香火,晃眼过去,再见竟是那番景象——寺里的每块墙壁地砖都都被血洗刷过,她过去时只能看到已经凝结在砖缝墙体中的深褐色,和一股发臭的腥味,这是已经被清洗过的现场,她不敢相信当时是什么情景,她的父亲是在怎样的虐杀下死亡,这个小小寺庙是如何在月黑风高之夜变成修罗地狱。

  对刺杀她的组织宫灵舒一直有在追查,同时好像还有另一个组织在和她查着同一件事,但对方断的太干净,清儿留下的那个杀手也突然化成一滩血水也失去了线索,在她还一筹莫展之际,对方又已经下手……屠杀了她的父亲和一干无辜的僧侣。

  宫灵舒揪紧了衣服下摆,再这样下去,对方伸手到清儿她们身上,宫灵舒不由呼吸一窒,她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手被人温柔地托起,褚洺跪到了她身前,正慢慢掰开她握紧的手,宫灵舒这才发现指甲不知什么时候扎进了手掌,汩汩的鲜血流出染红了她的孝服。

  褚洺清理着宫灵舒手上的伤口,她暗叹阿依的先见之明给她准备了清水药酒和绷带。

  “褚洺……”宫灵舒松了劲任褚洺动作,“我其实很讨厌爹。”

  “巧了。”褚洺擦去血迹,用沾了药酒的纱布擦拭着伤口,宫灵舒反射性想缩手,被她拉住了,“我也很讨厌我爹。”

  “我讨厌他怎么能丢下我们自己出了家一了百了,那个时候清儿还那么小……他一走那些掌柜就全部眼巴巴的看着我,很多事他们其实都处理的来但他们就需要一个家主来肯定,但不乏心术不正者浑水摸鱼,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宫家掌柜大换血,我没日没夜地对着账本学着应付就是怕宫家毁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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