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简直是要命的诡异,要命的暧昧。
月光偏倚在廊檐,与她们的沉默同行。
眼角匆匆瞥向图萨西塔,她安静的侧脸很漂亮,坚毅的轮廓,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柔软的唇……那触感像片海软,软软地,很----陡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夏月白被直直惊出一身冷汗。
眼前闪过刚才那幕陌生的侵袭和放肆的掠夺……血液,又开始蓬勃出心脏承载不起的流速。
不期然地,图萨西塔侧眸望向她。
微惊,夏月白低下头。
继续沉默。
两把长发,如两片晚空的云丝,在风里轻轻摩擦,缠卷。
直到夏月白那个小小的窗口在远处安静地散着弥淡的光晕,她停下脚步,望向身旁的图萨西塔。“我到了。”
图萨西塔看了看她,不语。
脚步刚迈出,却冷不丁被她猛地朝后扯入怀间,双手反背,一下子被压到了身旁的石柱上。
“你----”夏月白抬头刚开口,嘴就被迎面压下的唇给封住了,她吃惊地睁大双眼。
真实的唇,真实的索取,不容任何抗拒的气息。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呆呆地任着她的唇在自己的嘴上用力辗转。心跳得很快,却在身体里找不到心脏所在的位置,这感觉可怕的让人想哭又想笑……
直到几乎无法呼吸,图萨西塔禁锢着夏月白双手的指才慢慢松开。抬手轻抚着她的唇角,她低声道:“早点睡。”
夏月白本能地朝大门方向瞥了一眼,再回过头,图萨西塔的脸仍近在眼前。“你说过,只是一起走走。”
“忘了。”
“你!你言而无信。”憋红了脸,才憋出这么一句。
手指探入她脑后柔软的发丝,她看到夏月白眼底那些闪避不及的羞怯在火光里颤抖出一片很美的碎光,笑容一瞬间变得很绚烂。“我以为……你对我已经有了足够深的了解。”
蹙眉,夏月白用力将头从她指间抽离,却在转瞬被她灵巧的手掌反扣,强制得动弹不得。
捻着她的发丝轻轻揉了揉,然后突然发力将她的头颅按近自己的脸庞。“看来,我们还要多用一些时间,加深彼此的了解。”
“喵!”庭院暗处窜出一声猫叫。
手因着这突兀的声音微微一松,夏月白的头借机朝旁一侧,扭身脱离了图萨西塔的掌控,随即扬手一巴掌利落地甩在了她还没来得及褪去笑容的脸上。
一把将她推开,看着一抹张狂如风的笑在她倏忽明灭的眼底划过,夏月白迅速转身,逃跑般奔向夜色笼罩中的小门。
挑眉,摸着自己热辣辣的脸颊,图萨西塔望着夏月白一头扎进那扇透着昏黄光晕的小门,门在她身后“呯”的一声猛力的合上,很大的动静。
站了片刻,转身的时候,她浅浅笑出了声,亦像一种百般无奈的哀叹。
埃及的法老王,第二次被人甩了耳光。
竟然,还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 ★★★ ★★★
“验过了吗?”
“是,那匹马的确是被人下了药,医官们都确认了。”
眼神轻敛,轻牵嘴角,不语。
看着沉默的图萨西塔,乌纳斯轻声发问:“王,要不要将露雅公主押来问话?”
“没有必要,直接遣送出埃及,今天就走。”目光带笑,只是那笑容融入眼底的一刹成了寒彻骨髓的尖冰。
“可是,”眼神轻闪,犹豫了一下。“王,若不给露雅公主辩解的机会就直接将她赶出埃及,恐怕会引来赫梯王的不满。”
“不满?留着她的命,已经是给足了蒙巴萨的面子。如果他还有什么不满意,觉得我污辱了赫梯威名,那我到想问一问他,做为一国之君是怎么教育自己的妹妹?”
“是,臣回宫后立即去办。”颔首,微笑。“王的伤,如何了?”
“好多了,底比斯还安静吗?”扫了他一眼,淡淡出声。
“目前一切如常,大家都在等着王回宫。”
“嗯。”
忽尔,乌纳斯瞄着王座上的人,眉开眼笑的开口。“王,您今天心情不错。”
“眼睛还是这么尖。”
“谢谢王的赞誉。”他有些嘻皮笑脸地颔首。
“我不认为自己在赞扬你。”挑眉,她修长的身体斜倚在乌木椅中。
“臣听着像是赞美。”
一摆手,直起身体,拨动肩头的长发。“行了,天也不早了,你留这里吃过晚餐在回去吧。”
“是,谢王的邀请。”
“我不想留你,是月白要见你。”扬眉,有丝无奈的意味。
“见我?”
“好像是要问你关于王宫建筑的事情,你懂这个?”
因着图萨西塔站起身,乌纳斯弯腰向后退了一步,笑道:“啊,是的,臣略通一些房屋构造的皮毛。前段时间,月白向臣要过王宫的图纸,因为图纸太多,又长年无人打理散落在图书馆中,臣还没有时间整理齐全。”
“赶快收集好,给她送来。”迈下几级台阶,打他身边经过时,不愠不火地朝他投去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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