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水给你洗澡的。”佩妮边说,边从屋里走出来。
“水----”
“谁在哪里?!”随意一瞥,发现院门旁有一个朦胧的人影,佩妮警觉地问。
“我。”轻声开口,随之跨进院里,缓步踱到光线明亮的地方,站定。
作者有话要说: 阴雨天。。。。好安静,这里好安静!!
☆、第 七 章
“王!”看清眼前一身白袍华服的人,惊吓过度的佩妮猛然跪下,身体贴着地面,颤抖地肩膀像风中的树叶,越缩越紧的身体几乎要钻进地缝了。
夏月白抱着空盆,站在水缸边,惊睁着幽黑的眼,忘记了行礼。
不以为意地挑眉,自顾自地朝敞开的房门走去,不理会站在水缸边僵硬地像座雕像的夏月白。
佩妮跪在地上,身体顺着图萨西塔的步伐调整着方向,紧贴地面的头颅始终朝着她的背影。
“进来。”屋里传出图萨西塔的声音,有丝不耐。
陡然回过神,夏月白放下盆,神色紧张地走进房间,路过佩妮时想拉她起来,一瞬间又打消了念头,没有图萨西塔的准许,佩妮是绝对不敢起身的。
步入房间,见图萨西塔坐在桌边,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黄金胸饰,比桌上的小油灯还耀眼,反射出的光芒足以照亮整个小屋。
“这是你的晚餐?”瞅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几块面包,一碗莲花根茎粉熬的清粥,还有一盘扁豆。
“嗯。”点头,一日三餐都是由侍卫送来的,他们送什么,她和佩妮就吃什么,没有挑剔的余地。
叹息,一丝不悦跃然眸底,不知为何。“能习惯吗?”
“有点硬,不过味道很香。”如实回答,其实面包挺好吃,就是沙子多了一点。如果没有一嘴钢牙,还真难嚼碎这些小东西。
“我问的是生活。”目光从夏月白的脸上扫过没有停留,继续打量这间小屋,还算干净整洁,就是小得局促。
一愣,轻轻地咬上唇,神色黯然,凄迷的笑在脸上绽放,轻声说:“生活……如果一直回不去,总要慢慢习惯的。”
“你很随欲而安。”
“没办法,要是不能安心,只能天天失眠了。”打趣着说,她真的连续几天睡不着,瞪着眼睛直到天边燃起晨曦,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她却再也回不到那个位于东方的家。
“想念家人吗?”
“想。”坚定的开口,快要想疯了。
笑,一手搭在桌边,一手拿过碗旁的杯子,看了一眼,半杯清水荡漾着波光。今晚的酒喝多了,口干舌燥,胃里火烧一样的难受,她仰头喝光了杯里的水,顿时感觉舒畅多了。“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是独生女,爸爸妈妈离婚了,我跟着爸爸一起生活。”摇头,想起父母,夏月白露出甜蜜的微笑,黑色的眼睛也亮起来。
“离婚?”放下杯子,不解地皱眉。
“就是分开了,不在一起生活。”古埃及没有离婚的说法,一夫多妻的奴隶制国家,简直就是现代男人梦寐以求的天堂。
“你为什么不跟着母亲一起生活?”
“我妈妈即坚强又能干,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也能过的很好。但是,我爸除了会工作,生活上根本什么都不懂,连饭都不会煮,笨手笨脚的。所以,我想和他在一起生活,可以照顾他。”薄红晕上脸颊,微弱的烛火映衬着这抹红色,宛若晨光里初绽芬芳的莲花,稚嫩,纯美。
眼神轻闪,吸了一口气,极轻。“你很孝顺,也很善良。”
“谢谢……王。”上一次,在大殿见到图萨西塔,她高高在上坐于灿烂夺目的王座中。今天,她就坐在眼前,两人之间只有一截手臂的距离。
如此近距离的看她,发现她的瞳孔周围似乎散射着丝缕灿金的光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是类似野兽才有的瞳膜,散发着诡魅却迷人的色泽,诱惑着自己的视线无法从那双眼中移开,有种落入水里沉沉浮浮的失重感。
“每次你喊我,我看你都很别扭。”注意到夏月白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她笑了笑,抬手摸上杯子,才发现已经空了。
窘迫,一种久违的恼人情绪冲上大脑,连带着脸颊红成一片,滴血一般的红。
绕到桌子的另一边,拿起水壶给她倒水,左手的骨折还未痊愈,整个手都缠着绷带,动起来不太方便,夏月白用右手握着壶耳,左手托着壶底。
潺潺的流水声,响在两人蓦然沉寂的气氛中,格外清晰。
“我……那里没有这种称呼,只有总统总理之类的,老百姓也不可能见到他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傻的望着一个女人发呆,夏月白在心底鄙视自己的白痴。
“总统和总理,像国王一样吗?”瞥见她倒水的动作很僵硬,那只缠着亚麻布的左手,似乎还不能自如活动。
“不太像,因为国家体制不同,他们是被选举出来管理一个国家,权力虽然也很大,但没有您的权力大。”放下水壶,退后一步,安静地回答。
“管理一个国家……他们也是有使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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