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啊,这恬妃娘娘曾经还是怀妃娘娘的婢女呢!只是两人后来却因为五年前的变故决裂了。
姐妹,主仆,仇敌,都因为皇上一人而前仆后继。
帝王的欢心啊,胜过一切啊…
似是没有在意东方霖的漠视,月舞再次开口道:“臣妾敬陛下一杯酒。”
东方霖依然未语,可他怀里的人却直直的看着月舞,可月舞的眼神并不与她对视。
她不要心软,见她安全,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爱妃的好意,朕自然是乐意消受的,只是爱妃与恬妃之间似乎一直有所误会,不如今日,这一杯,就让她替朕喝了如何?”月舞愣在了当场,而月云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我的舞儿…
愣神也只是在一瞬间,随即月舞向东方霖处走去,长裙曳地,在红木的地板上轻轻拂过。
她靠的越近,月云袖的心越是吊起。
舞儿,东方霖要害你!
直到,那白玉樽在她的眼前出现。
月舞轻笑着,温柔的开口:“舞儿,饮尽此杯,以后你我之间再无恩怨。”
再无恩怨吗?
没有恩怨,没有仇恨,可我们之间有情啊…
既然你可以将我的面容变成你的,那为什么不将我变成别人呢?
我愿意放下仇恨,在深宫中与你安然度日。舞儿,求你给我一次表达自己心意的机会。
白玉酒樽中,酒水因为月舞的移动轻微的摇晃着,那带着醇香酒气的酒水,乍一闻到,似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这世界上,无色无味的毒.药有很多种,断魂散便是其中的一种。
舞儿,会不会,你是因为要帮我,所以才设局,要毒.杀东方霖的?
可是,我不想让你冒险。
我唯一想要的,是你的平安,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舞儿你不愿喝吗?这可是我亲手酿造的酒呢?你不喝的话,那我这做姐姐的就喝了,只希望,我喝了之后,你能原谅我以前的过错才好啊…”冷眼看着‘月云袖演戏’,东方霖揽着月舞的动作一紧。
他其实也很好奇,月云袖究竟要做什么。
若是毒.酒?那他拒绝后她会如何?
若不是毒.酒,那她还会有什么样的计谋?
长袖轻展,遮挡住月舞面容的瞬间,月云袖的心忽的一下空了。
几瞬之间,再见,便是白玉樽向下,月舞俏皮得意的一笑。
“不…”凄厉的声音瞬间响彻殿内,发出这声音的是月云袖。
然而,已然是路径断绝无生机。
她的手指可以动了,可这意味着…
瞬息之间,这究竟是什么毒辣的药物?
月舞脸上的笑意未散,整个人却仰面倒下去了,她的身体滚落在台阶上,越滚越往下。
合上双目,她眼前最后看见的景象,是大殿顶棚最中央上的鸾凤和鸣。
鸾鸟,凤凰,其实都可以是女子的象征…
我们的世界里,没有龙,没有男子。
只要你心里有我,只要我心里有你,那么生与死都是一样的吧…
她终于明白了,爱不是得到所需,也不是享受温情,而是成全。
这一场绝命歌舞,终究是落下了帷幕。
没有人去扶她,没有人去理她,所有人都对月舞选择了漠视。
门忽的被打开,一队侍卫拎着数个锦盒进入了殿中。
那些锦盒被打开,血腥味瞬间流窜到室内的每个角落。
这其中,一个人的面孔最为让月云袖震惊,他的双目瞪的宛如铜铃般可怖,可以看出主人生前是受到了多么大的惊恐。
东方霖放开身体微软的月云袖缓步走到殿下,他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将月云袖拖下去,游街示众。”
“东方霖,她才不是月云袖!”月云袖的声音不大,可是整个大殿中却清晰可闻。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可是却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是月云袖,月端文那个逆臣的女儿,从她逃亡时开始,朕就一直派人跟着她。这么多年过去了,朕终于借着她,收回了掌握在庆王手中的二十万兵权。”东方霖笑的自信,从一开始,他就在布局。
从逃亡的时候开始…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
她的不堪,她的目的,她的阴谋,统统都知道了吗?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他不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为什么要让她进宫,为什么要让舞儿承担这一切?
东方霖,你自负,你自傲,你自以为稳操胜券,最终还是忽略了你认为最爱的女人的心。
“月神在上,她会看着你永生永世都得不到你所爱的女人。”她用手抵在桌案上,吃力的在御座上站起身来。而他站在充满了人头锦盒的殿中,眼中闪过滔天的恨意。
“他真的对你这么重要?”月云睿早就死了,现如今,月家唯一的仅剩的月云袖也死了,月舞,你究竟还想要怎么样?
“那个被你口口声声要拉去游街示众的人,才是月舞,我才是月云袖。”她知道舞儿的苦心,知道舞儿的情谊,可是,失去了她,她怎么能够继续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呢?
月家已失,庆王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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