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戚坐起了身子,走到柜子边,他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他从柜子里拿了一件大衣出来,向着束汶翎的房间走去。
束汶翎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阳光撒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就让人觉得特别温暖。
言君戚远远地看着她,竟忘记了前行。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时候束汶翎远远地看着自己,那日郊外的离别,印在了他的心底。
言君戚低头叹了一口气,笑了。这一刻,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了。他,要保护这个人。这个,让他心仪的人。
言君戚抬起了头,刚迈一步,准备向着束汶翎走去,束汶翎却不见了。
“你在这干什么?”束汶翎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言君戚一惊,转过了身子,冒冒失失将手上的大衣递到束汶翎的手上,“啊,这个,这几天会转冷,你…你披着它,会好很多。”
束汶翎淡淡一笑,接下了那个外套,说道,“你就不想跟我解释一下,昨天的事吗?”
“啊?!”言君戚愣了一下,可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束汶翎指的是什么了,他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这是个误会。”
束汶翎轻轻挑了挑眉毛,玩味地说道,“哦?!是吗?”
“是!当然是!”言君戚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谢你,君戚。”束汶翎微微一笑,说道。
那笑似乎把言君戚所有的疑惑全部融化掉了,他像个孩子一般痴痴地笑着。
束汶翎在言君戚的脸上,轻轻一啄。言君戚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束汶翎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言君戚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害羞地看着喜欢的人越走越远。此刻的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可他,却陷入了不理智的恋爱中。真是一个,清醒的糊涂人啊!
束汶翎的心,还是放不下珀暗罗,她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珀暗罗所在的厢房里。她礼貌地敲了敲门,珀暗罗柔声地唤着进来,她便推门进去了。可却让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珀暗罗衣衫不整的坐在床榻上,旁边一个少年上身什么都没穿。珀暗罗亲密地搂着那个少年,邪魅地冲束汶翎笑着。
“师尊!”束汶翎眉头紧皱,有些微怒地喊道。
“何事?!”珀暗罗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你何苦这样糟践自己?”束汶翎有些心痛地问道。
“你做不到的事情,你还不能让别人替你完成吗?!”珀暗罗妩媚地抚了抚少年的下巴,邪魅一笑,说道,“他在床上,可比你听话多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束汶翎提高音调道。
“恩,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若不及时行乐,岂不惜哉?!”珀暗罗嘴角轻抬,挑衅地看着束汶翎。
束汶翎深吸了一口气,侧着头,强行让自己冷静,“你若真的觉得这样开心的,我不拦你。”
她颤抖的手抓住了自己一小缕头发,单手手刀一划,头发滑了下来。束汶翎将割下来的头发理了一下,放在了桌上,接着说道,“这是我…最后可以给你的了,留个念想吧!我不想说…恩断义绝的话,但我觉得,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束汶翎的语气明显有些颤抖,她,心寒了。珀暗罗也知道,她心寒了。珀暗罗理了理衣服,确定束汶翎彻底走后,给了那少年一些碎钱,打发他离开。是的,这是一场戏,一场为了让束汶翎死心的戏。
第二天,珀暗罗不辞而别,束汶翎的心有些失落。她不知道自己对珀暗罗究竟是什么感情,她只是,不想看着她堕落。她会为珀暗罗感到心疼,她会为她伤心,她爱她吗?!她真的不知道。也许,她只是一直在拒绝正视这个问题。
言君戚和束汶翎终于可以相处了,这是他一直渴望的。因为希望言君戚开心,吴通也不敢说什么,但他绝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他就像一条毒蛇,潜伏在束汶翎身边。
几天过去,束汶翎好不容易从珀暗罗的不辞而别中振作起来,言君戚却接到了纨红传来的一封飞鸽传书。他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束汶翎。
是的,这封信,是请他们参加丧礼的,丧礼的主角,就是珀暗罗。言君戚挣扎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束汶翎。束汶翎拿着信,波涌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不可能……不可能的!前些天还好好的!不可能……不可能的!师尊……师尊不会抛下我的!”束汶翎眼神无光地看着前方,有些癫狂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翎儿!”言君戚一把抱住了束汶翎,说道,“没事的!我在!我会陪你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怕,我陪你去看她。”
☆、第八十章 绾梦呓醒
束汶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真的是珀暗罗的墓。她眼睁睁地看着珀暗罗的棺材合上,那张脸,居然那样的安详,她唯一的陪葬之物,就是自己的头发。她看着那口承载着珀暗罗的棺材被放进了事先挖好的坑中,旁边的墓,昨天就已经修好了的。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被言君戚搂在怀里的束汶翎一把推开了言君戚,突然大吼了起来。她颤颤地呼了两口气,痴痴地看着那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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