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个飞身便向湖中央跳去,侧躺在湖面上,闭目养神。留下滋生怒火的汶翎,和那个毕恭毕敬的青衣少年。
汶翎不可思议地盯着湖中央,十七年间,汶翎从未受过如此的羞辱,她不由地瞪大了双眼,气愤地喊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如果知道你这样对我,你一定死无全尸!”
中年人微微开口,声音似有似无。“前提是,你得有命,活着让他知道你在这里。”
“你!”汶翎气得说不去话来,她颤抖地坐在了地上。
“想活着,就得听我的,明天起,从这里跑回你来的竹屋,越快越好!”说罢,中年人便消失在了夜幕里。
汶翎气得牙根发痒,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她定身细观,才发现这里除了她已没有第二个人了,青衣少年也不知去了哪里。她盘腿坐下,闭上双眼,想让自己冷静下来。骤而听到一声虎啸,汶翎起身,好奇地向虎啸的方向走去。那是一只身长十尺,爪粗三寸的成年黑斑虎,斑虎被层层的竹林困住了,它挣扎着想要挣脱竹林的约制,却越挣越紧。每一根竹子都似乎是贴在它身上一般,它渐渐失去了力气,倒在了竹子堆里。
汶翎见状,慢慢地走了过去,没有恐惧,也没有担心,只是将手放在竹子上,静静地闭起了眼睛,在心里说着些什么,那些竹子像是听懂了一般,全部散了开来,每一根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斑虎一下子挣脱了出来,瞪大双眼站在汶翎面前。
“嗷!”斑虎在汶翎面前大吼着,汶翎只觉双耳巨振,身体跟着周围颤抖地风而颤抖,她不禁闭上眼睛。斑虎贴着汶翎的鼻子,凶狠地看着汶翎。吼声过后,汶翎睁开了双眼,与它四目相对。看着看着,斑虎的眼睛里出现了缓和的神情,它舔了舔汶翎的脸颊,温顺地趴在她的身边。汶翎擦出斑虎的口水,倚着斑虎,抚摸着它,柔声说道,“今晚,还好有你陪我。”说罢,便靠着它睡了过去。
青衣少年和中年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中年人抚着竹叶,缓缓张开了双唇,带有炫耀的语气,说道,“怎么样?我没有收错徒弟吧!”
少年摇了摇头,不解地问道:“她刚刚做的那是?”
“下午我检查了她的脉络,她的奇经八脉时而通畅,时而堵塞,骨骼更是异于常人,极其细软。所以为师猜测,她有着异于常人的禀赋。你现在看到了,她不用开口,便用意念与万物沟通,此等灵性,恐怕是天生的。”中年人把竹叶放在鼻前,闭上眼睛,轻轻闻了闻,语气凝重地说道,“看样子,她是知道的,她的意外落谷,恐怕也是因为这个。”
青衣少年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警惕地看了一眼汶翎,追上中年人,紧张地问道:“师傅,莫非,她是一个麻烦?”
中年人将竹叶递给少年,摇了摇头,开口道:“她可比你有出息多了!”
少年扔掉竹叶,不满地说道,“有出息的麻烦!”
中年人拾回竹叶,吹向远方,“你还在气为师让她做师姐?”
少年撇了撇嘴,口是心非的说道:“徒儿不敢。”
“以你的性子,你一定会不满。但你别忘了,如果不是她,我轻易不会收徒的,你是沾她的光!按规矩,你的那碗徒弟茶,是在她以后奉上的,你就应该喊她师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徒儿了,云儿。”中年人背着少年说道。
少年想了一想,倒也在理,几个月来,中年人只是给了他两张穴位图一本穴位书和几根绣花针,让他自己参详,一点儿法术都不交给他。自己认了这个师傅,对方却没有打算要收这个徒弟。如今,拜师名正言顺,不怕他不教。罢,不跟自己过不去了。
“哦,对了!”中年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少年,“我下午给你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银针啊,是我从师门带出的传世法器,你可别随便乱使啊!”
少年眼睛一亮,“莫非是六絃天针?”
中年人点了点头,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道:“这,就当是为师收徒的见面礼了。”
“那她?”少年转过头去看着束汶翎,好奇地问道。以他的了解,师傅应该不是那种厚此薄彼的人,即使是,薄的应该也是自己。
“至于她嘛,时候还未到。”中年人看着远处的汶翎,若有所思地说道。他松开少年,转身欲走。
“师傅,祝您有个好梦。”少年傻傻地笑道。
“小嘴还挺甜,别忘了把几个月前我给你的穴位图背牢,多加练习,不然银针在手,你也不知如何使用。”说罢,便离开了竹林。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汶翎,汶翎靠着黑斑虎,睡得很香。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汶翎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姑且看看,你有什么可以教给我的,老人家!汶翎暗自想着。随后,便真的睡了过去。
☆、第三章 摸底认师
翌日清晨,汶翎一步一步地向竹屋走去,青衣少年在不远处一边给自己扎针,一边为她指路。
汶翎走走停停,看着少年满手银针,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不解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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