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住的那个房子地理位置相对于更挨近村口,走几步就到了。
一看就是很多年没有住人,院子里满是杂草,一拉开门好几只猫四散逃窜。光是站在院子门口,许之就看到房子上好几块玻璃都破了。
“您今天要住这里吗?”许之瞪着有些呆的眼睛看着池青。这家伙来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实际情况啊。
池青确实也没有想到印象里的房子会变成现在这事模样。可若是今天就回去的话,连着几天的夜班岂不是白加了。池青硬着头皮:“我出差的时候,都是秘书安排住宿的。”
呵呵
许之听着这白日大谎,嘴角扯了扯。池青根本就是直接吃的家底,一出道就从她老爸那里接过了天池总栽的位置,接手后这短短几个月,主要都是忙些内部的事情,即是有会议也都是通常网络连线来完成。
许之倒是想问一声,池总您什么时候背着您的贴手秘书出差去了?居然还有其她秘书给你安排住宿。
“还有吃饭的问题。”池青接着把的脸皮也加厚了一层,扛着两个旅行包站在那里盯着许之。
盯着盯着,池青的眼神就变了,表情也变了。
两人在秋风里僵持了一会,许之最后不得不把这只脸皮厚得无可形容的鹌鹑领进了外婆家。
和池青家破败的别墅相比外婆家的小房子就朴素得多。屋子是一根一根圆打桩建成的,外围是黄竹制的篱笆,篱笆院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现下的季节,正是菊花开时,一缕风过便香气四溢。
也是几十年的老历史了,许之由于小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对于房到内外都很了解,也很喜欢。
“还是和以前一样。”许之转头冲池青笑了笑。她记得池青也有画过这个房子,那个时候池青天天面对着屋子这边,许之在院里就不可避免的经常觉得池青是在看她。
现在想想,许之觉得或许池青当时就是在看她。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端着碗汤走在廊檐下,许之见了三步并两步跑上去,把汤小心地接到手里:“外婆,不是都和你说了吗,这些事情你就不要亲自动手了,万一摔了可怎么办。”
“就是就是,你这腰还没好结实呢。”大妃妈妈听见许之的声音,赶紧从屋里出来,略带责备地过来扶着外婆。
许之端着汤倒也没忘记还拎着两个包傻站在院门口的池青:“池总,您进来吧。”
大妃妈妈和外婆这才注意到门口挺得像人雕塑一样的长头发女人。
外婆这里平进也没什么人往来,现在冷不丁看见这么个眉清目秀的来客,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搭手就让大妃扶着她走出来:“这姑娘长得真好看。”
“屋里坐吧,正好开饭了。”大妃妈妈热情地领着池青往里边走:“东西先搁这里,吃了饭再拿到三儿房间里。”
“三儿?”池青愣是有那么会没有反应过来。
“噢噢,就是之郎嘛。”外婆赶紧解释:“在家里都叫她三儿,或者之郎。外婆拉着池青进了门,许之刚好也走到门口,这便听见外婆满脸慈详地问池青:“那你平时都叫我们之郎叫什么样呀?”
外婆,你能不能别再重复我的本名。许之抬手拍了下额头:“吃饭了,先里边坐吧。”
饭菜主要是外婆操手的,四菜一汤都还算丰盛。
“三儿,你怎么也不介绍一下。”母上自打看见池青后,便不由得满面生光,乐不可吱,和大妃妈妈两个人在边上一边嘀咕一边笑着,时不时盯着池青瞅上那么几眼。
令许之感到意外的是,池青在其她人面前,无论什么样情况都能保持她总栽的气质,镇定自若,面不改色。
不用想,母上和大妃妈妈的话题无非就是那么几条。母上肯定会说,看吧,看吧,我生的女儿怎么能是直的。
“这是池总,我上司,你们说不定也认识,就住在村口那栋别墅里的。”许之努力想要把她和池青的关系简单化。
母上和大妃双双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只有外婆想了想,慢吞吞地说:“噢……以前那个秋白的女儿嘛。”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和秋白是有点像。”母上跟着附和了一句,接着就突然顿了嘴,看了看许之。
池青低头夹菜,没有回应。
这样也挺好的,不用担心她说出些令人无法招架的事情。吃完饭,大妃妈妈让许之把行李拎进房里去:“你那个房间都给收拾好了。 ”
“好的,我知道了。”许之看着两个行李袋,纠结了一会,还是和池青说:“外婆家就只有三个房间。”
“你是不是要回去?”
“虽然和你睡是有点委屈,不过我还能将就。”池青说着主动拎起了旁边搁着的两个包。
你应该说打扰了,然后转身优雅地离去。许之总觉得池青记错了台词:“那您是想明天回去吗?”
“青青不是说了这几天都不上班吗?难得回乡下来住几天,至少也赏了月再回去啊。”一直在旁边假装赏菊的母上开口说。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池青转脸居然露出了一个十分短香甜的微笑与母上道:“那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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