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谁还不是个小公主了, 你以为我自己会投怀送抱。她郁闷地想着, 其实池青要是没有换睡衣,还是穿着性感的小短裙的话, 那她现在就等于处在子的这一。确实有些小可惜呢。
熄了灯的房间里,正值秋时的月亮静静地从小窗边的洒落进来。
许之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其她的女生睡, 她特地很规矩伸手拍了拍被子的中间, 就好像在她和池青之间隔出了一条‘贞操带。’尽管这样, 她还是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来自池青身上的体温。
池青自睡下后就变得很安静。呵呵,表白什么的, 怕是不要想了。许之打算数一百只羊来助眠, 数到第三百七十九只羊的时候,池青总算是微微一动,拿指尖戳了一下她。由于这个动作过于突然, 许之不可避免地全身抽了抽。
“你怎么还没有睡着?”
池青在被子那头问,声音冷漠而严肃, 让许之有种仿佛做错了什么的感觉。
“池总您怎么还没有睡?”许之反问道。
“我只是在想, 一个下属用脚对着上属会不会太不礼貌了。”池青煞有介事地说道。
许之云淡风轻:“如果池总觉得这样不妥的话, 我可以去外边客厅里边睡的。”
闻言,被子那边的一团小鼓包非常迅速地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位,池青的脑袋从许之旁边露了出来,并从被子里抽出抱了许久的枕头,淡定放到旁边:“虽然你不介意, 不过我总觉得拿脚对着下属,不是一个上司做的事情。”
这话听着还行。
许之紧了紧被子,等着池青说点再实质些的话。然而池青只是侧身向着她,安静地向她的耳朵呼气,每一下都非常有力,又很准。她偏了偏头想要避开这种明显是故意的行为,池青跟着也转了转头,呼吸、不是,是吹气声也加重了些。
“池……。”
您如果想咬我的耳朵,至少也说一下为什么吧。许之开口正打算挑明的时候,池青打断了她:“我压到了你的头发。”
有……吗?许之偏了偏头,并没有感觉到有哪根头发不自由了。只是池青的手却很自然地围在了她的腰上:“如果睡近一些,就是到头发也不怕扯到了。”
这就是你这么多小动作后想说的话吗?
许之身子缩了缩,把后背偎进了池青的怀里。她没有和女生睡过,并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喜欢到一贴近就觉得舒服不已,整个心田都暖暖的,脑袋晕乎乎的,当池青的胳膊放到她脖子下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比小狗还要听话。
抱!
“晚安。”池青在她颈后轻轻地说了一声,显然也很满足。
许之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平静:“晚安。”
真怕多说一句话,池青就会把手拿走。反正都这样了,表白的事情还会晚吗?她背着贴在后背上起伏的小胸脯满是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难以相信,池青居然这么老实地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疼……。”
早上两个人废了好大的劲才撇着脑袋坐了起来。池青顶着一团蓬乱的头发,穿着许之几年前的卡通印花睡衣,吧唧地坐在那,双眼泛着泪花盯着许之。许之的睡衣虽然新一些,漂亮一些,可是脖子也扭不正:“我也、是。”
两人侧着睡了一晚上都没怎么动,不疼才怪。
“睡一晚上两个人都都扭到脖子,我也就见过你们,不过呢。”母上先一步吃好了早餐,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看着许之和池青:“也就一晚上,这两天这里都会有客人来,你们恐怕是没有单独睡的机会喽。”
客人指的正是大妃妈妈组织的一些同袍,陆续来了好几个人,都是些中年妇女,许之忙着招待,完事儿才发现池青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这人似乎慢热,说不上话就自个出去溜达了。”母上给许之指了个方向,笑嘻嘻地:“家里现在是不方便,不过野外什么的也很有情趣哦。”
“你想什么呢。”许之咽了下口水:“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情趣。”
母上不置可否地哼起了歌:“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啊。”
许之是在那栋旧别墅里找到池青的。
池青将沙发上的防尘罩都一股脑地扔到了院里,人就那样躺在了款式很旧的沙发上,绻缩着。她的衣服总是很简单,就是衬衫和各色西装,也就那么一两次周末的时候才看到她穿过开衫还有T恤。
许之不确定池青是否睡着。除了脖子的问题,她昨天晚上倒是睡得很香,有种很踏实的感觉。即使现在想来很暖昧,却有种心安理得的感觉,好像她们本来就该这样似的。
不过,她想,或许这只是她的感觉。
池青穿着青灰的西装,里边仍是白色的衬衫,光脚缩在沙发上。许之轻声往前走了几步,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下来。
池青应该是睡着了,至少现在看起来是的,她的眼睛闭着,上边还沾着少许的泪的迹。
许之环顾四周,她不确定池青究竟在这里想了些什么,不过一定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想了想,许之觉得池青家的沙发虽然款式很老气,不过质量还不错,最主要是还挺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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