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誉这才冷哼了声,松了,拿着袍袖抹了把脸,回身一看凳子都湿了,气愤的抓起来向他丢去,曲牟也不在意,稳当当的接过坐下了,盛天誉便坐在他刚刚的位置。
曲牟这才道:“你我二人不必下太大赌约。”
茶楼老板现在的模样让二人心里多少有些心酸,无论对曲牟还是盛天誉来说,若是一辈子不盗点东西,还不如死了算了。
盛天誉在等曲牟下。
曲牟想了想,道:“我们便赌一年时间,这一年内输的人不准行盗。”
“好。”
本身输就已经够耻辱了。
曲牟看着他脱了外袍在拧水,又加了条,“一年后,输的人遇见赢的人,要退避舍。”
“很好。”
更加耻辱了。】
*
盛天誉眼见着曲牟在把玩着里的佛珠,好似一副很得意的模样,吐了口气,对身后的楚子成说道:“大将军,你先走吧。”
无论如何,他也得把曲牟里的佛珠夺过来不可,否则丢死人了…
盛天誉自是不知董诉一行还有个和尚,曲牟里的佛珠…是那和尚的。
他还以为…曲牟进了马车,从盒子里将自己盗来的佛珠拿了过去。
因为刚刚他离开山洞后便回到了马车上,后来耐不住好奇,才回去看看两人有没有干什么事情,但这盒子实在是太碍事了,便丢在车上,谁想到曲牟会来的这么快。
楚子成身上扛着胜衣,自是要顾虑他的安全,再说这是有关盛天誉的恩怨,她在这儿呆着也没用,因此也不推辞,扛着胜衣便爬上了马车。
车外两人已经动起了,楚子成将胜衣安置好,突然看见木板上除了有个水壶以外,还有个盒子,这盒子看着相当眼熟…
楚子成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追出来干嘛的…她打开看看佛珠还在,便将盒子往暗格里一放,好好藏了藏,没有多言,出了马车驱马而去。
*
杜皎儿见到他后松了口气,也不上前,省的眼圈通红被他嘲笑了去。
白芊云看了别扭的杜皎儿一眼,率先起身迎了上去,“恩人,你回来了。”
白芊云打开始就给楚子成叫恩人,楚子成拒绝几次后没什么用处,便放弃了。
楚子成点了点头,看了眼被官兵围在里面的杜皎儿,她似是在垂着头玩着地面的泥土,楚子成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当她还没从阴影里走出来,想着扫了眼身后的马车,不知该如何跟她说胜衣的事…
这时白芊云已经打量完了楚子成,见他似乎没受什么伤,还是不放心,便问了句:“恩人,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楚子成摇了摇头,从马车上跃了下来,“大家准备下,我们一会儿便出发,回祺坪。”
楚子成怕盛天誉二人打着打着反应过来,再回来找麻烦,她注意到官兵内又少了一人,想起刚刚男子里的佛珠,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什么。
正在此时,董诉过来了,伸摸了摸马毛,对他说道:“在你走后来了个盗贼,长公主用白如意的佛珠骗过他,才保住众人一命。”
楚子成点了点头,杜皎儿倒挺智的,这也是个办法。
董诉继续道:“长公主很担心你。”
楚子成愣了,这几日除了夜晚,两人没有过多接触,她…应该怕自己才对。
董诉看他有点难以理解的样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女人,都是要哄的。”
楚子成有些诧异,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本正经的董诉嘴里说出来的。
董诉被他看的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
楚子成看他要离开,立马抓住了他的衣服,“等等。”
她靠近董诉小声说道:“董兄不好奇马车里都有什么么?”
董诉歪头看了一眼,道:“子成想说的话,不必多问。”
两人一时静默,楚子成想了想说道:“那盗我跟丢了…”
她决定先不说佛珠在马车里,让董诉等人心里放松点,省着总是绷着一根弦,外人一看便知道佛珠回来了。
“没事。”
听到这个消息,董诉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楚子成能活着回来便是好事。
楚子成继续说道:“不过…我找到了…”
楚子成皱着眉不知该如何介绍胜衣,便问董诉,“董兄听说过我与长公主成婚当夜发生了什么么?”
有关皇家脸面,杜任俭自是封锁了消息,但看见的人多了,他又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杀了,因此有不少人在私下谈论,董诉听过,明知自己不该点头,还是点了点头,道:“略有耳闻。”
楚子成这才对他勾了勾指,董诉见他如此,别扭的附耳上去。
只听他在自己耳边说道:“我那日逃婚…正是为了马车里的人。”
董诉脑袋“嗡”的一声,他倒是信得过自己,这么大的事都能对自己说出口,但想起杜皎儿今日番五次起身眺望,还是为她感到不值,“你,你,你”了半天,吐出两个字,“胡闹!”
楚子成便抓着他问道:“董兄不如说说此事我该如何跟长公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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