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了她一个人在家,阴意切开来吃便是了。只是不待她多说,范小祝就按着寻常人家那样,将屋里布置成了一个有些着些暖意的生日现场。
“温老师,你许愿吧。”
范小祝也很激动,她已经很久没有同人家过生日了。她轻轻地拍着手,笑起来的时候眼里都是烛辉:“祝你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
好俗气。
温和推了下眼镜,拿起桌子上剩下的蜡烛,继续点上插上:“你多少岁。”
“二十一岁。”范小祝歌没唱完,有些愣。
那就二十一加十六。
整个蛋糕现在全是高矮不一的蜡烛,温和总算是满意了:“给你一个机会,一起许愿吧。”
可我的生日还没到呢。
“温老师,你先许。”范小祝并没有真的想许愿,毕竟这个蛋糕跟她毛关系都没有啊。
温和推了推眼镜,一惯地冷漠:“我希望可以听见范小祝最大的愿望。”
嗯?啊?
范小祝几乎就伸手掏耳朵了,温老师许的究竟是什么愿啊。
被温和转眼冷冷注视着,范小祝如坐针毡,只好硬着头皮把心底最大的那个愿景说了出来:“希望可以拿一次50公斤级职业赛的冠军。”
这么简单的诉求,看样子对拳击并不执迷。
作者有话要说: 静悄悄写文。
第58章 亲一下很皮
出于平时的训练要求, 范小祝很少饮酒, 今天大概是炸鸡太好吃, 不知不觉, 多喝了两罐身上就有些热,脸颊微红。
“温老师, 干杯。”范小祝在醉意的驱驶下,已然不那般敬畏温和了。
和范小祝不同, 温和此时连喝了三罐酒也照旧面不改色, 一派肃整的模样, 范小祝敬她,她就喝。
半晌过后, 范小祝酒也足了, 饭也饱了便开始有些傻笑,指头戳着炸鸡腿:“好吃,以后, 我天天炸你,天天炸。”
笑完后, 范小祝就把光溜的脑袋搁在桌子上, 眼皮耷拉着, 微微闭一下又强撑开来双眼盯着温和:“老师,我妈妈可漂亮了。”
“比你还漂亮。”范小祝稍稍清醒了下,手在半空中虚晃:“不对,你不是漂亮,你就是好看, 我妈妈才是漂亮。”
温和轻抿着啤酒罐,饮入几缕涩意,有些皱眉。小光头醉了,这下可怎么办,应该成年了吧。本来应该让她少喝点的。不过小光头喝醉了酒的样子,面带桃花很是鲜嫩。
范小祝一醉话就特别多,什么不擅言辞的表象在顷刻间崩塌。
“妈妈高中毕业就跟着爸爸了,没有文化,没有钱,什么都干。”范小祝鼻子一抽,心里憋着的话在酒意中不断地往外挥洒。
平常看似沉默的人未必便是话少,她只是心里太苦,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说出太多令人难过的事情。
所以她宁愿少说。
温和漠然静坐,不答也不应,她知道范小祝的话并不是对她说的,范小祝只是需要发泄一下,而不是想要交流。
“妈妈说,等攒够了钱就开一个炸鸡店。”范小祝的眼皮突然不掉了,只是有些恍惚地盯着桌面上那个炸鸡腿,瞳眸里莹光闪烁。
她不说了。
温和五指按压着啤酒罐等了半天没见下文方才所动作,她转了转罐头,难得好奇了一回:“后来呢?”
“生病了。”范小祝呆呆说道,眼眶里亮晶晶的东西便掉了下来。
“爸爸答应说会为了妈妈放弃打拳开一家炸鸡店。”范小祝开始抽抽答答起来:“他说拿一次冠军他就退役的。”
爸爸没有拿到冠军。
范小祝抬手去摸眼睛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大概是眼泪挥发掉了些许酒精的作用,她振作了下。
范小祝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双手轻轻将脸上的泪摸去,坐直身子,看着温和,眉眼里透出一股柔美的笑意。
小光头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像个无邪的山里小尼姑。
温和仍是面无表情,轻推了下眼镜。
反正都说到这里了,范小祝吸了口气,低头摆弄着衣摆说:“有一次打无限制比赛,眼睛受了伤,爸爸瞎了。”
和范小祝一段时间的接触后,温和对无限制这个词大概有所理解,就是不分回合制,打到其中一方不能再站起来,比赛才结束。是种很残酷血|腥的比赛。
第一次看见阿弥的时候,范小祝觉得很是讶异。她好奇阿弥究竟是能如何那般平静地的活着呢。
眼前是始终如一的黑暗,不难过,不绝望吗?
她惊讶阿弥的紧强因而不明白父亲的懦弱。
“他不像阿弥,他受不了黑暗。”范小祝抿了抿嘴,看着温和手边存留的最后一罐啤酒,有些迟疑:“温老师,我还想喝一点。”
温和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把酒给了小祝:“所以他离开了。”
把所有未完成的梦想留给了女儿。
范小祝又开始难过,两口喝掉了一罐酒,在桌子上又耷拉了会,便又嘿嘿地笑了:“温老师,我的纹身好看吗?”
说实话,没有纹身人看起来会更可爱些呢。
范小祝突然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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