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阿弥站直了身子,手慢慢摸了上来,最停在知秋的脸颊边。她微微仰着头,已然能感受到知秋的呼吸就在唇边,离得很近很近。
她……想亲我或者?吻我?
叶知秋脑袋进入了高转速中,阿弥越来越近的呼吸就像麻药似的,让她全身陷入酥软的状态。
最后叶知秋还是偏开了头,垂下眼眸盯着地面,声音却叫也少了层底气,无法严肃起来,只是有些叹息:“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不是说过了吗。
“阿弥,这样是不对的。”
阿弥放不下,知秋总在说这个不对,那个不对,可是知秋到底什么是对的啊。犯了错会怎样呢。
在学校里犯了错,老师会罚站,会罚你整理桌椅,会罚你抄写。
阿弥不怕的。
“可是我想,就一下,就一下好不好?”阿弥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抖,大概是因为冷,也许是因为害怕未知的后果。
可就是很想啊,她重新将知秋的有轻轻转过来:“就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反正以前在庙前也亲了一下对不对。
阿弥一直觉得很奇怪,那次无意的触碰只让她觉得抱歉,可是这次还没有碰到,她就觉得紧张万分,而且充满了期待。
她只想亲一下的。
这次知秋没有动了,阿弥的手指轻轻地触到她的唇边,将她的脸向着自己。
阿弥只是脚尖稍稍踮起唇边就像含住了一颗参果般,美味得使得感觉置身于万丈光芒中似的。
其实按阿弥的身高来说,她可以不用踮脚的,这么一踮脚,唇边有些下压的意味。她很紧张,紧张得呼吸骤停般,这种紧张里,脑勺后边又有股软得不像话的感觉像四周飘散。她不由得抿了下唇。
本来说好只一下的,可是阿弥放不开手,她想起来知秋说的,亲亲只是挨着,亲吻是会进去。说的时候她觉得那样有些脏的感觉,甚至于有些恶心。
只是轮到她自己体会的时候她就不由自主地便尝试着进去一些。
叶知秋先是怔的,似乎完全被阿弥有些难过的声音掌控,接着唇边就被致命的柔软覆盖,她没有动。可是当齿缝被一抹湿滑试图撬开的时候,她猛然回神,将阿弥拥入怀中。
阿弥全身的骨头都有些疼,她被知秋紧紧地按在怀里,耳边是知秋大口大口的呼吸声,许久后,整间屋子里膨胀的暖昧才慢慢从窗边散开。
叶知秋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将心尖的颤抖平息了下去,她这次没有说对也没有说错。
只在阿弥耳边说了句晚安,便下了楼。
“叶医生在哭。”
范小祝看着小窗对面站在斑驳墙影下掩面哭泣的人轻声说:“原来叶医生也是会哭的人啊。”
“嗯。”每个女人都会哭,小光头范小祝上次不也哭得稀哩哗啦的吗。温和捏着啤酒罐又给自己灌了口酒。
屋里酒气斐然。
“可是她为什么今天要哭啊,不是过年吗?”
温和看着窗外那个于外人眼里高贵优雅,气质出众的女子有些出神。为什么要哭呢,还不是害怕和惶然。
女人嘛,难免会有无力应对的时候。
范小祝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支着下巴,眼皮在那里耷拉个不停,轻声打了个嗝:“老师,知秋喜欢阿弥吧,就是那种喜欢。”
“哪种喜欢?”即使喝醉了酒,温和语气里也不会少掉一分冷漠。
范小祝早就习惯了温和这种不急不慢,总也没有温度的口吻:“就是喜欢女人,我见过很多喜欢女生的女生。”
范小祝嘿嘿地笑了下:“还有很多女生跟我表白呢。”
“噢?”温和难得变了个语调,盯着范小祝圆而饱满的后胸勺:“你有接受吗?”
总觉得脑勺有些凉呢,范小祝抬手摸了摸颈后,又是傻笑,还晃了晃头:“没有,我不喜欢女孩子。”
温和推了下眼镜,也学着范小祝的样子把长腿盘了起来,微微倾身,将视线和范小祝的集中在一块,看着窗外边那个已然在调整呼吸的漂亮女人:“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高大的酷的,又霸道又斯文,有学问的人,他负责相妻教子,我负责乖巧听话,顺便开个炸鸡店养家糊他。”
小光头似乎有点害羞,忍不住双手捂了捂脸:“喜欢过简单的生活。”
……越想,温和越觉得,这个小光头大概是在向她表白。没办法,到哪里都有人喜欢我。温和如是想着,她看到墙影下的女人直了直身子便往外走去,接着街上传来男女对话的声音,接着便是车子离开的声音。
叶知秋手里轻轻抚着手里的卡片,能感觉到一点凹凸在指尖的变化,却一个字也读不懂。不过每想到阿弥现在已然成长许多,会读写了,写的东西连她也看不懂,心里的难受不由得便被化解了些。
阿弥最近的成长痕迹很明显,性子也愈加活泼,也开始会有自己的想法,会用文字表达出来,虽然有时候也会惹些小麻烦。
可正常人的成长都应该是这个样子啊,凌凌乱乱,纷纷杂杂。
每年陆北南都会给叶知秋送新年礼物,手笔从来就没有小过,每次叶知秋都是淡然接过,默然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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