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 她攥紧手指,捏碎了谢竹的心脏。
谢竹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她沉入了一片什么也没有的黑暗里。
没有光,没有声音,连系统也不见了,只有包裹着她的, 无穷无尽的黑暗。
身体空落落的,好像浮在空中,手脚不能动弹,喉咙堵塞,发不出声音,身体好像根本不存在,存在的,只有她的意识。
谢竹开始恐慌,她该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任务也直接没了,她会被永远困在这黑暗里。
这样谢竹无比的恐惧,地狱也比这样安静而永久的黑暗好。
在无尽的黑暗里,时间这个概念,完全失去了意义,每一分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折磨着谢竹的神智。
她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黑暗里多久了,她只感觉自己快疯了。
很久很久之后,终于有一缕淡蓝色的光,破黑而落,飘零柔软,如梦似幻。
谢竹紧紧盯着久违的光芒,感动得几乎想哭。
耳边响起轻轻的嗓音,在唤她的名字——谢竹。
谢竹尝试着动了动手指,感觉回来了。
身体沉沉的躺在床上,胸口传来钝痛,她喉咙里溢出一声呻吟,撑开了粘连的眼皮。
烛光映入眼帘,刺目闪耀,谢竹又闭上了眼睛。
感知变得清晰,她听见了明珠带着哭腔的喊声:“娘娘……”
她竟然没死?
谢竹费力的重新睁开眼,视野模糊,过了一阵才凝聚出清晰的画面,她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国师,正垂着眼眸,温柔的看着她。
鼻尖有柔腻的檀香气味,手被国师温暖的掌心包握住,谢竹瞬间陷入一种莫名的恍惚里,她觉得这一幕,曾经发生过。
那声音和画面,几乎要从她脑子里跳出来,但又被什么东西拦住了,只有熟悉感一晃而过。
“我怎么……没死?”谢竹艰难的出声,胸口疼得厉害,浑身无力。
“我救了你。”国师捏了捏她的手指,“幸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然……”
明珠在一旁说:“娘娘,您不知道,国师为了你救你,也差点死了呢。”
谢竹将视线聚焦在国师的眉眼里,她下半张脸掩盖在薄纱里,只有眼睛里能泄露情绪。
“为什么?”谢竹问。
国师眼底划过几分深远的疼痛,她说:“不是每件事,都有为什么。”
话音刚落,垂帘外便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宫女慌张的声音紧跟而至:“陛下。”
国师立马放下谢竹的手,她压了压被角:“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的同时,陶知言已经绕过垂帘走了过来,脸色冰冷。
国师站起身,垂头道:“陛下。”
陶知言只点一下头,她径直走到谢竹床边,坐下,上下扫视。
谢竹连忙说:“我没事。”
国师侧眸淡淡睨了一眼两人,默不作声的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卧房里,只有明珠安静守候在一旁。
陶知言用眼睛看完之后,竟然伸手来脱谢竹的上衣。
谢竹吓了一跳,又没力气动弹,只能惊慌的问了一声:“陛下?”
陶知言三两下拨开了薄薄的衣料,露出光洁白皙的锁骨和胸口,肌肤上,毫无伤痕。
谢竹也看见了,惊愕愣住:“我不是被抠了心脏吗?怎么伤口都没有……”
陶知言皱眉,指尖划过细腻的肌肤,沉沉道:“国师。”
谢竹被陶知言一本正经的触碰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扯了一下衣服作为收手的暗示,惊讶说:“这么神奇吗?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陶知言顺势收回了手,摩挲着指尖道:“她……不正常。”
谢竹心道,那国师的确有些奇怪,尤其是对她的态度,怪暧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谢竹多想了。
“皇后,”陶知言换了个话题,“为何……杀你?”
谢竹摇头:“我也不知道,感觉像是受人指使。皇后现在在哪儿?”
陶知言简练说:“囚禁。”
她将谢竹微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表情还是有些冷冷的,但一直避开跟谢竹对视。
谢竹看了看她的手,又抬眸看着她绷着的高冷脸,问道:“镇天珠怎么样了?”
陶知言弄好了衣服:“国师……手里。”
谢竹谨慎道:“镇天阁才出了问题,镇天珠还是应当好好保管,陛下要不……召回镇天珠,再由您派兵把守?”
最好陶知言还拿在手里,然后突然觉醒出桑海的那一面人格,吸收镇天珠的第二魄。
陶知言的表情真的冷了下去,她唇边若有若无的勾了一抹冷笑:“朕……不能碰。”
司天监规定,镇天珠,不能被除国师外的任何人,碰到。
尽管陶知言本人,其实很想摸一摸,那带给她血脉相连感觉的镇天珠。
谢竹小心的勾住陶知言的手指,问她道:“陛下要臣妾帮忙吗?帮您,拿回镇天珠。”
陶知言惊讶的看着她,似乎在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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