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就到了洛杉矶医院,等到了医院门口肖云清打了自己丈夫的电话。等老王出来接到他们,等他们到了医院了的VIP重症观察室。等看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儿子后,肖云清终于崩溃了。
短短的两三天时间,贺大康原本有一点点发白的头发,如今全都白了。他端着一杯水拿着一根棉签站在病床的前面,整个人佝偻着腰,一下子看起来老了很多岁。
而在病床上,在她们进来时还在发脾气的贺聪却一下子闭上了眼睛。他整个人躺在床上,头上包着纱布,双手死死的捏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整个人看起来既凄惨又可怜。
“我的儿子,呜呜呜。”肖云清再次崩溃。
在她抱住贺聪的身子时,贺聪伸手打了她一下,与此同时周围放着的仪器突然响了起来。
肖云清被吓了一跳,贺大康连忙把她向外拉。几个医生护士连忙跑了出来,接着医生们关上了病房的门。
“怎么了?阿聪他到底什么了?”肖云清蒙了。
旁边跟在贺大康身边的工作人员,立马介绍道:“少爷他现在的情况还特别的不稳定。一般做了开颅手术的没有几个能像少爷一样挺过来,也没有几个能像少爷一样这么快的醒过来。医生说少爷能恢复成这样简直是一个奇迹,但虽然少爷因为身体素质好醒的特别快,但还是要特别的注意,所以不能刺激少爷。医生让我们做什么都顺着他,刚才少爷可能是看见夫人太激动了。”
对方委婉的说着,但站在一边的贺大康却直接道:“擦干你的眼睛,没事少掉眼泪,少刺激阿聪。如果你再哭哭啼啼的,就立马坐飞机回去。”
贺大康声音并不是很大,但肖云清却如遭雷击,再次捂着嘴巴又哭了出来。但因为被贺大康盯着,她又生生的忍住了。
越玲全程没有说话,她靠在走廊上静静的等待着。就算偶尔她能感觉出贺大康在看她,她都没有在意。
在等待的途中,她的手机响了。越玲拿起电话,发现是姗姗的便接了起来,并向外走去。
“越姐,你到了吗?”
“到了,已经下了飞机,现在在医院里。”越玲回答着,然后停在外面的窗台前。
“你弟弟他怎么样了?”夏姗姗关心着。
这一路,越玲便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想着刚才贺大康秘书说的话,便直接道:“他是头颅中弹,他这样的情况,能通过手术,能很快醒过来并且意识清晰,本身就是奇迹。而且我刚才发现他的手臂还是能动的,那就说明他应该只是下肢偏瘫。这比我想的全身瘫痪要好的多,所以情况还不是特别的糟糕。”
“已经特别的糟糕了!”夏姗姗还没有回应,但贺大康突然出现在越玲身后。
“姗姗我先挂了,我等会再打给你。”越玲立马挂了电话,她不知对方听了多久,只能一言不发。
“你弟弟这个样子,我宁愿他像其他人一样脑子不清楚或者是重度昏迷。玲玲你身为一个女人,你是永远都不能明白,下肢瘫痪对一个意识清醒的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能是这两天过的太压抑了,贺大康站在越玲义愤填膺着。
“意味着不能再祸害其他小姑娘了,意味着不能再开车横行了。意味着你们不用再担心外面会有那个不知趣的可笑玩意怀上你们贺家的种,意味着以后你们再也不用担心阿聪的子嗣问题了。”
对于哭哭啼啼的肖云清越玲还能忍耐,但是对上疾世愤俗仿佛谁都欠着贺聪的贺大康,越玲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你——”贺大康气结,越玲一下子说到了重点。他在深吸一口气,许久后开口说到了重点:“以前我让你陪着那些孩子打胎,有没有,你有没有心软放过谁。”
越玲闭了一下眼睛,她感觉可笑至极。转头看着对方,越玲毫不犹豫道:“一个都没有,你应该知道,我办事一向干净利索。你不是一向最放心我吗?为了不辜负你的信任,我办事办的特别好。现在就算你把阿聪从小到大交往过的所有女生都再查一个遍,也不会找到一条漏网之鱼的。”
贺大康沉默了,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越玲。越玲没有管他,越过他便再次向VIP重症室走去。
“For goodness sake, keep your cool! ”
“Keep calm, hopeful and strong-willed, please.”
重症室的外面,肖云清和薛姐等都紧张兮兮的等待。而越玲一到门口,便听到里面的医生护士大声的告诫着贺聪,让他保持冷静和坚强。
“医生给我一点点时间,我是患者的姐姐,让我来劝劝他吧。”越玲敲门走了进去,用英语说道。
按着贺聪的大夫和护士们互相看了一眼,见自此对方进来,病人反而不挣扎了,便告诫了几声离开了。
“我——”见医生护士都走了肖云清就想进来,但越玲却直接当着她的面,把门反锁起来。
肖云清气的只敲门,从外面回来的贺大康站在她的身边也有些担心。但医院的门质量和隔音都太好,他们喊起来无济于事。而且他们也不敢太使劲怕刺激到敏感的贺聪,最后只能站在外面从玻璃窗外往里一动不动的看着。
整个病房都安静了下来,越玲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贺聪的身边。贺聪睁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向她,眼中刹那间满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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