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以为程家也会趁机解除婚约,但程熊蔺却站了出来,对着媒体斩钉截铁地回应:“我相信宋家。”
数月后,案件真相大白,宋家全身而退,因为程大小姐的那一句相信,宋程两家更加亲密,宋珲也顺利接手了宋家的经营管理权,一跃成为宋氏的总裁。
四年过去,宋珲和他管理下的宋氏蒸蒸日上,已然成了宁市不可撼动的Top1了。
正是因为这番往事,哪怕程熊蔺出国留学多年,哪怕有好事者质疑为何宋程两家迟迟不举行婚礼,程熊蔺也足以坐稳宁市第一名媛的宝座。
可此刻,宋珲的未婚妻,宁市的第一名媛,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喝酒泡吧。
难道,宋珲和他的未婚妻出了什么问题?会影响到宋程两家的合作吗?
常鸢打算继续以静制动,默默观察这位新近回国的程大小姐。
恰在此时,一个男人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两人一边喝酒一边侧头聊了许久。
说话的中途,程熊蔺甚至还笑得抖了抖肩膀。
显然,两人是认识的。
常鸢的眉毛越皱越紧,尤其是在那男人拉住程熊蔺右手的时候,常鸢再也忍不住了。
宋珲的未婚妻怎能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甚至被别的男人碰呢?
一贯不多管闲事的常鸢认为这是自己的职业使命感作祟。
常鸢几步来到程熊蔺身边,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眼她,她看得果然没错,这人就是程熊蔺,宋珲的未婚妻程熊蔺。
“程小姐。”常鸢清冷的嗓音一出声,正说话的两人都转过头来看她。
“你认识我?”程熊蔺微微眯眼,认真辨认着面前的人,又摇了摇头,咕哝道,“可我不认识你。”
偏头继续去跟那个男人说话,语调含糊怯弱:“阿卓,别光顾着看美女呀,我们喝酒,喝酒。”
常鸢蹙紧的眉头根本放松不下来,面前的女人显然已经喝醉了,右手仍乖顺地放在别的男人手里。
“你可以离开了。”常鸢强硬地安排了那个男人。
被唤作“阿卓”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常鸢,又看了一眼程熊蔺,竟没有说半句反对的话,乖乖地走了。
常鸢没空理会他,她坐了下来,拉起程熊蔺的右手,从身上掏出了手帕,仔仔细细地帮她擦拭,从骨节到指缝,无一错漏。
程熊蔺水润润的眸子不解地望向擦着自己手指的手帕,看到手帕上绣着的一朵雏菊,还调笑道:“竟还有人用这种手帕么?我喜欢鸢尾,下次绣鸢尾花我会高兴。”
常鸢没有回答,她只是一味勤恳地做着她的工作。
没有被搭理,程熊蔺很不开心,反手抓住手帕,用力把它往回抽:“我的手又不脏,你别擦了!”
常鸢松了手,心里暗自思忖,反正已经擦好了。
程熊蔺似乎很满意面前的女人这么听话,把抢来的手帕随手扔到一旁的包里,伸出一只手指,微微抬起常鸢的下巴,轻佻地说道:“宝贝,你是看上我了?”
一张温柔可亲的脸,忽然说出这么纨绔的话,让一贯理性的常鸢愣了会儿神。
程熊蔺手上动作却不停,一把揽住了常鸢的腰,将她堵在桌子边沿,眨着眼睛低头看她:“那我从哪里吃起呢?”
鼻尖萦绕着许多醉意和酒香,常鸢暴汗,这个醉鬼是把自己当蛋糕了吗?
怕伤到人,她只轻轻地推着压着自己半个身子的程熊蔺:“程小姐,您喝醉了。”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程熊蔺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将头压得更低了。
眼看着程熊蔺就要亲到自己的唇上了,常鸢只能手上用力,捏住程熊蔺手腕上的要穴,将程熊蔺反压在一旁的墙上。
程熊蔺疼得冷嘶,睁开眼睛,扭着自己的手腕,不满地看向常鸢:“你弄疼我了。”
“抱歉。”常鸢看到程熊蔺的手腕已经开始发红赶紧松开自己的双手,暗叹自己也就用了两分力,要怪只能怪这些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太娇气,“程小姐,您一个人来的?有人送您回家吗?我可以帮您通知宋总裁。”
“宋总裁?”程熊蔺仍醉得昏沉,喃喃自语,“谁是宋总裁?宋总裁……哦哦哦,你说宋珲啊!”
说完,她忽然抬头,睁着大大的一双眼,打量着常鸢的脸。
一双晶亮的、带着酒气的眼睛细细密密地看过来,常鸢觉得自己似乎要被她打量得全身肌肉发僵。
常鸢刚想伸手打断她,就见程熊蔺忽然两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葱白的手指骨节印在常鸢白皙的手臂皮肤上。
“是你啊!”程熊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你是宋珲的助理,那个姓常的女助理!”
常鸢倒不意外,她在宋珲手底下工作了三年,她的未婚妻不可能没听说过她,便点了点头。
程熊蔺眼神有些闪烁,僵持了许久原样的姿势,半晌,她忽然软巴巴地把自己头埋在常鸢的脖颈间,小声地叹息道:“那常助理,你什么时候来抢我未婚夫啊?”
作者有话要说: 程熊蔺(叉腰):小鸢,你要抢我未婚夫了?
常鸢(委屈):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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