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犯错, 我才不躲。”程熊蔺鼓着脸颊,拉着常鸢在程父对面沙发上坐好, 眼神坚定,“我就是要看看, 究竟是谁在背后泼我脏水。不泼回去我意难平。”
“你别给我折腾。”程父摆了摆头, 瞪着双眼睛警告道, “这不算什么大事,我们不去理会, 过一顿时间也就过去了。你要是非要搞事情, 甚至趁机给我……”
说话的间隙,程父瞟了坐在一边安静当摆件的常鸢:“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公开的。”生怕女儿不够重视,又强硬地加了一句, “你给我老实一点,别惹爸爸生气, 爸爸年纪大了, 再气几次就脑溢血了。”
程熊蔺一口气一下子被闷到了嗓子眼, 但还是想在争辩一下,常鸢拉住了她的袖子,对着她摇了摇头,让程熊蔺冷静冷静。
常鸢回头看向程父,斟酌了一会儿, 忽然站起来,恭敬地伸出手说道:“程伯父,方才有外人在多有不便,晚辈现在才跟您自我介绍,希望您能谅解。晚辈叫常鸢,是蔺蔺的女朋友。”
话音刚落,程熊蔺和程父两人齐齐目瞪口呆地看向常鸢:搞什么鬼,没看到我(爸)不同意吗,你还上赶着介绍个什么劲!挑事吗?
尽管如此,程父还是愿意给女儿几分面子,伸出手握住常鸢的手,说出的话却很直白:“幸会,如果不是在这个场景中见到你,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个晚辈的。”
程父和常鸢见面的机会并不少,偶尔和宋珲见面谈事情的时候,常鸢都在一旁,只是鲜少说过话。
未来女婿身边有这么一个冷静、果断,不搔首弄姿的女助理,程父一度是很满意的。
只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常鸢竟然“泡”上了自己的女儿,这就……不太好了。
程熊蔺微微低头,轻轻叹了口气,她爸那个老顽固。
常鸢却没有因为程父的态度而失落,她松开交握的手之后,仍旧坐回程熊蔺身边,将自己的手塞到程熊蔺手掌心握住,朝着程父微微浅笑,想要化解几分程父心里的警惕:“程伯父,我没有别的意思。女朋友或者女性朋友,你喜欢哪个称呼都可以。”
如果你把吃我女儿豆腐的手放开,我或许就相信你了。程父顿时觉得常鸢格外狡猾,他反对女儿那么多年,女儿只知道跟自己硬碰硬,可这个常助理却当着面“阳奉阴违”,偏偏你还说不出什么,只能憋着。
常鸢不是有意为之,她只是觉得两个相爱是两个人的事,程父作为旁观者只要看到他以为的真相就好了。
程父还没开腔,常鸢又紧接着说道:“程伯父,这次蔺蔺被黑的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虽然不愿意透露常家的事情,但常鸢还是想给程父提个醒,“我们最好还是抓到幕后黑手,这样才能安枕无忧。”
程父脸色也严峻起来,一出事,他其实就去几个大媒体问了情况,这次的新闻很多未经过高层就直接发出来了,也追究不到具体的人员。
再经过其它小媒体的争相发酵,这才变得严重了。
如今他和宋珲合力压下去许多,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炸|弹还会不会再爆。
如果真的有幕后黑手,那手段实在是防不胜防了一些。
程父愁眉紧锁,手上不耐烦地摆了摆:“你们就别管了,阿蔺只管去M国,常助理你随意。如果真有幕后黑手,我就不信他们要一直这么藏着掖着,正面应对,我还没怕过谁。”
见程父还是不甚在意的样子,程熊蔺和常鸢俱是一脸担忧。
***
“怎么办?”常鸢开着车,不由得问坐在副驾驶的程熊蔺。
程熊蔺一只手承载车窗沿上,撑着下巴,有气无力地说:“能怎么办,听我爸的呗,我是没招了。”
常鸢沉默了许多,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去M国?”
程熊蔺望着不断后退的窗外风景,回道:“明天吧。”想了想,转头期待地看向常鸢,“你呢,跟我一起去吗?我在M国有比在这里还大的房子,有车有房有公司,包养一百个你都没问题的。”
她说话间,放下了撑在窗沿上的手,手势摆动,让她整个面部表情都变得生动起来。
常鸢心里却是一片郁卒。
她出不了国啊!!!
想到这,常鸢都不用问程熊蔺去哪了,直接开着车往风华集团去,她记得宋珲说她的证件都在他那里的。
其实她可以去伪造一个假的身份,但是怕引起常家的注意。如今常家主动把证件都给宋珲了,是不是代表常爸常妈背叛常家的事一笔勾销了。
可能做的不是光明的生意,所以常家惯来不怕人光明正大,就怕人偷偷摸摸搞小动作。你一有小动作,常家就恨不得把你连根拔起,看你在地底下鼓捣些什么。
当初常爸常妈背叛常家的事也只是一个乌龙事件。
常爸常妈在给一个著名政客传递机密材料的时候,无意间和政客的对手有了接触,并因此导致这个政客最后在大选中落败。
常家因此认定常爸常妈背叛了组织,要对他们进行惩罚,当时常鸢才一两岁,见识过常家手段的常爸常妈果断带着常鸢逃跑了。
逃跑后事情就更复杂了,常爸常妈所掌握的信息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小事,常家紧追不舍,常爸常妈于是分开逃跑,常爸带着养女,常妈带着常鸢,一家人就此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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