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个坠子,是凭空出现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祁晴:嘤嘤嘤,你看我的嘴……
谢一斐:mua~我亲一口就不疼了。
祁晴炸毛: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赔偿!
谢一斐:那你要什么?
祁晴:我要钱,给钱,这可是不免费的东西。
第20章 蜜果
青山三十九座上的初春,还带着冬日的料峭,微风吹醒沉睡的动植物,也吹醒了窝在洞穴里过冬的祁晴。
蛇还是在半梦半醒中,盘着身子不理睬她,祁晴又委屈,又无聊,只好追着自己的尾巴玩。
蛇说,人间情爱最无聊不过。
蛇说,你学什么法术,你难道还想拯救世界吗?
蛇还说,像祁晴这样傻乎乎的妖精,迟早是要被骗走的,但是,做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狐狸也好。
祁晴不懂什么是人间情爱,更不懂她有什么好骗走的玩意儿,只知道冬天很长,很冷,温暖的春天总是短暂。山上的生灵也总是散漫的,大多数不愿意理祁晴这只闲得没事干的狐狸精。
而祁晴的记忆里,最深刻的莫过于误闯入的兔子,蛇会帮她生火烤兔子,油脂会从肉里滴出来,满山都漫着香味。蛇很少吃东西,大半只兔子基本都进了祁晴的肚子。
吃饱的祁晴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蛇就在身旁睡觉,这时候年长的花草就会悄悄告诉她,蛇已经活很久了,很厉害,根本不用吃东西的。祁晴也想像蛇一样,挥一挥尾巴就可以生火,有时候她想,不学法术不修炼,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反正蛇会在她身边,青山三十九座上会永远僻静宁和。
直到她选择去人间走一趟。
祁晴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胸口的坠子比火还要烫,烧灼着皮肤,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她拥有一颗来路不明的坠子。
对面的段云栋红着眼,颤抖着取出裹在衣间的坠子——白玉云纹,相同的大小,美中不足的是一道明显的裂纹,从底部蔓延开,更何况……两颗坠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段云栋明明是个身高七尺的成年男子,却瘪着嘴,分明有两道泪光划过脸颊,他皱着脸,五官都要挤在一起,一时竟看不出他是喜还是哀。
他哭得真的很难看。
段云栋身后的同伴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见大事不妙,撒腿便溜了,只剩下在原地的他。
祁晴想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似的拍拍段云栋的肩膀。
“云眠姐姐……姐姐……”
“我……不叫云眠,你认错人了。”
段云栋的眼神却凶狠起来,扯住祁晴胸口的坠子往下拉,风烛残年的绳子被轻易地扯断:“我就知道她一定出事了……对,对,你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这个坠子的?”
“……我,我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遇见一只狐狸,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后腰受过伤……”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段云栋的掌风裹斜着汝阳潮湿的空气迎面而来,祁晴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掌心在眼前放大。
她还是不太懂,到底发生了什么,陌生男子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啊——”
耳畔传来段云栋的痛呼声,是谢一斐及时赶到,甩剑打歪了段云栋的右臂,倨浪剑又飞回了她的手里。
“有娘生没娘养吧,在这里欺负一个小姑娘。”谢一斐的衣袍无风自动,耳边的鬓发高高飘起,顺势把剑鞘插上,“既然没人来教你,那我就代劳了。”
“你你你敢,我可是——段家小少爷!动了我,你别想在汝阳混下去了!”
“是吗?”谢一斐把呆愣中的祁晴拉到身后,嗤笑一声,“段家?段家不是只有一个少爷,段子弈,你是哪位野路子的段家少爷?”
“屈指算来,段子弈今年也是而立之年了,怎么,还长生不老?”
谢一斐向他一伸手:“把坠子拿来。”
对面的段云栋被戳中痛处,就要再次挥拳冲向谢一斐:“我就是段家的少爷!堂堂正正的少爷!段子弈,他算什么!”
谢一斐一手搂住祁晴腰,闪身躲过,然后一手抽出带着剑鞘的倨浪剑,狠狠地打在了段云栋的膝盖上,段云栋吃痛,一下子跪在地上,拳风一歪,扫向谢一斐的肚子,立马被她的剑拍开。
“嘶……痛死我了……”
“我就是要让你长点记性,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免得做一个少爷,抢别人东西还不知错。”
“我不还给你!这是云眠姐姐的!一定是你们杀了她……一定是你们,我要给她报仇!”
谢一斐被烦得不行,手中的剑秋风斩落叶般打在段云栋身上,打得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蜷缩在墙角,便取走了他掌心里的白玉坠子。
谢一斐牵住祁晴的手,低声道:“走吧,纪明泽还在等我们。”
可祁晴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反应,往日里活泼无比的她眼里少见的带了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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