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孙圆和带着好酒好菜,遍邀下台的人,到王清明家聚会,“欢庆”两个厂“领导”住院。大吃大喝,猜拳行令,快意得“不亦悦乎” 。文翔英生灾住院是天怒人怨!老天有眼,上苍不会把药厂移交给福浅命薄的“丫头官儿”
一不作,二不休,王麻子打铁趁热劲儿。在王清明书记主持下,又告她一状。告哪条?一是经济问题:随便派人外出,随便购置设备。行贿受贿,贪污浪费。二,政治问题:搞法西斯专政,唯我独尊,拉党结派,打击迫害老干部。三,作风问题:依仗美貌,风流无羁,和吉志远公开勾搭,未婚通奸。王书记拟题纲,“秀才们”添枝加叶,当夜写毕。一式五份。一寄省局;二寄省委;三寄省整党**办公室;四寄国家医药总局。剩下一份当存根。
老家伙们,这晚好不快活!
第65章 三个“大头”碰了头
今天,省城在华洋大广场开大会。公审十名杀人犯、盗窃**犯,宣判枪决六人。大广场人山人海,密不透风。
这两人倒奇怪。路过广场没停步。直奔小王庄来。两人一先一后去付食店买了点心。都像走亲戚。后边那位紧走几步追上前边大个,客气地问道:“同志,云英家住哪个门?”
“啊?”大个子吃惊地停了步,上下打量着这位挺精神的圆脸男人:“你也找她?”
“嗯。不知她在那厢住,请你告诉她家的门口儿。”
“圆脸”一看大个子,忍不住直想笑。这个人两个大门牙直想伸到嘴唇外,好似刚冒出来的一对儿象牙。他眉头儿上还有三道深深横纹,颧骨老高。
他客气地又问:“同志,听口气你也找云英?”
“……” 大个子自豪地微笑了。继续往前走,另一个后边跟。他耐心又礼貌地问:“你跟她是亲戚?”
“不是。”
“一个建筑队上的?”
“不是。”
“你不是去她家?”
“……是。”
咦?怪!
“你是这村的?”
“不是。”
“哪里的?”
“东光县的。”
“来找她家谁?”
“……”大个子扭回头儿又笑了笑不回答,却反问:“你找她家谁?”
“我是她家的朋友。”
“她家的朋友”?哈,咱们都是去她家作客。一块走吧。喂,你认识云英?”
“认识。”
“认识她,怎不知她的家?”
“没来过。”
“今后,咱俩也是朋友了。我看你不像庄稼人,在哪儿工作?”
“在郊区搞运输,你呢?”
“农民,嘿嘿,棉花专业户。喂,别往前走了。这个门便是。”
两人并肩走进卜宁小院。大个粗声大气喊:“在家吗?”
“……”
两人在院里慢慢转了一圈,“圆脸”自言自语地说:“家里没人,是不是看审判大会去了?”
大个子说:“到那边邻居问问。”
两人一同走进邻家。
张大婶和闫少贤,正激动而气愤地谈论云英。在那暴风骤雨夜,公安局来卜宁家抓云英。人虽没抓到,她的名声可坏了。说她是“流氓集团”,有数不清的“奸汉子”,盗窃了人家好多东西。张大婶痛恨她人面兽心作恶多端。又愧悔自己眼浅糊涂,将他介绍给侄子。她一连回娘家三次告诉侄子要和她断绝来往,以免受其祸害。可是闫少贤去南方办货一直没回来。她急得坐立不安。今天少贤回到家屁股没挨凳子便慌忙赶来。张大婶看到侄子,一一介绍了她流氓加小偷的罪行。张大婶越说越气,闫少贤越听越恼。他连声骂道:“这个流氓,哪是搞对象。纯粹是坑人捉“大头”。于是他回忆起在北郊公园长凳上她的“流氓”行动。
正在姑侄俩人义愤填胸“讨伐”云英的时候,却有两个拿提兜的陌生男人走进家来。
圆脸客气问:“隔壁云英干什么去了?”
张大婶上下打量两个男人,感到好生奇怪。什么人?找云英干什么?
闫少贤提高了警惕:“你俩是一个单位的?”
”我是郊区的。”
“我是东光县的。”
“都是在建筑队上班吧?”
都说没有。闫少贤感觉有蹊跷,要问个清楚明白。他搬了两个凳子放在院里,让两人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跟她家里是什么亲戚?”
“嘿嘿,我叫郭大牛。嘻,现在跟她家还不是亲戚。”
“找她办事情?”
“不是;来玩玩。”
“你认识云英?”
“认识。”
“你找云英。还是找卜宁?”
“……嘿嘿,找云英。”
“你想参加她的建筑队是不是?”
“不是。来随便玩玩。”
嗯?找云英随便玩玩!既不是亲戚,又不是同事,也不是同学。大老远跑来找“狐狸”玩玩。有问题:“郭老兄,你找云英倒底干什么。别不好意思说,我还打算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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