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才赶紧接腔,怕王豹说出真姓名。
“他叫孙东海,我叫李南山,都在造纸厂上班。这是我们应该帮忙的,不用谢。”
姑娘在学校常听说社会风气不大好,一切向“钱”看,掏兜抢劫**的流氓很多。以她大学生的水平,以社会主义制度绝对优越于资本主义制度的马列主义最基本观点观察社会,她感到这种看法太悲观了。现在青年一代,虽然经过十年“**”的毒染,革命传统遭到一定破坏。但党团组织的政治思想教育,老一代崇高革命精神的熏陶,五讲四美的感召力量,青年奋发进取精神,这种种因素的合力,一定促使青年利国爱民,正直向上,遵纪守法,见义勇为。把青年看得太坏的思想是主现唯心的,持有偏见的,是没有充分根据的。看看吧!眼前这两个小伙子,不是代表青年大多数吗?他们不为名,不为利,甘冒凛冽的寒风,不远二十多里,去送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多好的青年呀!回校后一定写文章,投书于报刑,热情表彰他们。
女大学生感慨系之,禁不住夸起两个送行者来:
“人都说,自60年雷锋牺牲后,社会上再看不见雷锋式的人了,真是无视社会现实。你们俩个就是八十年代的活雷锋嘛。我要向你们好好学习。”
王豹哧一声笑了,他差点从自行车上掉下来。高才赶紧接上腔:不是我们风格高,是你运气好,我们办这样的好事还是头一次。”
“不客气,你们确实让我感动。能为别人办些好事,就是最大的幸福。那只为一已名利而昼夜奔竞的人,是渺小可怜的。雷锋精神应该大大发扬,社会风尚才会日日提高。”
女大学生的嗓音清甜锐耳,她好看,有学问,能和这样的女人睡觉,即便只活三天也甘心。
女大学生兴致勃勃地问道:“S市的社会治安怎么样?还有没有掏兜的?还有没有调戏妇女的?还有没有杀人的?以后对不法之徒国家一定严厉整治的。”
“S市社会秩序可好啦,很少有小偷,打架治气的也不多。大家有饭吃,有活儿干,谁硬要犯法,国家整他们,活该!” 高才的确有张好嘴。
“你们俩的爱人都在哪个单位上班?可以告诉我吗?”女大学生友好他问。
高才嘿嘿一笑:“他的爱人在华新肉店上班。我的女朋友在建筑公司工作。”
走出市区有两华里,两辆自行车突然拐向一条土路。女大学生惊问道:
“走错路了。不是这条路呀?”高才答非所问的说:“就在这里吧” 。两人跳下自行车,把自行车支在一旁。
王豹轻声说:“姑娘,我们这么远来送你,你怎样报答我们?”
女大学生开玩笑说:“一个人两块钱。”
“我们的力气就这么不值钱儿?”高才的话硬梆梆的。
女大学生有点吃惊,心想可也是,冷天黑路,两块钱是有点寒碜人。她慷慨地说:“一人三块,小意思,买两合烟抽。”
“我们不要钱?”王豹在夜色中贪婪地盯着女大学生。
“那你们要什么?” 女大学生感到惊讶。
王豹喘着粗气,嘴几乎挨着女大学生的脸,吐出两个可怕的字:“要人!”
女大学生开始明白两人要干什么。她唯一能作的,就是苦苦的哀求,博得他们的怜悯。
“你们俩是大好人,好事作到底,我一辈子忘不了你们,放我走吧,我母亲不知病成什么样子!”
高才一反常态,命令道:“少废话,快脱下裤子,免得都在这里挨冻。”
“你怎能说这种话,太不道德了。”女大学生伤心而羞辱地哭了:“都怨我瞎眼!” 高才蛮横的宣布:“不管好人,还是坏蛋,反正今晚要作夫妻。” 女大学生愤怒了,她骂道:“怎不跟你姐妹作夫妻,怎不跟你娘作夫妻!”
高才**燃烧,伸手去解姑娘的腰带。姑娘几个耳光落在高才瘦巴巴的脸上。
王豹像一头驴扑上去,搂住姑娘,伸嘴吻脸蛋。姑娘张嘴就咬。
王豹急了,他掏出半尺长寒光闪闪的刀子,顶住姑娘的胸口。
姑娘怒火从心底升起,她高声骂道:“你们俩个土匪流氓,公安局早晚要抓你们坐牢,枪崩!”
高才急忙说:“别让她喊叫,堵住她的嘴,明明是双方都痛快的事,偏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豹用两只铁钳般的大手,将女大学生两只胳膊背剪到身后。堵上嘴,衣服被扒光,她在那冰凉的土地上挣扎着。
二十分钟后,两辆自行车飞快向市内驶去。
很久,很久,在那空旷、寒冷、乌黑的旷野里,似乎仍有悲惨欲绝的哭泣声……
第21章 冷雨黄昏
冬至已过,小寒将到。建筑施工,已很不方便。
这天上午,朔风漫卷,浓云如墨,哗哗啦啦下起冷雨来。
未竣工的仓库,高高的脚手架,被冰冷的雨水洗涤着。整个建筑工地,到处是积水,砖瓦,木料,湿漉漉的。
陈氏建筑工人,各自找到避雨场所。打扑克,走象棋,他们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消磨这难耐的下午。
在这个大本营里,只有一男一女,不焦躁,不寂寞,听不到身旁的杂音,觉不到时间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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