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应该是走得急忘记拿了。”打包怎么会不给你筷子呢,肯定是被你跑丢了吧!没筷子我怎么吃啊!
去医院食堂借了一双筷子。“啊。好辣呀。辣椒放多了吧。”我看着她。
她很淡定的解释,“喔,我想着你生病了口里没味儿,就帮你多放了两勺辣椒。”
。。。。。。只有两勺吗?不止吧!你丫的肯定是将辣椒都放在里边了吧。难道不知道生病了要吃得清淡些才好吗?
内心几近崩溃。要不是看她好心帮我买的份上,真想让她把这碗馄饨吃了。
因为手在输液,不方便。她搁在那替我削苹果。看着她那笨拙的样子。呃。我真担心她会合着她的手一起削了。好容易看她削完,怎么比我自己削还觉得累呀。还以为她要给我呢,她竟然往她自己嘴里送去了,还很豪爽的咬了一口“这苹果好脆呀!”
呃。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她才恍然大悟“哎呀,不好意思啊。我竟然自己吃了。我再帮你削一个。”
只想扶额长叹。。。。。。
我在心中怒吼,能不能体贴点儿啊!
黄诗雅搁这儿陪了我一天,她一走,心里又空落落的。我旁边病床上是个今天刚住进来的老奶奶,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人陪,早上送她来的应该是她儿媳妇,送来就回去了,一天都没见有人来看她。
夜已深,半夜无眠,透过窗子能看到远方闪烁的霓虹灯,各种广告灯,车在立交桥上川流不息。又是那种空白的感觉,回不过神,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丫头,还不困啊?”她开口,很慈祥和善,声音很低。
“嗯。奶奶也还不睡?”我想起了我奶奶,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在的时候很疼我。
“哎,人老啦。就没那么多瞌睡了。”
“奶奶今年高寿啊?”反正无眠,干脆陪她说说话。奶奶以前总盼望着我回家陪她说说话,可我总是不耐烦她,嫌她啰嗦。
“83啦。老咯,身体不中用,经常生病,看样子活不了多久了。”她似乎在跟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怎么会呢。看奶奶气色很好,身体也硬朗朗的,肯定会活到一百多岁。”
她慈祥的笑道:“小姑娘真会说话。哎,姑娘今年多大啦?”
我也笑着说道:“我呀。快十八了。”
“十八岁,还年轻啊。有的是时间去到处走走,去看看。老了,想去哪儿都走不动了。”
是啊。我还年轻。可我,真的是想做什么都能做的吗?我也常常觉得好累,心累。似乎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我想要什么?成绩?可成绩拿来干什么,拿来谋求个好的未来?可,到底什么才是好的未来,如果是我不喜欢的,那还算得上是一个好的未来么?或者是,诗雅?我怎么能要她呢,我只能默默爱着她?我跟她注定只能是朋友,将来我会看着她结婚生子,也要看着她儿孙满堂。光是想想,心就好痛,我真的能做到吗?可,做不到又能怎样?
似乎,真的没有一个人会陪着我到老。落日西陲,秋风瑟瑟,我独一人吟赏烟霞,此情此境,情何以堪?
除了诗雅常常来看我,源哥他们几个也来过一次。依旧是带着水果篮,没有花。我问诗雅怎么你们都不给我送花呀,她无语的说等我在这儿挂了,自然就有人送花了。看她笑得花枝乱缀的样子,真是越来越欠抽了,要不是我手在输液,肯定是要去狂捶她一顿的。
一来二去,跟源哥他们也算熟悉,有时候他们去干嘛也叫我一块儿去,。我本来没想太多,可班上一些人都认为我在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混社会,都暗地里对我嗤之以鼻。成绩好的,对这类学生都有偏见的,认为他们不学无术。我曾经也很讨厌他们,可现在才觉得,他们远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假正经的人要好得多。
住了差不多五天,终于是出院了,跟旁边奶奶道别,她说我走了,又没有人陪她说话了。人老了,最怕孤独。
腿还是软得很,感觉没力气。诗雅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半天才得出结论“你好像清减了不少哈。”还不是伙食不好,又没有食欲所致。我只觉得我要虚脱了。
☆、无题
搁在医院还觉得无聊,回来才发现事情多得不得了。五天,功课自然落下了许多,作业自然也有一大堆。看他们都在做练习册,我却完全不知从何下笔。同桌依旧是许科,只是另一个同桌换了。许科把他的笔记本拿来,我上自习课自己在那儿边照着书又照着他的笔记本慢慢琢磨。偏偏他书写潦草的很,像鬼画符似的,看了半天也没明白他写的是什么。看得恼火。
自上次作弊事件后,许多老师都对我很不屑。而且这几次都考得很惨,下学期自然是要降到平行班的,也就更没人管我了。我看不懂,问许科,他懂的他倒是很大方的给我讲解了,可问题是我问的大多数,他也只能说出个大概。
本来我事儿就够多了,因为接下来的元旦,学生会那边儿还要给我安排,让我去拉赞助。心中长叹,我这口才,一说话就脸红,能拉到吗?跟诗雅说了,她说可以找珊姐帮忙。对呀。上次诗雅说她是个老板的,一时放下心来。而我,也终于知道了她究竟是个做什么的老板。原名霍意珊,二十一岁,是夜总会的其中一个股东。
52书库推荐浏览: 青山H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