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要救谁?”上官婉儿又问道。
“唉!是我。”崔湜拊掌喟叹。
宋玉眨了眨双眼,有点明白了,听上官婉儿语带冷漠道:“你怕被株连?”
崔湜咬着下唇,难以决断,额上已出了满头冷汗,他知道婉儿是何意思,求助地偷觑着宋玉。
“你别看她,你即然来求,也该知道会搭上什么。”上官婉儿淡淡说道:“你父亲借你的权势参与卖官,以至于让御史台抓住了把柄,这怪谁呢?”
“怪,怪我。”崔湜惭愧低头,心凉了一截:“可是,可我没有。”
上官婉儿点头道:“嗯,正因你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么多了。”
听了她的话,崔湜立即觉得事情有希望了,心思一转,再度下跪道:“我,我,我知道如今的情形实在不该来求您,但仍希望您能给臣指条明路。”
这回上官婉儿没有再问,只是沉思,考虑着该不该帮他,要怎么帮才妥当。
宋玉看着崔湜,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现在暗波涌动,各方关系暧昧不明。崔湜的父亲被御史台弹劾,他虽没有卖官受贿,但他是太平的人众人皆知,韦氏还不趁此机会剪除太平党羽?而且极有可能因太平的缘故会故意将他的罪定得很重。
这就是婉儿犹豫的原因,宋玉也无能为力,因为她就是太平,以现在的情况,韦氏对她恨之入骨,她出面去求情,只会适得其反。韦氏唯恐不能把太平的人一一斩尽杀绝,崔湜的父亲犯罪,恰巧给韦氏这个机会。
宋玉头痛的揉捏着眉心,崔湜忠心耿耿,与太平关系匪浅,至始至终都是太平的死忠,对自己也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这个人没有理由不救。
“放你去江州吧。”上官婉儿开口说道。
“什么?!”崔湜大吃一惊,料不到她会指出来这条路。
宋玉手指轻离眉间,不能领会,暗自思索她的意思。
上官婉儿想一想,续道:“只要你不死就有回来的机会不是吗?圣上和韦氏将会举行祭天大典,那就是你回来的机会。”
宋玉扬扬眉,曲线救国?
崔湜立刻就明白了,却听上官婉儿说道:“可是崔湜,你得去安乐公主府上。”
“什?什么意思?”崔湜疑惑道。
上官婉儿忽而一笑:“崔相一贯左右逢源,左边是我,右边是太平,但是做人怎么可以如此呢?这也是韦氏要除掉你的原因,你若死了,将来谁帮太平处理外朝事务?”
崔湜是精明的,只深思片刻,即有所领悟,“昭容的意思是要圆滑一点吗?”
“不是吗?”上官婉儿含笑道:“跟谁走得太近,自然会被当作是谁的朋党。和谁都走得不近,又会被排斥,那么崔相该当知道怎样做才最合适。”
宋玉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婉儿这是明目张胆的在要求崔湜去给安乐投怀送抱,思索着她前后的话,又深觉有理。忽然,她打了个激灵,目中惊讶一闪,“你要去找安乐?!”
上官婉儿回过头来,抿嘴笑道,“我去找显。”
宋玉细察她神色不像说假,略微放心,对崔湜说道:“你去吧。”
崔湜知道自己有救了,感激涕零地拜谢而去。
“生气啦?”上官婉儿侧身抿着嘴,“我只是救他。”
宋玉哑然失笑,伸出手来,上官婉儿搭上她,顺势挨在她肩头,宋玉道:“别误会,我才没生气。”
上官婉儿促狭道:“我擅作主张,把你的人送给安乐,你不高兴是正常的。”
宋玉低头看她,在她脸颊上轻捏一记,故意拧眉道:“真是个小心眼,你又非第一次擅自决定了。”
“瞧你说这话,你才是小心眼。”上官婉儿仰着头,嘟着嘴哼声拧她前襟。
宋玉脸上作势一沉,“对对对,我就是小气,那可是我最宝贝的人,你竟然没问过我的意思,就把人送走,说不定我一生气就再去拆了安乐府。”
“你——”上官婉儿直起身子,眼神一紧,恼她揶揄,伸手把她推倒在垫子里,双臂撑在两侧,低头紧抿着嘴温怒看她。
宋玉吃了一惊,暗叫“不妙”,这姿势太丢人了,“嘿,婉儿,我玩笑的,你不是累了吗?我,我们睡觉去吧。唔——!”颈脖上吃痛,伴随一阵电流,颤栗一下。
上官婉儿抬头道:“现在我精神百倍,而且我已经被你气到了。”
没等宋玉回过味来,上官婉儿的唇狠狠地吻了上来,温柔的气息扑洒在脸上,脑子直接就当机了。她想要开口阻止上官婉儿,却正好让婉儿的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滑入了口中。
空气变得暧昧不已,婉儿的舌搜寻着她的柔软,宋玉只觉得呼吸不畅,愈发紊乱,浑身软绵绵不堪重负般,不由自主的环上她的脖子,舌头勾住了她在自己口腔里来回挑逗的香舌,回应着她。
上官婉儿见她情动,离了她的嘴,移至洁白光嫩的颈脖,在上面以牙齿撕磨着。宋玉感觉到了轻微的疼痛,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意蔓延全身。
“唔——”婉儿的手自她襦裙的下摆伸入,直击目标抚上她胸前的饱满,令宋玉禁不住轻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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