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听得出来,崔湜这是在表忠心,宋玉不得不暗赞他比武三思会做人,至少看得出来上官婉儿还是倾向着太平的。只是这个崔湜任的大胆,竟然当着上官婉儿的面跟太平表忠心,这岂非在给婉儿难堪?
宋玉没有答话,这话得婉儿亲口说。
上官婉儿不拿奥斯卡影后的确是评委瞎了狗眼,她象征性的想要挣脱宋玉的手,然后身子做出让人能够察觉到的微微怒抖,接着斜眼兜着崔湜,用着像是憋出来的淡淡的语气说道:“好了,你去吧。”
优雅俊美的崔湜拜别,轻描淡写的带过了一切。
宋玉有点讶然和惊奇,想想崔湜做宰相是太平私下授意的婉儿,这崔湜似乎并不知道其中内情。
上官婉儿深深的叹息道:“他的诗写的很好,是个才华横溢,辞采风流的年轻人,我还记得当年他年轻气盛,一身傲骨,跑来找我声讨张氏兄弟。大约有七八年了,人也是会变得。”婉儿无疑是多情的,这源于她和武则天一样,都有爱才惜才之心。
宋玉竟然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不快,也不知起了什么心,忽然道:“我们别管他们了,回令月阁吧?”
上官婉儿一愣,宋玉已拉她出了府。
令月阁的宫人得到通传,早把里外都收拾干净。
两人到时,一盏盏的落地宫灯已明亮伫立。
宋玉还记得那个画面,拿起鹿笔,道:“以前,你就是用它,来批阅母后的奏章。”
上官婉儿点点头。
宋玉舒了口气道:“我看到啦。”
上官婉儿疑惑着,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宋玉拿住她的手,笑道:“我想起以前我们在这里生活的日子。”她想一想,说道:“婉儿,其实……其实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宋玉以为她说出这话时会受到良心谴责,却反而有种如负释重的感觉,仿佛压着许久的心事终于得到纾解。
上官婉儿浑身一颤,不能置信的看着她,眼中的泪水悄然而下,一言不发。
宋玉往前迈了一步,低头抵住她的额,道:“我一直都在这里,盼着你能回来。”
上官婉儿泪流满面,闷着不语。
宋玉手指沿着她温凉的秀发滑下,感觉到她的泪水缓缓渗入衣襟,却又不知该怎样安慰,停顿了会儿,说道:“婉儿,对不起,好像我们错过了什么?”是呀,她在心里想,太平和她错了太多吧,就好像宋玉也和她错过了太多一样。
上官婉儿怔怔听着,普通莫过这寥寥几个字,却像一张细细密密的网,让人失了思绪,她忽然发现,那些刻意避开的日日月月,她们真的错过了太多。想着想着,一股欣慰甜蜜自心底升起,垂眸笑了起来。
宋玉扶着她双肩轻轻一退,微皱了眉头,“又哭又笑,这是怎么了?”
上官婉儿只是不语,望着她,却见宋玉也只是这般垂眸凝视,深沉而专注,近乎执着地望进了她心湖深处,搅起一股柔和而强劲的水流。她突然听到一声轻叹,一个不慎柔唇已被她俯身吻住,切实的热度带着霸气的温柔激起心湖千层浪,烈烈浓浓的,让她几乎无处可逃。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婉儿颤抖着睁开眼睛,长长睫毛微微一动,却又羞怯低下。宋玉执起她的手,走过文心雕凤的屏风,到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床榻,轻轻抬起她的头,指腹将她脸上隐约残留的泪痕抹去,低声道:“以后不许哭了。”
上官婉儿柔顺的点点头,忽然站起来,面向她,在她的一个愣神中,已将她推倒在榻上。
宋玉觉得自己怎也能算做女王攻,即便不是女王,也是御姐攻,绝对不是受呀!她还没来得及抗辩,上官婉儿温热的气息已萦绕在她耳边,轻轻地吐气,激起阵阵神妙感觉。轻柔的唇自耳垂玉石上掠过,深深攻陷了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宋玉的头脑立时一片空白,只余下她唇吻温热。
不知不觉里,她胸前的系带已被解去,衣裙不知何时已被褪下,宋玉知道自己此刻是有多羞人,偏在此时,上官婉儿还在她耳畔勾起坏笑吹着气说:“太平,你知道你有多美吗?”
宋玉双颊飞起红晕,想要回敬她,酥软炙热的感觉却叫她无能为力,只是咬着唇,星眸微醉的环上她的颈脖。红酥玉指在她身上带来微凉的碰触,掠入了她心底,却点燃了满腔爱恋,悄然便将她虏了去。
上官婉儿温柔的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引来身下人一阵阵剧烈的喘息,感受着她的反应,婉儿便越发的悸动。
宋玉脑中逐渐恢复了思维,却也只能承认自己被她俘获了身心,“婉,婉儿……”销魂浊骨的酥麻一阵一阵的自小腹蔓延全身,情不自禁的低吟出声,“不,不,不要……”
上官婉儿促狭般的停止了嘴上的动作,寻上她的唇,在她唇畔暧昧不明道:“不要什么?”
宋玉微睁开眼,银牙轻咬,怎么现在才发现这女人这么坏?敢情太平病好了,就是被她欺负的?“啊——!”她本待要骂的话活生生卡在喉咙里,不自觉的变成了娇吟迸出口来,凤眉随着身下的进入,轻蹙微拢,只懂大口喘气。
上官婉儿颇为得寸进尺的轻咬着她的脖子边支吾道:“太平,你究竟是要还是不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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