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心想要不是害怕你开车会撞到人,她才不管呢。还好趁早看清了他这个人,总之她再也不会喜欢他了。
车子才开过一个路口,易玫荏的马车就在那里等着了,赵表哥和杜小月同时松了口气,该去玩的就去,大家各干各的。
“昨天怎么没给我写信?”
易玫荏握住她的手:“今天就见你了,偷了回懒,你也知道我讨厌写东西的,我的字那么难看,为了你都已经一笔一划了。今天要不是你喜欢听这些音乐,我想我是一定不会去的。”
杜小月撅着嘴:“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啦,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个学校,都是有权有势的女孩子,天天嚷着这个音乐会,从上海来的乐团,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中国人组成的乐团,西洋乐。”
“那些钢琴什么的,我觉得还不如咱们的民乐,你看我就会古筝。”
这倒不是她吹嘘,她真的会,上次还教过她弹,古筝其实是民乐中最好弹的,两个人名义上弹琴,玩着玩着就滚到一起,换着穿易玫荏的衣服去了。
从第一辆车出现,杭县一时间多了好多轿车,仿佛不要钱似的,有权有财有人脉的,都弄来了一辆。以至于现在杭县唯一的一家剧院门口停满了车也不奇怪了。
音乐会很快就开始了,杜小月说是不喜欢还是被吸引了,有一架竖琴,它清亮悠扬的琴声十分吸引她,她拽了拽易玫荏的袖子:“想学那个。”
“嗨,好办,等着,我把咱们的古筝给你竖起来,不就差不多嘛。”
“俗不可耐。”
没听一会儿易玫荏就受不住了,她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四处看看大家都听得认真,她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看向杜小月。杜小月的睫毛真长啊,忽闪忽闪的,好看的很。杜小月的鼻子也好挺啊,小小的真好玩。杜小月的耳朵也好小啊,好想轻轻的舔一下。
这么想着就这么去做,易玫荏缓缓靠近她,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正是她送给她的香水,再熟悉不过了。
易玫荏深吸一口气和她耳语:“你用了?”
杜小月今儿个是第一次用这个香水,背着母亲如厕的时候用的,偷偷摸摸,还害怕母亲闻到,现在终于被想让闻到的人体会到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还可以吧,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
“是另一种,一个牌子的,下次给你用。”
几句话,两个人的心思就完全不在音乐上面了,易玫荏见她也不听了,索性拉了她的手:“我们现在就去打台球吧,那里还有咖啡喝,我这次多给你放点牛奶和白糖。”
对于咖啡杜小月是真的不感兴趣了,她感兴趣的是打台球。四哥常常挂在嘴边,就是不带她去,说什么这都是上层社会男人才玩的,和女人无关。所以当易玫荏提出要带她打台球,她几乎要跳起来了。
理所应当的,这个打台球休闲的高档场所又是属于易某人的,喝咖啡纯属她个人爱好。西洋式的小房子中只有四张台球桌,杜小月不得不感慨,从这里听到的秘密,随便拿出去都能死好多人吧。
长长的杆子比杜小月矮不了多少,拿在手里的时候她几乎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易玫荏本来就比她高出许多,她教导着杜小月趴下,她则趴在她的身上,那柔柔软软压在杜小月的身上,气都喘不过来了。
说易玫荏有所图吧,她又在认认真真的教,还不断地在讲解斯诺克的规则,但是这姿势吧,实在是暧昧的很,若是一男一女,那一定会被人说些难听的话的。
“好啦,我会啦。”
这是杜小月第三次说她会了,易玫荏站了起来:“好,和我打一局,输了接着教。”
就在杜小月都要崩溃了的时候,有人和易玫荏打招呼了。
“易老板,我们来捧你的场了。”
易玫荏叹了口气,就不能够晚点来么,她转身即刻变了表情:“呦,局长先生终于来了,等候多时,我亲自磨的咖啡,请您品尝。”
杜小月看到了来人,上次那个北方人就在,还多了个人,这个人杜小月也认识,杭县警察局的局长,兼任杭县财政顾问。
“哎呀,那今天我们两个有口福啦。”
易玫荏起身去煮咖啡,一股浓郁的香气很快就飘散开来,两个男人很快就开局了,杜小月站在一旁看着,北方人也借机和她搭话。
“我知道你,杜婷卿。”
杜小月却不这么认为:“我一直觉得我那些哥哥比我有名的多,怎么先生偏偏认识我呢?”
“我只知道杭县杜先生的丫头,十三岁的时候就说出了那句名言:可怜中华人,岂肯困樊笼?”
“先生此言差矣,在这样一个新文化,新思想冲击的年代,孙文先生的潮流不断地刷洗着我们,恐怕向我们这样的爱国青年数以万计,怎么能独独记得我一个呢?”
“我佩服的是你一个女孩子,出口即文章,文章皆精品。”
“您这么说,我不得不认为您对我有所企图了。”
易玫荏回来了,她放下托盘:“干什么干什么,这可是我的人,不准打她的主意。”
“原来是易老板的小美人儿,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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