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平常洗脸之后,他也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只有再喝那个药水,估计才有效。
来这里之前,他只知道公主要他以另一个人的面孔见南王。说是可以改变他一生!
感受到弗元清火辣的目光,他才深深的意识到,原来自己,竟是别人的替身。那个凰儿,是王的宠妃!
原来如此。
他的下巴被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不疼,却有一种被掌控了的感觉。
弗元清满意地笑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凰儿。”
弗瑾月笑着离开了,当宫门关闭时,她笑的更狂肆。
父王爱的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内在,而是外表。最开始是凤舞子,而后是凤儿,再到凰儿。一直以来,他都在跟一张熟悉的脸谈情说爱。
那么做女儿的,何不顺了父王。这个凰儿死了,还有下一个。源源不断!
西北湖上泛舟飘摇,春风洋溢美酒如斯。
她躺在一个很大很大却很简易的船上,眉眼和煦,长发飘飘。白衣胜雪,的确是胜雪,就算是苍山的上雪,也比不上她的衣色。
她是干净的,如此干净的一个女子,不招人喜欢那根本是人神共愤啊!
七里香为她煮酒,心甘情愿为她煮酒。白皙的手,托着精致的酒杯。她眼中的天,仿佛变成了另一种色彩。
酒中天,心中情。
百里晴迁淡笑道:“湖光天色,酒香四溢。景美,酒美,人更美。”
“你的确是美。这普天之下,还有哪家的女子,能与你争辉?”七里香头一偏,正好与百里晴迁的目光对上。然后,脸就忽然红了。
也不知百里晴迁有多大的魅力,只是一看见她那双眼,自己的就会情不自禁的害羞。
百里晴迁现在可是通缉犯。弗瑾月在追捕秦松子之时,顺道带上了她。
是私心还是奉命,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百里晴迁认为,私心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一些。于是,她只能又回来这里。她与七里香的酒,注定是有缘啊!
对于七里香的害羞,百里晴迁装作没看到,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一杯香飘飘的热酒递到面前,她笑着接过:“谢谢。”
七里香嗔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再说谢谢啊,我可就不高兴了。”
百里晴迁笑了笑,耳边响起一声蝉叫。
七里香“咦”了一声,眼前白影闪掠,百里晴迁不见了!
待七里香惊诧之际时,一抹清纯的酒香飘入鼻中,百里晴迁回来了。
她依然是先前的悠闲姿态,杯中酒未洒半滴。那蝉声,却在她归来时,截然而止。这蝉叫生的古怪,茫茫孤湖,怎会无端飘来鸣音?
于是她不得不心起防备。果然,在那远方的薄雾之中,她找到了蝉声的来源。
百里晴迁伸手在七里香面前晃了晃:“回神了。”
七里香微张着嘴,似是被惊吓般颤抖着声音:“你,你方才……”
方才那是轻功吗?那么快的速度!神人啊?
百里晴迁是江湖中人,会轻功那是再自然不过。七里香虽然知晓一点点轻功的意思,但始终没亲眼见过。
这次,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百里晴迁喝了酒,笑道:“好酒。你说我要不要贪杯呢?”
七里香微笑说:“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喝个够。”
“可是有一个人,她以前总是喜欢制止我多喝酒。”百里晴迁神情怀念。
七里香有些伤感,小心翼翼地问:“是……长歌吗?”
百里晴迁眼里的怀念之意不见了。七里香知道,那份怀念已经转为思念,藏进心里了。
百里晴迁倚在舱外,船飘摇的太缓慢,摇摇晃晃的令人生出困倦感。她眯着眼,好似快睡着了。忽然说:“我现在可是通缉犯,你不怕惹祸上身?”
七里香颇不在乎地道:“南王虽未登基,但他始终是推翻我中原皇朝的贼子。强占我中原的领土,纵容蛮夷祸害我中原子民!他是中原百姓的仇人,就算你是通缉犯,百姓们也不会帮着番邦贼子出卖本国人。”
百里晴迁沉默不语,半晌说:“你倒是看的通透。”
“所以你放心在我这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我的酒你随便喝,对于朋友,我从来不吝啬。”七里香毕竟是好客之人,对百里晴迁更是刻意纵容。
这让百里晴迁有了些压力啊,明知这小丫头片子喜欢自己,却仍然不得不留在这。
因为在这千山县,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处理,有太多的谜团,需要她去解开。
远远望去,茫茫蓝湖。
一艘雅致的官船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内。
慕容泽从船舱走出来,见状吃惊:“呦,好巧啊!”
七里香见了他没好气,偏头不理他。
百里晴迁笑道:“真巧啊。我刚刚听见有孩童嬉笑的声音,想必慕容公子有贵客在舱内呢?”
贵客!的确是尊贵之客!
慕容泽坐的是官船,那么官船里的这位贵客,自然是身份尊贵之人。否则骆中堂,岂能割爱呢。
这艘船可是骆中堂的心爱之物,能够割让给慕容泽和贵客乘坐,并非是慕容泽面子大,主要还是要讨好那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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