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问:“你为何如此重视他?”
百里晴迁当然要重视他,因为长歌重视,她必然重视!
不知为何,她忽然悲上心头,“我还是晚了一步,晚了一步。”
她立在斜阳下,滴酒未沾。
慕容泽坐在禅房门前的台阶上,安静的陪伴着她。
他知道她有些事情还没有想通,此刻她是否需要酒了呢?
好像匆忙间,她忘记了打酒,因为她的酒囊看起来很轻,明显是无酒。
慕容泽开口问:“你要喝点酒吗?我可以下山给你打些。”
“谢谢,不过我不需要。”百里晴迁沉静地回答。
然后她又走进了禅房,慕容泽也跟着进来。
百里晴迁站在云怀面前,却问慕容泽:“你找到它了吗?”
慕容泽说:“没有。”
整个天云寺他都翻遍了,也还是没找到混元不死丹。
百里晴迁忽然笑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它。”
“为何?”慕容泽诧异问。
百里晴迁盯着云怀死去的姿势,忽然伸出手抬起他的脸。
撕拉一声!云怀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扯下,他,并不是真正的他。
百里晴迁笑的意味深长,这张脸,既不是云怀的脸,也不是他的脸。
好一招瞒天过海!
她扔掉面具,转头看着慕容泽:“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长生不老药。逆天之道,也只是某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第 17 章
她独坐凉亭中,对月惆怅。手中的酒不知是喝,还是不喝。
总之,她端着那杯酒始终都是那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七里香倚立在廊柱前,盯着长歌的身影也很久。忽然说:“难道我的酒不好喝吗?你还要考虑到什么时候?”
当然不是她的酒不好喝,而是长歌在想一个人。她想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这种,却是最贴切的一种。
“她曾经也对月独酌,我瞧她背影太风流。故,免去了她这番雅兴。她还曾和我抱怨过,说我不体贴。”柳长歌微笑地解释她和晴迁之间的事。
此刻最想念的,莫过于她了。还有酒。
酒在,她却已离开。
七里香心中吃味,她手中也端着杯酒,喝还是不喝呢?
喝吧!七里香喝了这杯酒,很潇洒的喝下去了。
但是在柳长歌的眼中,她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吃醋。
长歌笑着招手:“你过来吧,坐在我对面,我们喝一杯。”
“好啊。”七里香应声而来,坐在长歌对面。
长歌举起酒杯,她眼中的微笑都在酒中。月亮也在酒中,她思念的情人,仿佛也在酒中。
七里香与长歌对饮,喝了这杯思念的酒。
今晚不但月色迷人,就连天边的雾也跟着弥漫而来。
像薄纱一般,映着月色,混乱了她的眼。
长歌有点醉了,她不得不承认,七里香的酒有些烈。
或许晴迁那种老酒虫会把它当成白开水一样饮,可是长歌,她不胜酒力,实在不是七里香的对手。
长歌手捏酒杯,醉趴在石桌上,口中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晴迁。
七里香感同身受,因为她也想晴迁,想念那个举世无双的人。
还有……他。
怎么会想起他呢!真是的!真是扫兴!
扫兴的又何止如此。
今晚她们都有点醉了,醉的连最基础的防范意识都松懈了。
有人进来了七里香都不知,还在那愁叹。
但是长歌,却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千山县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天下了呢,一个不入流的宗教而已。以道家法学为借口,竟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长歌仿佛做梦了,她梦见周围全是人。那是一批没有表情没有眼神的黑衣人。
“这不是梦!长歌!快醒醒!”七里香实在没办法了,怎么叫也叫不醒长歌。
她只能扶起长歌准备逃走,可惜啊,她们今晚走不了了。
林安重伤未愈,此刻来的是罗刹堂的执法。
黑衣人前排的那两个阴柔怪气的男子,就是罗刹堂的执法。
能够从教徒升为执法的人,都有着不寻常的耐力。经受血之洗礼的耐力。
他们靠着超乎寻常的忍耐力,通过重重考验,再受血之洗礼后不死,就会成为林安的心腹。
两个人脸孔苍白,看起来像厉鬼。但他们的眼神,却始终不离柳长歌的脸蛋。
这么清丽的美人,杀了真是可惜了。
他们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在林安特别的□□之下,他们的欲望比正常男人还要强悍。
所以,他们同时做了一个相同的决定。就是把这两个女人带回去,慢慢玩。等玩够了,再杀掉她们!
“美人,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哥哥会让你们死的舒服点。”其中一人面孔画着邪肆的痞气。眼中邪光大盛!
另一个却诡笑异常,眼中淫邪之光绽放。“不听话的话,就地正法!”
两人扑了上来,幸好七里香反应快率先躲过去了。否则……
“呦呵,反应倒挺快的!”邪肆男子没心思陪她们玩,当下怒道:“抓起来,带回罗刹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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