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青衣身形一动,手中的剑,冲着元孤风的左肋掠去。
莫从寒身影飞旋,手中的刀脱手而出,向元孤风的右侧甩去。
这场决战,两人一刀一剑,配合的天衣无缝。
而那些张扬跋扈的禁卫军,早已死伤大半。十九名护卫回到公主身边,安逸之清醒过来,震惊的望着那一幕。
百里晴迁不出手,是因为她要护在长歌身边,保长歌无碍。如果不出所料,这场决战的结果,将会出乎所料。
青衣和莫从寒的速度太快了,众军之中全是两人的影子。空寂清残,残光掠影。元孤风左右两肋,受到重创,弯月芒刀在手,却毫无用武之地。
如果单枪匹马,青衣与莫从寒,很难取胜。但两人合力,要拿下重伤的元孤风,如同探囊取物,片刻扭转乾坤。
元孤风的刀消失了,开天辟地的气势也消散了。他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
莫从寒冷面寒霜的屈身在元孤风的右侧,刀刃,稳稳的贴在他的腹前。而青衣,则站在元孤风的背后,反手执剑,剑刃与元孤风的咽喉,只消半寸。一抹精细的流光滑在刃上,也许干净的剑,会在下一刻,变成屠戮的血色凶器。
禁卫军的动作全部静止,数百人瞬间被屠杀。那些冷面的护卫可不管这些是否是皇朝的军卫,只要接近公主,杀无赦。
元孤风双拳攥紧,想要凭借浑厚的内力将青衣和莫从寒震飞。可那一刹,一道纤细的寸芒没入了腹部。丹田被锁,将要激发的内力被迫逆流倒转,震伤心脉。
鲜血顺着他的唇,慢慢的滑落。元孤风满脸的死寂,一将功成万骨枯,最终承受了低估对手的下场。只得双眼不甘地瞪着百里晴迁,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百里晴迁收回银针,纤细的指尖埋没了那一寸的光泽,“我知道你又要说,坏了你的好事。但,你的下场本该如此,我只是让结果,提前了而已。”
柳长歌静静地看着元孤风,看着他满脸决绝的样子,原本你是皇朝的骄傲,将之楷模。但,一招棋错,满盘皆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元孤风无话可说,此刻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成王败寇,悉听尊便。
禁卫军们见势,立刻倒戈相向,纷纷跪地一片,“请公主恕罪!”
震撼的声道连京城的百姓都惊动了,纷纷聚在城门楼旁,好奇的观望。
那是公主殿下?她竟然如此素雅?
柳长歌的形象已经深入民心,他们万万没想到,当朝公主居然是这个模样。清秀雅致,眉宇祥和,此时,却满面忧伤。
她真的很忧伤,忧伤的不知如何决断。难不成,真的当众斩杀元孤风?
安逸之连忙劝说:“公主,您可不能优柔寡断。此贼野心谋逆,其罪当诛。陛下还在等您呢!”
“父皇!”柳长歌面色焦急,安逸之一言惊醒梦中人,她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多一点犹豫,父皇就多一分危险。当即下令:“杀。”
百里晴迁轻挑细眉,远远望见一匹飞奔的快马,骑在马上的人,正是太子柳允兆。
青衣刚有所动,柳允兆的呼唤便已传来,“剑下留人!”
但是青衣和莫从寒,怎么会听太子的呢。元孤风这种存在极大威胁的人,根本就不能留!两人一刀一剑,动作同步,均在瞬间,结果了元孤风的性命。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元孤风,柳允兆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竟然痛苦的吼了出来!
他悲痛的扑倒在元孤风的尸体旁,“孤风,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不是他,元孤风根本不会有犯错的机会。是他,是他害了这个忠心的男人。可惜,一生叱咤的威武将军,已魂归西去。
柳允兆跪在长歌的脚下,“皇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后悔了,求你再给一次机会,求求你!”
柳长歌看着柳允兆,沉声问:“你到底有没有伤害父皇?”
柳允兆抬头看着她,悔恨的泪布满脸孔,“没有,我没有伤害父皇。他,他一直昏迷不醒……像是,像是中了毒。”
“父皇中毒了!”柳长歌的心跳差点停止,冷声喝道:“将太子打入天牢!”便一把推开柳允兆,骑上马奔向皇宫。
“皇姐!”柳允兆放声大喊,却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柳长歌的身影渐行渐远。皇姐,我终究是伤了你的心!
柳长歌慌忙的赶回龙隐宫,却看见一个身穿龙袍的人躺在血泊里,腹上插着一柄剑,“父皇!”
柳长歌两眼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百里晴迁及时扶住长歌,带她来到尸体面前,原来这人不是柳恒,而是假扮柳恒的人。
□□皱的扭曲,苍白的贴在这人的脸上,显得恐怖渗人。百里晴迁轻声说:“他应该是被柳允兆杀死的,柳允兆在最后一刻,已经后悔了。”
柳长歌稳定情绪,一眼望向了床榻,纱帐后,柳恒安静的躺在那。“父皇!”
柳长歌急跑两步,掀起纱帐,定眼望着柳恒的睡颜。她震惊的发现,父皇的头发居然变回了黑色,如浓墨般,惊心。
父皇自从失去母后之后,一直一蹶不振。但,他勉强的支撑着皇朝,用对母后的愧疚,来强挺着治理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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