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晴迁淡雅一笑,扫视着柳长歌每一寸肌肤,眼底划过隐晦之光,“你是错了,错在不该招惹我。”
柳长歌沉默半晌,忽然问:“我们早已坦诚相待,你是否能告诉我,我母后的事情。”
百里晴迁喝了口酒,唇边浮起一丝冷意,“难道公主殿下甘愿付诸身体,就是为了问清楚这件事?代价是否值得?”
柳长歌一怔,连忙说:“这是两件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百里晴迁轻叹一声,神色恢复如常,笑着对她说:“你梳洗一下吧,我去外面等你。”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候在门外的冬儿见出来的不是公主而是百里晴迁,故惊讶地张大嘴望着她,“百,百里姑娘?你怎么会在公,公子的房间里?”
百里晴迁斜眼瞥着她,忽然柔媚一笑,“昨晚,你们公子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风情万种。”
冬儿倒吸一口气,险些没两眼一黑昏过去!她颤抖地指着百里晴迁,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百里晴迁晃了晃酒囊,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凉亭。
冬儿死死地捂住心脏位置,勉强能呼吸着。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公主殿下出来了,一抬头,恍然愣住。
公主眉眼间的祥和好像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人的柔韵,隐约流转着妩媚的光晕!
这细微的改变让冬儿不敢置信,揉了揉眼再看,真的改变了呀!她跟在公主身旁,小心翼翼地唤:“公子?”
柳长歌应了一声,“怎么了?”
冬儿犹豫片刻,试探地问:“昨晚……百里姑娘是不是……”
柳长歌停下脚步,用极轻淡的语气对她说:“昨晚什么也没发生,本宫也不许你多嘴,知道了吗?”
冬儿心惊着点头:“遵命。”
柳长歌放下了心,来到凉亭却没有看到霍修平的影子,倒是珠帘内的两个窈窕身影吸引了她的视线,轻声呢喃:“杨若烟?”
杨若烟原本低头抚摸着一方柔软的绣帕,脸上的笑容温柔甜蜜,眸光若水,挥洒着无尽柔情。她听到了长歌的轻唤,欢喜地抬起头,声音柔和:“你来了。”
这声音似柔情万种的花卉馨香,令闻者心猿意马。
可惜!百里晴迁撇了撇嘴,她不喜欢杨若烟,更不喜欢杨若烟看长歌的眼神,那种柔到可以滴出水来的小眼神儿,哎呦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再说这柔柔的声音,似风,似云,飘过耳边,就像挠痒痒般,无法令人铭记。
百里晴迁忧叹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懒地仰躺在亭瓦上,舒适地沐浴在阳光下,侧耳倾听着下方之人的言谈。
柳长歌被顾菲菲“请”入亭中,无法摆脱的纠缠令她险些喘不上气,“顾姑娘,你放开我!”
顾菲菲根本不知道凉亭上有个人在暗中注视着她的举动,而且这个人的目光还充满着冷冷的危险。
她只是感觉到周围有股幽冷气息在盘旋,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悄声无息的被它钻了空子,她哆嗦地放开长歌的胳膊,这股冷气才消减不少,奇怪!
柳长歌整理一下微乱的衣衫,温和地看着杨若烟,注意她手里捧着一方绣帕,上面的山河锦绣图案很吸引人,她微笑着问:“这是你自己绣的?”
杨若烟将绣帕递给她,脸颊害羞地红了,小声说:“这是我之前绣的,送给你作为参考。你仔细看这一针一线的穿梭手法,会对你有帮助的。”
柳长歌险些没一口气噎住,只是送个绣帕而已,杨若烟用的着这么害羞吗?
低头仔细看这帕子上的景观,确实很有气势,想不到大家闺秀杨若烟居然会绣这样的图案!忽然瞄到右下方的秀娟小字,她哑然地怔住了……
一片灰蒙蒙的光雾之下,闪烁着一张绝色的脸庞。白衣如雪,与她额前的白发交相辉映,她逆着光晕,强烈的光芒聚拢在她身后,霎时,光华万丈!
“她都问你什么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响彻在脑海,当中夹杂着迷情的邪肆,就像靡靡之音,旋绕在满天星辰之中,让人不自觉被这声音吸引,心甘情愿的坠入深渊。
易莲儿神情恍惚,原本紧绷的神经线在这声音的引导下陷入崩溃,她轻闭着眼,将发生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也在这声音的迷幻下,将心念之人的面貌在脑海里清晰的绘画了出来。
他已经洞悉了一切,举起手,在易莲儿眼前打了个响指。
易莲儿被这清脆的声音彻底惊醒,浑浊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忽然有些头痛,就像被重物狠击般,痛的她钻心彻骨,她捂着头部呻吟了一声,“哥哥?”
易春风皱了皱眉,冷声吩咐:“扶小姐下楼休息。”
侍女恭敬上前,将易莲儿扶了下去。
临走时易莲儿回头,用深刻的目光看着哥哥,“我想起他了,哥哥,求你帮我找到他。”
“放心吧妹妹,只要是你想要的,哥哥我必定让你如愿以偿。”易春风给易莲儿一个安心的眼神,注视妹妹下了楼,便转头问:“如何?”
男子身着一件华丽的深紫色袍服,上面用金丝线绣着繁琐的花纹,胸前是一条吞云吐雾的金色盘龙。在中原,这种图案的衣袍是不允许穿的。“龙”象征着国度的威严,只有皇家人才能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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