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们全体哆嗦了一下。就算日头再炎热,他们也感觉不到半丝热量了。
柳恒目光沉冷,拿起桌上一本奏折,“好啊,看你们的样子很是不服气啊,延缓军情按照律法是囚禁三个月。朕手上的这本奏折,揭露了你们几个大臣联合贪污受贿以及谎报军情的记录,字字珠玑。这一切的罪名加一起,你们死十次都不够。来啊!把这几个人给朕拉出去,北门斩首!”
“不要啊陛下!”几个臣子连忙哭嚎。
沁元殿外一片哀嚎,惊天动地的趋势节节攀升。
莫从寒与陈明哲对视一眼,都不知道皇上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理说这些官员虽然贪赃枉法,但是律法之中只有斩监候这一门应对。皇上却要立刻行刑,其背后的意思,好像是要逼他们说出幕后指使。
柳恒面无表情的拍案,“拉走。”
几个大臣瞪着眼珠子哭喊着,却根本不是侍卫们的对手。忽然一人叫道:“是,是呈…”
嗖的一声!一道青绿光影划破天空,掠过草木,闪过众人的眼前。
而那个话说一半的官员早已两眼一翻,气息断绝了。
就连一声痛苦的哀叫都没有喊出来,只见他脖颈间一道细如丝线般的口子,插着一片细嫩的柳叶。
“来人!护驾!”藏庶尖声叫喊,动作奇快的挡在了柳恒的面前。
莫从寒翻飞而起,顺着那发射柳叶的方向追了过去。
太监宫女尖叫一片,侍卫们慌张的将皇帝严密的保护起来,场面却是乱作一团。就在此时,沁元殿的门忽然开了。
一道白影从中闪出,宛如一阵清风,飘过众人的头顶。
人们还没来得及观望,那虚影就已经消失在茂密树丛的尽头,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酒香气息。
所有人的动作全都定格下来。
柳恒见状,立刻喝道:“那人明显不是行刺朕的,你们还不快让开。朕要进去看长歌!”
侍卫们纷纷一怔,连忙让出道路。
柳恒压下将要喷薄而出的怒气,一把推开了碍眼的藏庶,走到沁元殿门前,整理一下衣袍,面带笑容的快步走进去,“长歌!”
“父皇…”柳长歌躺在榻上,似是刚刚转醒一般,还揉了揉眼睛。
在看到皇帝满眼慈爱的神情时,仿佛被一种亲情的温暖包围了,她激动的唤道:“父皇,我好想您。”
“我的长歌,你真的没事了!”柳恒一把抱住了女儿。
两人仿佛是经历了至亲的生死离别之痛,竟在这一瞬间,大哭了起来。
冷厉的风缱绻了整片树梢,林叶随风摇摆。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当面行刺,简直岂有此理。
莫从寒明明看到一个黑色身影从前方逃离,但是追了半晌,却压根寻不到踪迹了。
他身姿轻盈的落在地上,清风卷起了他的黑发,浓密的剑眉中心微微皱起。
突然,斜面一道厉风袭来,他连忙足踏一步,整个身躯旋转在风中,霎时,腾上高空。
而下面的丛林处,一道黑影快如疾风般的横掠而去。
怪只怪这皇宫御花园甚多,而且每个花园的范围都很大,就像一处庞大的狩猎场。
如果要藏一个人,太容易了。可这个人偏偏不甘寂寞,如果他一直躲着,说不定会躲过去。但他一出手,便已经暴露了他的行踪。
莫从寒足下生风,快速的追了上去,在接近黑衣人二十米之时,手掌一翻,玄刀凭空出现立时劈落。
一道凌厉的光芒之下,刀气纵横千里。
这股威猛的刀风十分厉害,霎时,四周的树丛全都受到了波及。有的拦腰断裂,有的甚至连根拔起,随着如同浪卷般的狂风飞去无踪。
而那个黑衣人,忽然停顿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莫从寒飞落在地,定定的望着那人的背影,眉峰一挑。
这个人的身姿十分纤细娇小,根本不像是男子的身形。他带着疑惑的心思踏前一步,想着一定要抓住这个人。
不料,那人转身的刹那,一片乳白色的粉末随风击来。
莫从寒大吃一惊,连忙后退数步。
这片粉末他不知道是什么,却能够肯定一定有毒。闭息的一刹那,颊边一抹极快的风声掠过,惊起了他的发丝飘荡开来。
细瞧之下,那竟是一滴透明的水滴。水滴停固在空中,恰好是那片白色粉末的中央。
霎时,那滴小小的水滴竟忽然爆裂开来。宛如春雨蒙蒙,倾泻而下。
清风随之拂来,那片粉末沾上水滴之后,似是失去了某种效用,立刻随风四散。
莫从寒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酒香气息,那滴根本不是水滴,而是酒水。眉峰一动,环顾四周,那个黑衣人早就不见了。
这一番追逐之下,他根本没有查清那人的身份,也没有看清那人的脸,还险些遭到毒手,真是失职。
“那人的身法太过诡异,而且,那片白色粉末也不是普通的毒药。就算你闭息也无用,只要你的肌肤碰到一点点,就会立刻毒入心脉,当场毙命。”百里晴迁静静的从林中走出,目光深邃的望着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是北侧,北侧的宫殿有很多,比如那些妃嫔的住所,皇子的住所,公主的住所,几乎都在北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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