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言灵说:“那说明你父母也支持你打排球,这是好事。”
程施有些害羞地笑,说:“嗯,他们改观了很多,我弟也能继承褒仔饭的生意,还让我去读大学。”
蒋言灵说:“球队过节还要训练吗?下学期开始打比赛了吧?”
程施说:“诚兰的已经停止训练了,但是其他女校挺拼的,我们教练也有压力。”
蒋言灵不知道说什么了,程施犹豫地说:“不要忘了……如果我打进集训队,就一起去新加坡哦。”
蒋言灵笑着回应,说:“好,我等你好消息。”
“圣诞快乐,灵灵。”
“你也是,圣诞快乐。”
程施的电话刚挂下,嘉义的热线即刻抵达。但她心情可没那么妙,一提起话筒便说:“灵灵,你跟哪个死鬼煲电话粥,我都打你半个钟了!占线!”
蒋言灵翻白眼:“小姐,我跟程施才讲了不到十分钟!”
嘉怡讷了一下,说:“噢!原来是施施啊,竟然先我一步。”
蒋言灵说:“说不定她现在给你打电话,还怪你占线呢。”
嘉怡爽朗地笑,说:“那她等的可不是十分钟了……喂!……阿昊你走开……去找大哥玩行不行?哎呀我现在没空……一会儿家姐陪你玩……”
“喂?你还在吗?”嘉怡突然朝听筒说。
“啊,我在。”
嘉怡抱怨:“我小弟来闹我,让我陪他搭积木。搭他个鸡腿啊……一天到晚闹来闹去……她是我小妈的儿子,这么多年终于憋出个儿子来了,真不容易,”嘉怡画风一转,说:“这几天去哪里玩,有没打算?”
“在家里啊,还有哪里可以去……”
“我二哥认识电影系的学生,明天去片场玩,有没兴趣一起?”
蒋言灵说:“去看拍电影啊?这样不好吧……会不会打扰啊。”
“不会!他师兄给《陌路之花》做副导演,说白了就是打杂的,”嘉怡兴奋地说,“走啊,一起去看看,肯定很有意思,反正都是收尾工作了。”
蒋言灵还在顾虑,嘉怡说:“拍电影啊!片场肯定有帅哥吧!”
蒋言灵无奈了,原来嘉怡的重点在这里……看帅哥,不过她也蛮好奇电影的幕后工作,于是欣然答应了。她问嘉怡:“国兴呢?还是回加拿大了?”
嘉怡泄气的说:“是啊,到现在连通电话都没给我。”
“说不定是因为我们聊占线了。”
“但愿吧,他敢斗胆忘了我,最好被加拿大的雪冻死。”
蒋言灵心惊,思春的女人真是可怕。
如果冬箐忘了她,她顶多下咒让她一辈子都找不到真爱。
找不到真爱和死亡,哪个更可怕?
“嘉昊!阿啊阿啊……不要跟我……”嘉怡那边传来吵杂的声音,然后是砰的关门声,嘉怡说:“我小弟闹疯了,把我房间弄的一团糟,菲佣不敢管他,害的我躲到厕所里来了……如果突然没声音,应该是他把电话线拔了……”
嘉怡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估计真如她所言电话线被拔了,一想到黄嘉怡暴跳如雷的样子,蒋言灵很没心没肺地笑了,黄家的今夜一定翻天覆地了,这瞬间,竟让她产生地窄人少的优越感。
盯着电话发呆,她突然想起冬箐曾经留过她的电话号码,蒋言灵跳起来,寻思号码被自己存到了哪里。 同样是当年圣诞夜的纸条,莫非也被自己藏进抽屉里了?
她急忙将抽屉打开,翻箱倒柜也没找到那张字条。几年前的日记本里也没有,也没抄到自己的号码簿上面。她气愤地将本子丢在床上,圣诞礼物,她希望自己能找到那张纸条。
那年圣诞节……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
一个突然的想法跳进她的脑海,她只记得阿发出车祸的慌乱,和冬日在冬箐怀里入睡的温暖,什么衣服……她翻出自己的服装箱,很轻易地找到了。出乎意料,口袋里竟然真的有一张纸条!
她展开纸片的手一直在哆嗦,直到看到上面的一串数字,惊呼险些脱口而出。
蒋言灵将电话抱进房间,默读了三遍迅速按下,等待的片刻比七十六年一次的哈雷慧星还要漫长,对方接听的一瞬间,她紧张得血液都逆流了。
那边说的是强烈而快速的英文,和她聊了几句,她才知道那是冬箐宿舍的电话,而她本人早已搬到外面的寓所去了。和冬箐断了联系,失落比找到纸条的瞬间喜悦沉重百倍。
挂掉电话,她将纸条揉成一小团,抛出了窗外。
她想起师妹的那句“缘分不到的人,离开又何妨”。
隔天中午嘉怡接她去片场,戏接近尾声,片场也乱糟糟的。他们进去的时候一部分人在搞卫生,一部分人在商量剧本,还有一部分在片场录音,替换掉收音不足的片段。
带他们进去的是电影系大三的学生,嘉怡的二哥并不是亲哥,在本土读的传媒专业,两人因为不堪家里的热闹一拍即合,在假期第一天约好出来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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