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若有所思,看来没有去她房间里的借口了。到底用什么方法攻陷她呢?
耍无赖?一招就出局了。
老老实实的暗恋,估计温暖她个十年八载就暖化了。
制造浪漫,程琬言不是那种小女生,她好像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需要。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问花秀英。花秀英一听到这个问题立刻起了兴趣。
“找我就问对人了,你要追谁?妹妹我帮你。”“面瘫冰山那种类型的。”花秀英愣了下,痛心疾首的说:“那么多人你不爱,你偏偏钟情这一个。”
谢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忧心忡忡道:“不要跟别人说了。”
花秀英一脸心里有数:“我懂,就是没想到你会喜欢他,虽然是高富帅,也还是……”
谢音觉得奇怪:“高富帅?”“是啊,部门就他一个男的是。”
“我记错了。”谢音一拉被子捂脸睡觉,她还以为花秀英猜出来是谁了呢。
花秀英拉着她的被子笑着问:“到底是谁啊,快给我说说。”
谢音装睡着。
花秀英捣了她几下见她真睡了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谢音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了。她洗漱完毕后出了房门,在走廊上四处转着,想为看见程琬言制造偶遇。
两边的房门紧闭着,只有靠走廊那边的一间房门打开,有个服务员正在送早餐。
谢音走过去看了,程琬言穿着浴袍,肩上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程琬言一挑眉:“有事?”
谢音尴尬的笑:“呃……我就是路过。”
服务员送了早餐,又去敲开另一间门。
两人面对面站了几秒,谢音举手笑着说:“那个我先走了。”程琬言点点头,转身进去了。
谢音折身回到自己房间,花秀英还在睡。谢音呆着无聊干脆下楼去吃早饭。吃完之后她回到房间,花秀英还在睡。
谢音无聊的打开手机,里面蹦出了昨天那两个女学生的消息,谢音顺手给删了。
下午两点,几人收拾收拾出发了。她们没有组团,只有主管人员带着她们走。
路上,谢音故意放慢脚步来到程琬言的身边。花秀英搂住她的胳膊不解道:“你走这么慢干什么,走快点啊。”
谢音恨不得掐死她,拿开胳膊:“我喜欢晒晒太阳,你先走吧。”花秀英疑惑的看了她几眼走了。
谢音不想让程琬言误认自己在等她,又来到她的身后。谁知程琬言扭头看她说:“跟上去。”“我喜欢一个人走。”谢音强做镇定。“不要落队。”
“不会的,我……”谢音没有说完程琬言就扭头过去了。
秋季的乌镇旅人众多,谢音被挤的东倒西歪,她紧跟着程琬言的步伐,视线集中在她的后背上。
许是她目光太过灼热,程琬言又回头看她,“到前面来。”
谢音只好和她并排走,程琬言不动声色的推了她腰一把。
谢音踉跄几步,捂住腰回头惊恐的看着她。程琬言面无表情。谢音心里又惊又喜,扭过头来暗自回味刚才的一幕。
路边的建筑像是翻新修建过,红木门上没有染上一点风霜,地面上的青砖也没有被岁月侵蚀过。
主管人请了一个导游来解说,谢音听着觉得无聊,回头见程琬言离开了队伍,她也跟着离开了。
程琬言去哪儿,她也跟着去哪。
走了几分钟,天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街边有家名为“竹纸伞”的店铺,外面挂满了油纸伞,颇有种古旧的气息。程琬言走到屋檐下随手拿起一个看。
屋子里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见了程琬言道:“油纸伞,一个五块。”程琬言拿了一个,回头往后一瞥,谢音尴尬的站在雨中。她又拿了一个。
谢音走过来,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付了钱,程琬言将一个油纸伞递给她,谢音默默接过来。
两人撑伞走在雨中,雨滴落到地上溅起些许水花,打湿了鞋子边缘。谢音丝毫不在意,目光紧随着程琬言的移动而移动。
天空灰蒙蒙的,穹顶被压的变形扭曲的弯下腰。
杂草堆中间或长着几株打蔫的文心兰,好像被穹顶压的弯了腰。
两人一路无语,只有雨声淅淅。
谢音捏紧了伞柄,咳嗽几声开口:“雨好大啊。”程琬言漫不经心的“嗯”了声。谢音又说:“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们走丢了。”无人应答。
谢音自言自语:“大概知道了也不怎么样吧,反正我们都能回去啊……这里拐弯的地方好多,不知道能不能走回去……”
她唠唠叨叨的说着,想借此打破尴尬沉默。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小巷子中。巷子里的房屋大多是以前的的白墙黑瓦,墙壁上流动着青色的水珠,红色黄色的木门间或开着关闭着。
谢音跟在她后面走,她不想知道目的地,只要过程中程琬言和她在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程琬言停下来对她说:“你先回去吧。”谢音捏着雨伞小步走过她身边,走到拐弯处,谢音依依不舍的回头望去,程琬言站在一个木门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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