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纶用红玉梳梳着自己的刘海,甜甜道:“反正我是不会驾船的。”
“……”
冷幽篁和张瞳无力对视一眼。
最终,还是冷幽篁驾船。
因为赵纶的理由很简单:虽然三个人都是女人,但冷幽篁毕竟是扮男人的那个,一般扮男人的女人都比较皮实耐虐,比如她“哥”赵爽。所以,冷幽篁做的事应该比她和张瞳两个弱女子多些。
冷幽篁只是愣了愣,看看自己养尊处优的手,便投入到划桨大业。
而张瞳反正不会说话,只是冷幽篁同意了她便也跟着同意。
一行三人在水里滴溜溜转了几天后,终于划着小船一路上了岸。
待到上岸时,冷幽篁已经完全成了落魄富家子的样子,跟被打劫过差不多。
这也不能怪她,一路上又是划船又是捉鱼果腹,曾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一国之君,如今荒岛逃生还得拖上两位娇小姐,形势不可谓不艰辛。
好在所有皇帝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便是面对日常家长里短。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喜欢一直这样。
所以,在上岸后,她就立刻抛弃粉衣少女,坚定地拖着老婆单飞。
粉衣女子虽然热情想邀请他们来自己家,但也无奈,只得放行。
冷幽篁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与那粉衣女子临分别前,赠送给了她一枚扳指:“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什么困难,就拿这个扳指到……禁军统领南宫大人处,他一定会帮你的”
原本,她想说的是顾吟歌,但想到顾吟歌心头就一痛,赌气不肯说出那个名字,话临出口换成了南宫。
粉衣少女眨巴着眼睛,茫然接过。
冷幽篁回到京城,因为有之前的经验,还是很小心的。
毕竟,在荒岛上的刺杀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背后还有一股谋反的势力。不然,步生莲死后,不会再有暗杀势力。
也就是说,还有人没有被挖出来。
而如今,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在京城晃了一圈,冷幽篁都不敢确定谁忠谁奸。
最后,停在了顾府门口。
是的,如果朝臣里还有一个可以信任的话,她一定会选择相信顾吟歌。
顾吟歌。
不管世事如何翻覆,冷幽篁始终相信:那个人,不会背叛自己。
尽管,顾倾城当时舍弃自己的举动伤了她的心。
敲开顾府的大门,两个家丁走了出来:“请问两位是找?”
顾吟歌的家丁,也透着些许文雅。
“找你们丞相。”
冷幽篁的声音有些许紧。
张瞳默默望了她一眼,将她隐藏的激动尽收眼底。
“我们丞相不在,请问客人找我们丞相有何事?是否需要留下字条?”
丞相府的门童都是考虑周全。
冷幽篁却是一愣:“她去哪了?”
“这……小的不知。”
家丁依然含笑,只是笑容分明在说他其实知道,但不能说。
也不怪这家丁,顾吟歌是去寻找失踪的皇帝了,但这种事怎么能到处宣传?万一惹来什么麻烦他可担待不起。
冷幽篁王哪里知道那些,只是身为帝王早已习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别人对其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吃了闭门羹,更是联想到昔日顾吟歌舍自己而去,十分不爽。
便虎起脸:“你分明是知道!”
“这……小的实在不知。”
家丁也有些不爽了,心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好歹是相府的人,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呼喝的。
“你分明知道,就是不说!”
“我确实不知。”
两人就这样呛了起来。
正争得不可开交时,一声通报响起:“丞相回府——”
果然,只见顾吟歌的轿子颤颤而归。
冷幽篁心中一紧。
然而,就在她行动前,那家丁已经一胳膊将她挤开,冲了出去:“丞相!”
而其他家丁也蜂拥而上,将顾吟歌的轿子往里迎。
而最最坑爹的是,顾吟歌居然一直坐在轿子里,没有要下轿的打算。
“顾吟歌!”
冷幽篁喊。
轿子里的顾吟歌一愣,随即苦笑:自己这些天想冷幽篁都想出幻觉了,总觉得她就在身边。这不,似乎又听到她声音了……
她摇摇头,以手撑额,闭上了眼睛。
很累呢,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人,不知道她去哪了。唔,头晕乎得很。
就这样,顾大丞相与冷幽篁陛下,擦肩而过!
“你……”
冷幽篁看着远去的被人簇拥的丞相轿,气结。
这个顾吟歌,居然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冷幽篁一跺脚,决定不再等下去,拉着张瞳直奔下家。
她就不信,除了顾吟歌,她就找不到可信任的人了!
对了,萧然!萧然一定也是靠得住的!
冷幽篁如是想着,拉张瞳步向了萧然的帅府。
然而,这一次,却不顺利。
才刚让萧然的家丁进去禀报,说冷公子求见,不一会儿,家丁便带将她带到了客厅,奉上茶点说是元帅让她等着,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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