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鸢低头,半晌不语。
“无所谓对错。”
“您站在母亲的立场,回护孩子,是人之常情。”
“可是?”国主一听便知她话还未完,回头看着她。
“倾雪虽不是您的亲骨肉,但这些年跟在您身边,心性品行跟您最像,我觉得,这件事,您瞒着她,也未必是为她好。”
国主面色犹豫,喝了口茶,点了点头。
“叶鸢直言,已经有那么多人为了护她而惨死,您难道还想……让凉儿……成为下一个吗?”
“倾雪已经欠她够多了……”
国主沉默,二人皆不言语。
半晌,点了点头,放下茶盏。
“是啊……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更衣吧。”
……
将军府,牧倾雪卧房。
床边,天侑正在替牧倾雪换药。
“娘,太医说您的胳膊恢复的不错,但是暂时还不能动武,就委屈您再多忍几天,等您胳膊彻底好了,我陪您大战三天三夜都成!”
天侑强挤出一丝笑容。
牧倾雪闻言,抬手摸了摸女儿的侧脸,安凉离去才不过三日,孩子竟是瘦的都快摸不到肉了,偏偏她还要强打着精神来陪伴自己,心中一阵压抑。
“嗯,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许耍赖。”把女儿搂在怀里,无限感慨,这个孩子,真的很像安凉。
二人正拥着,听见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天侑一喜,忙起身相望。
却见洛紫依推门进屋,立马一阵失望,连脑袋也耷拉下来。
“干娘……”低唤一声。
洛紫依风尘仆仆,面带疲色,一进屋看到天侑这般,忙走来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天侑乖。”抚着天侑的小脑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望向牧倾雪。
牧倾雪只摇了摇头,却是不愿再提。
“你怎么也不拦着点?就算不为你自己,也想想天侑啊,你明知道天侑离不了她!”
看着怀里低声抽噎着的孩子。
“我拦不住。”一脸不耐。
“奇了怪了,你若想拦,自有一千种方法让她走不了。”
“倾雪,安凉的心意,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不会不明白吧?”
牧倾雪闻言,将头撇向一旁。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到现在你还在顾及着你那该死的面子?稍微说一两句软话就那么难?”
“干娘,不关娘的事,师傅态度坚决,我求了她好几天,都没有用……”
洛紫依一怔,看了看天侑。
“天侑乖,先出去玩一会,干娘有些话想单独跟你娘说。”
天侑回头看了看牧倾雪,点点头。
“倾雪,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坐到床边,认真审视着牧倾雪。
“你到底,爱不爱她?”
牧倾雪闻言一怔,微蹙着眉头,紧抿着嘴唇,半晌未有回应。
可洛紫依却明白了她的心意,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拉着牧倾雪起身,帮她穿好衣服,披上披风。
“去追她。”
牧倾雪微一失神,犹豫许久,终是摇了摇头。
“她心中装的是家国天下,大义面前,儿女私情又算什么?”一声轻笑,眸中尽是失落神色。
“她糊涂,你也糊涂不成?”洛紫依急道。
“哼!”却听门外一声重哼。
二人一愣,忙扭头看去。
国主面色不愉,由叶鸢搀着,俩人进屋后,齐齐看向牧倾雪,均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亏你还敢说爱她,竟是连她说的是真话假话也分不清。”
“娘,婶婶。”二女忙行礼。
“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国主一瞪眼,“有你什么事,出去陪天侑去。”
洛紫依撇撇嘴,无奈告退。
“娘,您刚才说……”眼见国主坐在桌边自斟自饮,压根没有开口的意思,牧倾雪不得已发问。
“嗯。”国主应了一声,便又没了下文。
“您到底是何意?”
“嗯,这个倒不急。”国主摆摆手,招呼牧倾雪到自己身旁落座,无视了她那一脸的焦急。
“娘想,先给你讲个故事。”
“讲故事?”
“嗯。”国主面色一肃。
“安骆城此人,你不陌生。”
“安骆城!?”牧倾雪一惊,看了看国主的表情,忙乖乖坐好,侧耳聆听。
“想当年,我二人同期为将,她在翌国不过是个小小的前锋,而我,已是三军的主帅。”
“可不出两年,她安骆城的名号便压了我一头,时至今日,世人还记得安骆城,早已忘却了洛清远。”
摇头轻笑。
“你们都知安骆城名声之响亮,可又有几个人知道,她是如何打响这个名号的。”
长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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