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一惊,那马背上之人,竟是安凉!
“将军小心!”乌鹊一声轻喝,张弓搭箭,直指来人。
安凉一路奔到牧倾雪面前,喝停了马儿,看了看牧倾雪,又看了看乌鹊,跳下了马。
“安凉?”乌鹊也是一愣。
不等乌鹊反应,安凉袖袍一甩,嗖嗖几声。
“小心。”牧倾雪忙出声提醒,回头瞧去,可就在她一回头的功夫,便听砰的一声,随即脑后一痛,眼前一黑。
乌鹊躲过石子回头看来的时候,安凉已然将牧倾雪打晕搂在了怀里。
“安凉!你要干什么?”
乌鹊张弓搭箭,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士兵们也是越围越多。
“怎么回事?”文曲匆忙赶来,看到这幕,也是眼皮一跳。
“安凉,你……”
安凉只看了文曲一眼,并未多言,转身将牧倾雪放在马背上,一跃上马。
“把将军放下!”乌鹊那一箭眼看着就要射出去了。
“让她走。”文曲突然出声,众人又是一惊。
“她不会伤将军,让她走。”
“可是……”
“她若要伤将军,还用得着费这么多事么?”文曲一瞪眼,却是一直盯着安凉,想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行!”
“放行。”
眼看乌鹊和文曲对峙起来,士兵们大眼瞪小眼。
然而安凉却是不管那么许多,猛地一鞭抽在马屁股上,几息的功夫便闯出了军营。
乌鹊想拦,可文曲却又拦着她,一众士兵,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牧倾雪被安凉带走。
第五十三章 故地
且说安凉带着牧倾雪出了军营,一路南下,路过驿站,换了辆马车,备了些粮食和水。
马车一路颠腾,没一会,车里的牧倾雪便渐渐恢复意识。
只觉得脑袋发晕,眼前一片昏暗,想要抬手揉揉脑袋,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绑缚了双手!
心中咯噔一下,极力回想着晕倒之前的事。
“安凉……安凉!”一声怒喝。
听着牧倾雪的吼叫,安凉回头隔着门板应了一声。
“醒了?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怕你不会乖乖跟我走,只能出此下策。饿了有粮食,渴了有清水,暂时先委屈你几日了。”
牧倾雪一听这话,一记重脚蹬在了门板上。
安凉本是倚着门板赶车,就听身后砰的一声,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无奈抿嘴轻笑。
不过本以为牧倾雪还会一通发泄,甚至隐隐有些担心这马车会不会被她盛怒之下踹坏掉……
可等了半晌,身后却是没了动静,牧倾雪竟然没有继续砸门!?
是的,牧倾雪没有继续砸门,正一门心思的想要挣脱手腕上的绳索。
可偏偏,这绳子韧性极佳,眼看着手腕都磨破了皮,却还是无法挣脱开来。
背靠在门板上,无力感油然而生,“安凉,你到底……想干什么……”低喃一句,愣愣的看着腕上的绳子。
……
一路疾驰,星夜兼程,也还是走了整整三日。
“吁。”安凉喝停了马儿,看了看前方的城池,城门上,“沧澜城”三个字格外扎眼。
呆愣片刻,回身将车门打开。
本以为,会看到牧倾雪那双充满杀意的眸子,不想,这家伙竟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
掏出匕首,正欲将她腕上的绳子割断,可这一瞧才发现,牧倾雪一双手腕竟是早已磨破了皮,渗出的血迹也已干涸凝固。
往车内打量了一眼,粮食,水,当初放进来的时候什么模样,如今依旧什么模样。
暗叹口气,割断绳子,后退两步,将匕首随手扔在车上。
牧倾雪下了车,背对着城池,深吸一口气,正巧,眼前夕阳也洒下了最后一抹余晖。
低头看了看坑洼的土地,荒凉破败,满地枯草,空气中略带湿气,甚是阴冷,然而这几日在车里,也不暖和。
回过身,面对着远处的城池,即便还没看清城墙上的名字,心脏还是骤然停跳了几拍。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牧倾雪语气发寒,双手猛地握拳。
安凉一声轻笑,满脸戏谑的回看着她。
“带你,见一个人。”
“见谁。”
“翌军少帅,安凉。”说着,邪魅一笑。
牧倾雪一怔,盯着安凉看了半晌,“你究竟……”
“我安凉,九岁初上战场,十六岁封将,二十岁挂帅,戎马半生,功勋卓著。”说到这,安凉微扬了扬头。
牧倾雪一皱眉,只觉得安凉今日行为实在诡异,不似往日那般谦逊有礼。
“然战功于我,也不过是过眼烟云,你可知,我最得意的是什么?”顿了顿,走到牧倾雪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牧倾雪面色阴沉,暗咬银牙。
“不想猜?罢了,我告诉你便是。”像个孩子一般轻笑着。
“我最得意的,是抓了牧将军你的三员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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