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的可怜了…肖墨弦唇角一抽,小声斥道:“我没精神病,我只是怀疑你的脑子里有这些想法而已。”
“没事的小姑娘,这有病阿得治,不能拖,你瞧我不也是来看病的嘛,咱们都是病人……”男人丝毫不相信她的话,自顾自在旁边劝道。
“……”
“你们在干什么?!吵什么吵?”一个阴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语气中似包含了天大的恨意。
双双回头,是刚刚撞倒她的医生。
肖墨弦低下脑袋,脸色立马变得唯诺起来:“对…对…对不起。”
医生狠狠剐了他们一眼,厉声道:“赶紧滚出去。”
肖墨弦和男人弯下腰连连称是,旁边几个护士跑过来,神色惊慌:“医生不好了,它醒了!”
说话间,后面的急救间里传来巨大的响声,其中伴随着一阵阵沉闷的哼声,医生顾不及他们,赶紧往后跑去。
几个护士脸上顿时散去了温柔的笑意,她们厌恶的推着肖墨弦他们,“赶紧走,赶紧走,这是医院重地,怎么是外人可以随意进来的?”
旁边又随上来几个保全和护士一起把他们赶到医院外。
一路上,肖墨弦注意到门上挂着的红色玲珑骰子散发出淡淡的幽光,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叮当”清脆的响声萦绕在她的耳边久久不散。
第4章 噩梦
走在泥泞的小道上,裤脚被沾上了黑褐色的泥巴。
伸手去触那张牙舞爪的荆棘,锋利的倒刺将皮肤勾地血肉模糊,看着血珠子连成串滴下来,肖墨弦的不安总算平复了些许。
那男人绝对不是凶手。凭她前世30多年的生活经验,她能肯定。
那真正的凶手呢?那个毁了她一辈子幸福的混蛋呢?狠狠捏紧手中的一簇,掌心被扎地皮肉翻飞,剧痛让她的脑袋保持清醒。
难道这一切只是梦?她所知的一切根本就
没发生过?还是…她的重生打乱了预定的轨迹?
思忖了许久除了让思绪绞成一股乱麻外其余什么都没有得到。
她烦躁地抬起手想再次拍下去,却不想被人捉住了,耳畔是极好听的声音,比之涧谷流水毫不相让,“别打了,再这样下去手就要废了~”
向出声的地方望去,一双仿佛盛满了春风的眸子,高挺秀气的鼻梁下,薄唇微翘,看起来是个温婉亲切的人。
“你是谁?”肖墨弦收回打量的视线,用力想抽回手却发现根本办不到。
“不行呢~在没得到你的肯定回复前我不会放手。”女人温柔的笑,眼睛弯成了一轮月亮。
“多管闲事…”毫不意外的在女人眼中看到一抹藏的极深的冷凝,肖墨弦心底嗤笑一声,又是一个伪善者。
“你这样让我很困扰…”女人歪了歪头,轻轻喟了口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
“……”
肖墨弦当场想喷她一口盐汽水,小姐,你确定这样关心一个贱民对得起你的身份?
两人对视许久,看着女人坚持的神色她败下阵来:“我知道了。”
“呵,这才乖。”女人松开手,眉宇间尽是哄宠物的亲昵。
……
“大小姐”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在不远处挥着手叫道,同时脚下一路小跑。
肖墨弦专心擦着自己的手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但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原来是个贵族……
女孩一路小跑到她们跟前,鼻孔里喘着粗气:“小姐你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女人轻松的笑笑,语气柔和:“我就随意走走,再说现在不是找到了嘛。”
女孩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余光在扫过肖墨弦的时候顿时警惕起来,“小姐,她是?”
“我只是路过的,现在也该回去了,两位尊敬的阁下,告辞。”肖墨弦抢在女人前头大气都不喘的说完这番话,然后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
没办法,在这等级森严的法治社会下,低等级的公民见到高等级的公民若不行礼将被视为挑衅,高等级公民有权直接灭杀低级公民。
女人幽幽看了她很久,直到她的腰都弯僵了才道:“你走吧。”
如蒙大赦的直起身子,肖墨弦急匆匆走了。
原地:
“大小姐,你是怎么碰到这个贱民的?要不要…”女孩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用,只是个无关人而已。”女人眯起眼睛轻轻说道。
“这样,”女孩瞅了眼前面的背影,转头说:“那我们赶紧把东西送去医院吧?这是最后一站了。”
“嗯”
******
不知逃过一劫的肖墨弦此时正坐在一辆磁悬浮taxi上,他们在离地100米高的c级公路上行驶。
头上头下是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公路,有的高度甚至和高楼大厦一样。
肖墨弦缩在座椅里,脸贴紧窗户。外面除了偶尔几座大楼外,其他都是低矮的灰色平楼。远处的云端里,隐隐约约显出几幢淡蓝色的建筑。
那是c区的标志物,幸运之塔。
“小姐,等会我会开上b级公路,但价格会贵一倍。”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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