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叶秋寒这才明白赈灾使不是那么好当的,皇帝不给拨款,还要自己筹资。她想这应该不难吧?只要鼓励大臣、富商百姓捐款捐物,赈灾一事应该不难。
然而,她忽略了梁朝现状,奸臣当道,百姓饱受剥削,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多余物资?富商多半为奸商,与贪官狼狈为奸,只顾自身利益,对于家国一毛不拔。想指望他们,白日做梦!
路炎得知此事,为她着急,她怎的如此糊涂?首先救济钱粮无处来,其次如果去锦州赈灾,会有许多变数,万一出现灾祸或者百姓动乱,很可能会波及性命。
路炎想见叶秋寒,却总被她的一些借口打发。无奈之下,只好闯入叶府。
“知秋,你不知锦州之事错综复杂么?”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与你有何干系?是我自愿而为!”
“你是在生气?”
“我有什么气可生?”
“你怨我没去救你?”
“夏兄想多了,我只是想为百姓做些事情!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我看没有必要。请回吧!”
“既已如此,我可以助你筹资。”
“多谢夏兄好意,我已有人相助。”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之处,尽管来找我。”
叶秋寒怒气未消,她不是没打听过路炎的情况,来人只报他与六公主恩爱有加,又说他们之前就相识。听到这些,她能不气么?
叶秋寒想,如今只能找爹爹帮忙。自叶秋寒女扮男装进京赶考,叶府对外传叶秋寒死于痘疮,至此世间再无永州第一美女叶秋寒一人。叶老爷遣散所有下人,举家迁移,无人知晓他究竟去了哪里。叶府的生意一夜之间,也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外人相传是鬼魂索命,害了叶小姐,又害了叶老爷。众说纷纭。
“请去通传一声,太中大夫夏永邦求见菀晴公主。”
“大人请进!”
路炎思索片刻,有了一计,让皇帝宠女发起此次募资。她不怕得罪任何人,朝中皇子大臣畏她三分,如若能说服她,那物资一事便可迎刃而解。
“下官,太中大夫,叩~”
“行了,夏大人,不必多礼,本公主最烦这些礼节。”
“公主真性情!”
“找我什么事?通常都是我去找人,你可倒好,自动找上门来!”
“公主,下官有一事求公主帮忙!”
“还有什么事能难倒夏大人?与本公主有关吗?好玩吗?”
“此事百益而无一害,关乎公主,也极为有趣!”
“哦?你说来听听!”
路炎抛出一系列答案,杨沐菀停下抖晃的姿势。显然,路炎的回答引起了她的兴趣。
“公主可知锦州雪灾?”
“知道,那又怎样?”
“七驸马叶知秋成为赈灾使!”
“他?赈灾?锦州?”
杨沐菀眼珠转动,起初有些不悦,后来转忧为喜,似在遐想,又似在沉思。她面部表情丰富变幻,尽在路炎眼中,或许她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才会这样。
“叶知秋贵为公主驸马,如今为赈灾使却遇到阻碍。”
“他怎么不告诉我?哼!”
杨沐菀哼哼唧唧,小声抱怨道。
“公主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本公主说他遇到什么阻碍?”
“赈灾物资难以筹备。关系公主盛名,以及我大梁皇室。”
“噢?”
“首先,驸马为公主夫婿,如若这等事情做不好,别人会如何看待驸马?如何看待公主?如何看待我大梁?父皇不必说,会为此事忧心忡忡!”
“有这么严重?”
“更有甚者!”
“赈灾不是很简单么?”
“公主,赈灾容易,赈灾物资筹集难!凭知秋一人之力,恐难将此事挑起!”
“那我能做些什么?”
杨沐菀思虑再三,这是为国做好事,也是为自己杨家做好事,可行!故而她决定听听路炎的计划。
这事看似叶知秋负责,如果没有做好,不是让自己丢脸么?何况那家伙一向不买她的账,这次就帮帮他,让他欠自己的情,看他以后还敢那么对自己!
“公主,您可以到各位大人府上走一圈,将他们赈灾捐助记录下来。首先,您作为公主,是为父皇解忧,您更有话语权;其次嘛~公主在朝中极为有地位,所以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其次,应该是公主“威名”远播,谁人不知?谁人敢惹?这点,路炎有几个脑袋,也不敢说出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此物便是记录簿,我夏永邦,作为太中大夫,捐半年俸禄50两,以及半年俸料140石。等公主见差不多募集完毕,再写上我所捐助。”
他作为六驸马,与七公主同去于理不合,故而只能去说服叶知秋,最好的人选是公主,他,只能默默助她。
“此事还需劳烦公主与知秋说,千万莫提是下官献计。”
“你跟他关系不是很好么?”
“下官与她有些误会,我怕她不接受我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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