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葰叹了叹气,皇帝的龙椅很诱人,却并不好当。
“你知我这牛脾气改不了的。”
“我总觉得害死父皇的另有其人。那天实在太巧合了。”
所有的一切如行云流水般,未曾有丝毫破绽,太顺利反而让他觉得可怕。真的是巧合?他可不信那天上会掉馅饼下来,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还是有阴谋?若是有人陷害,那这人必定城府很深,这般人在暗,几在明,防不胜防。
“二哥,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使诈?”
“我不知此事是否与他国有关,故而在弄清事情之前,才以搜查刺客之名下禁令,以免打草惊蛇。”
“那二哥是有放过他的意思了?”
二皇子笑而不答,就算多年兄弟也看不懂他这个人,亦正亦邪,捉摸不透。
然而,先帝尚未安于陵墓,一群大臣便来到二皇子身边奏请赐死弑君的四皇子芳。
杨沐葰深觉此事有人指使不假,可到底为什么要把四弟置之死地?
“殿下,下官倒认为四皇子不该杀。”
“弑君弑父不该杀那谁人该杀?”
“夏大人莫不是与四皇子弑君一事有关联?”
“夏大人先前是四皇子的伴读,难怪要百般维护他。”
路炎只一句话,便换来众臣七嘴八舌的怀疑,否认,甚至说他们二人与此事有关。路炎静静地听着,未多发一言。要知道,他一人势单力薄,解释就是掩饰,何必呢?
“甭吵了,这是皇宫,不是集市,各位都是我朝栋梁,闹哄哄像什么话?且听夏大人说完。”
杨沐葰本就心里烦的紧,这闹哄哄的就更添堵,才发威言,吓得众人都闭上自己的嘴巴。
“敢问各位大人,四皇子早前被先皇谪出曌城,为什么还能有资格来京参选皇夫?”
“这……”
“此为第一个疑点。据我所知,事发之前,先帝遣人去传四皇子进宫见驾,就算要害人,也不能明目张胆吧?”
“其三,没有物证,要杀先皇总得有凶器吧?”
路炎背对着杨沐葰,面朝众人,众人却是面露难色。
“因此,下官有理由认为,四皇子不该杀,王相以为呢?”
“夏大人,果然观察入微,本相自然也觉得事情突然。倒有一事,本相心存疑虑。”
“噢?”
“为何那日先皇掐着皇子芳?此殿下亲眼目睹,又作何解?”
“这……”
路炎似乎无言以对,但是他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他只是猜想,毫无证据的事情,他断不能信口雌黄,免得落人口实。他很明白,杨镇业肯定是被人害死,也跟王崇义有关,甚至跟皇子党有关。事关重大,很难办。
“四皇子没杀人。”
未等路炎开口,一句冷清又熟悉的声音传来。路炎咧着嘴,来的真是时候。只见那人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办好了所有的事情。
“你又是何人?你说没有就没有?”
王崇义唏嘘不已,义正言辞指责来人。
“殿下,这点,严为贵可以作证。”
只见两士兵架着一披头散发的人,进入宫殿。
“殿下救命啊,救救奴才~”
“去,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奴才……”
“不说,谁也救不了你。”
面具男恐吓严为贵,昔日梁帝身边的宠宦也落得如此下场,活该他作威作福。
“那日,先皇拟好圣旨,本是要下诏的,没想却驾鹤西去。临死之前,不知着了什么道,一直掐着四爷不放,奴才怕担责才逃出去。”
“既然真相大白,那四皇子是否可以出狱?”
“夏大人,仅凭你几人之言,即使老夫相信,恐怕别人不一定信服啊。”
王崇义扫了扫旁边的几位皇子他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同意,何况皇宫都是他们的人。
“是吗?如果下官有遗旨呢?圣旨下,听旨……”
路炎从袖口取出圣旨,现在估计皇宫禁军已被那个神秘男人控制住,自己可以大大方方读出圣旨。
“本王不信,父皇会把皇位传于四皇子,莫不是你们捏造的?他,为什么不露真面目?”
五皇子首先按捺不住,让那个不学无术的人当皇帝还得了?
“五爷还有何疑虑?先皇连兵符都一并交与在下,现在整个禁宫都是在下,噢~不,是四爷的人。五爷不信,可以出去瞧瞧真假。至于为什么戴着面具,在下没必要告诉五爷。”
那人话音一落,在场的人不免冷汗直流,连一向谨慎的杨沐葰,里衣都被汗水浸透。
“既如此,那就仅遵父皇遗旨。”
当日,在“众人”的拥护下,四皇子芳登上了帝位,改年号为武。
“众位臣工,蒙先帝恩宠,由朕即位,有功之臣,赏!”
杨沐芳睥睨朝野,他知道有人不服,特别是王崇义,那就慢慢跟他玩。还有几件事,先皇遗命,他不得不去做,那些人,呵~
“夏永邦,有功,擢升为司徒,赐司徒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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