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概是因为沛奕然和关鸠的各种反应令她产生了怀疑,俞益茹的心态也有些变化,就好比说她此时看着薄复彰带着水汽的发丝,情不自禁地就想:要是真的没有未来,是不是还是享受当下更好。
就好比说……
俞益茹的目光渐渐开始在薄复彰身上游走,并不受控制地凝聚在某些敏感的部位,这令空气仿佛渐渐开始升温,氛围变的诡异起来。
夜晚的大脑就好像渐渐不受理智的控制,俞益茹无法控制地想着,如果此时做些什么的话,或许薄复彰也并不会拒绝吧?
是的,对方绝不会拒绝的,因为薄复彰并非特别在意这种事情的人,或许,只需要再主动一步……
刚想到这,手机又响起来了。
思绪戛然而止,俞益茹捏着拳头,发现手心被汗濡湿,连忙故作淡然地拿起手机,掩饰心中的激荡。
这回来电的是沛奕然。
比起关鸠,俞益茹其实更乐意接沛奕然的电话,毕竟对方那里有她想要知道的答案,因此收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走到阳台上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对面劈头盖脸来了一句:“如意,阿彰喜欢上你了啊?”
这问题问的俞益茹心虚不已,忍不住拿眼神瞄着坐在房间里的薄复彰,还担心对方是不是有可能听到。
见薄复彰只是一脸淡然地逗着兔子,便故作谦虚道:“你在说什么呢。”
沛奕然说:“我从来没有见到阿彰那么在意过谁。”
虽然俞益茹心里已经那么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毕竟自己的猜测和别人指出来的感觉相当的不同,更何况还是看起来相当了解薄复彰的沛奕然说的,于是她虽然强装镇定,还是不禁脱口而出问:“真的啊?”
“是啊,那么说来,明天你能请我吃饭么?”
俞益茹的大脑内还是一团浆糊,便先“嗯嗯”地答应了,而后才后知后觉地想:嗯?怎么是我请她,一般情况不是她请我么?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这种细节便无需在意,两人约定了时间,便挂了电话。
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床上的薄复彰懒洋洋说了一句:“沛奕然又找你么。”
俞益茹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薄复彰。
薄复彰便说:“这回我绝对没有监听电话,只是听到了你说的几句话而已。”
俞益茹分明记得,自己已经压低了声音,不过想到薄复彰变态的听力,又觉得这是情有可原,因此只回忆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确认没有暴露什么后,才勉强维持平静道:“对啊,明天去找沛医生吃顿饭。”
薄复彰立刻说:“你不准去。”
俞益茹看了眼薄复彰的表情,对方抿着嘴,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
俞益茹顿时又心痒手痒起来了,或许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但是她就是又想做些什么撩拨一下薄复彰。
于是她倾身爬到了床上,膝盖跪在床垫上,维持弯腰抬头的姿势抬手戳了戳薄复彰的肩膀,带着略有些暧昧的语调说:“你吃醋么?”
松垮的睡袍因为这动作从肩头微微滑落,俞益茹没有管它,不断地靠近薄复彰,在简直好像要钻进她的怀里的时候,转了个身坐在了一边。
应该不是错觉,她确实在靠近地时候感受到了薄复彰加重的呼吸和灼热的目光。
来自心上人的感应令她得意非凡,又在心里敬佩自己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把持住自己,刚想说些什么,肩膀被揽了一下,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右倒了过去。
她还是倒在了薄复彰的怀里。
这怀抱是柔软而温暖的,薄复彰的手臂按在她的脊背上,像是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石块一般。
她听见呼吸声和心跳声,不知道是来自于她还是自己。
她一边紧张,一边却开始安心,就好像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港湾,由内而外地开始柔软平静。
薄复彰身上带着与她相同的沐浴露的香气,但不知是否因为和自己身上本来的味道融合,因此显出些微妙的不同,在不同中又有着相似,就好像不断贴近的她们,也像是这香味般不断融合。
她感觉到薄复彰的另一只手在剥开她的头发,然后轻轻的摩挲后颈,令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薄复彰的声音低沉沙哑:“你不要去。”
她说:“我希望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理智断线的前一秒,俞益茹只来得及想一句:这真是可耻的美人计!
美人计的后果是,第二天来到说好的餐馆的时候,俞益茹的后面还跟了个薄复彰。
俞益茹觉得沛奕然一定是有什么要瞒着薄复彰的话要对她说,因此深深地觉得不好意思,到点了见沛奕然还没有到,也不好意思催,一直等了半个钟头,才渐渐觉得不妙了。
她打电话过去,沛奕然语调茫然:“我看见手机定位的箭头就在这,可是我没有找到你说的那家店。”
俞益茹:“这家店是你推荐的,你不是来过么!”
俞益茹很快想起对方是连去食堂都会迷路的超级路痴,便问了沛奕然眼中的标志形建筑,然后叫薄复彰看包,自己去接沛奕然。
她很快找到了沛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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