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于自己突然联想到白卿梦,端木藜拍拍自己的脸,又喝了一大口酒,却怎么也无法将白卿梦赶出自己的脑海,甚至回忆起白天两人跌入湖中时,自己的唇贴上白卿梦的唇的那一瞬间。
说实话,端木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忍不住回忆起关于白卿梦的点点滴滴,初识,再见,相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像自己以往的风格。
想着想着,端木藜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于是就爬下屋顶,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端木钰回到屋顶找端木藜,人没找到,自己的酒也一滴不剩,这让他有些苦笑不得!
没有昨日的太阳,今日一早反倒下起了大雪,白卿梦照常早起给母亲请安,随后就是一个人坐在书房看书!
但是,一直到了午时,白卿梦仍旧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昨日临别之际,端木藜转头告诉自己,让自己今日午时城外五里亭相见。
说实话,白卿梦一点儿也不好奇端木藜说的那个人是谁,但是当她看见端木藜一脸平淡的向自己说起有人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内心是很不舒服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端木藜从假山上掉下来之后,自己总是感觉她有的地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可以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但是白卿梦并不讨厌现在的端木藜,以前不讨厌,现在更是有好感。
想着想着,端木藜的身影就时时刻刻浮现在自己眼前。不知不觉中,白卿梦起身离开书房,来到梅树下,梅花一片一片的飘落下来,伸手接住一片花瓣,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突然有些感伤:“为什么美好的事物,总是很轻易的就消逝了?”
端木藜此时就坐在梅树旁边的屋顶上,听着白卿梦的话语,忍不住说:“因为她们宁愿用最短暂的时光,来换取自己最美好的时刻,即便只是昙花一现,也足以让世人都铭记她们的芬芳!”
白卿梦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随意坐在屋顶上的人,今日的她不再是一身男装,而是落落大方,美丽动人的女装。
端木藜见白卿梦惊讶的看着自己,笑嘻嘻的说:“我说,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昨日我告诉你的那件事,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白卿梦倒也不闪躲,直面端木藜:“我若是去了,难免落得个男女私相授受的骂名,你告诉那个人。他若是真的对我有意,就让他自己按规矩来,答应不答应,那就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端木藜不知道为什么,一听白卿梦这么一说,一颗心咯噔一声落下了。
说实话,端木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将近午时哥哥就兴冲冲的出门了。自己鬼使神差的来到白府。想看看白卿梦有没有去赴约,没想到午时已过,白卿梦还在院子里赏花。
端木藜一个纵身跳下屋顶,稳稳当当的落在白卿梦面前:“说实话吧,我哥哥端木钰喜欢你,但是你也知道,我们两家恩怨有点儿麻烦,让他说服你爹同意你们的婚事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可以说服我哥不要再执着于你了吗?就当是报答我昨日的救命之恩好嘛?”
白卿梦颇有深意的看了端木藜一眼,随后想了想:“也好,我不想欠着你的,就当是报答你昨日的救命之恩!”
端木藜松了一口气,终是答应了:“那我们走吧,我带你去见我哥哥!”
白卿梦点点头,让端木藜等自己一会儿,自己进屋换衣服。
端木藜心想,果然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女人们都有一个相同的习惯:出门都要打扮一番!
端木藜事先跳出了白卿梦的院子,在白府门口等她,不一会儿,白卿梦就出来了。
带着白卿梦出了城,没走一会儿,端木藜就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亭子说:“我哥哥就在那里等你,你去吧,我不想他看见我!”
白卿梦点点头,缓缓走过去。
端木钰眼看午时已过,白卿梦还没有来,心里立刻凉了半截,正望着五里亭不远处的小溪,平静的溪水哗哗的流淌,但自己的内心此时已经快要像这溪水一般被冰冻了一样……
突然听到脚步声,端木钰转过身,惊喜的看到白卿梦:“白小姐,你来了?”
白卿梦对着端木钰点点头:“端木公子,今日卿梦本不会来。但碍于公子一片深情,我想我应该来跟公子说清楚!”
前一秒还开心得不得了的端木钰一听白卿梦的话,立刻被打入深渊:“你,你说吧……我想听……”
白卿梦转过身,背对着端木钰:“卿梦不才,蒙公子错爱,只可惜卿梦早已心有所属,况且儿女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卿梦感激公子的一片情意,只可惜,卿梦此生与公子无缘!”
这一番话,既断了端木钰的念头,也清楚明白的告诉他,自己一切听从父母的,但白家和端木家世代都有恩怨,不肯能会结亲,所以,端木钰也彻底没有希望了!
端木钰呆呆的看着白卿梦的背影:“我想知道,谁那么幸运,能够得到白姑娘的青睐?”
白卿梦转过头,坚定的看着端木钰:“她是个很平凡的人,时而天真无邪,时而深谋远虑,时而风度翩翩,时而魅力四射,说实话,我也看不透她……只是,我与她身份不同,其中的阻碍也不是轻易就能跨越的,所以,卿梦并不打算为难她,让她无法在世间立足,今后,若是不能在一起,卿梦也只有选择常伴青灯古佛,为她祈福,了此余生……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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