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慌乱的脚步声传来,随后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女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清周围的人之后,惊得她立刻将眼睛睁大,下意识的想要坐起身来,却被疼痛拉回现实。
坐在床边的中年妇女连忙将自己按到床上:“藜儿别动,你的伤还没有好,乖啊!”
女孩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疑惑的问:“藜儿?你是在叫我?”
中年妇女一听女儿的回答,立刻老泪纵横,一边抚摸着她的头一边说:“藜儿,你这是怎么了?老爷,你快去请太医呀!”
床边的男人虽已到了花甲之年,但还是一身傲气,见端木藜这幅模样,纵使见惯了沙场上的生离死别,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藜儿,为父这就给你找太医,你先忍忍!”
女孩这才捕捉到这些人话里的关键词:“藜儿,老爷,太医……自己这是,穿越了?”
闻着房间内特有的熏香,女孩迷迷糊糊中好像弄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自己叫端木藜,眼前红了眼眶一边安慰自己没有事了,一边抚摸自己脸颊的人是自己在这边的妈妈,不,应该说是娘亲才对。
而带着太医匆匆赶来的人是自己的父亲,既然是太医来给自己诊断,那么端木藜的家世应该是达官贵人这一类的了,真是可怜了这副身子的原主了,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就这么去了,换自己来主宰她的人生。
但是,若这是上天安排好了的,端木藜注定会由自己来当,那么自己也就当做重生一次好了。
上一世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重担,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那个人的命令而死在自己手上。每个漆黑孤独的夜里,自己都会因为害怕而睡不着觉,因为自己已经不想杀人了,即便早已麻木,但看着双手沾满了鲜血,就好像有千万根细小的针扎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不痛,但是很难受,这是一种折磨。
既然自己大难不死,穿越到了这个地方,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可以重新来过,自己应该珍惜才是!
想到此处,女孩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端木藜。
太医隔着纱布给端木藜把过脉以后,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一脸愁闷,然后就是摇摇头叹气,这可把端木旌庭这个急性子给急坏了:“胡太医,你这又摇头又叹气是怎么回事?”
胡太医收起纱布,站起身来看着端木旌庭:“端木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端木旌庭连忙一把拉过胡太医,往端木藜的房间外走去,然后又问:“我闺女到底如何?你倒是说话呀!”
胡太医皱着眉,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小姐身受重伤,全身经脉错乱,五脏六腑皆受了重伤,本是醒不过来了的……”
端木旌庭一听到这里,暴脾气又上来了,不等胡太医说完就抡起拳头:“你和老秃驴胡说八道什么?你敢咒我闺女?”
胡太医连忙拉住端木旌庭的手:“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端木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小老儿开一副方子,好好静养半载,定能恢复如初的!”
看着胡太医惊恐的模样,端木旌庭又恶狠狠的说:“你可不准骗我,赶紧去开方子!治好了,本将军谢你全家,若是治不好……就要你的老命!哼!”
说到此处,从屋内出来的端木夫人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揪住端木旌庭的耳朵:“你个老不死的,有你这么和太医说话的嘛?藜儿的命多亏胡太医才保住了,你还敢在这里给我叫嚣!”
端木旌庭一边拉住自家夫人的手一边哼哼:“哎哟,夫人,夫人,我错了,我错了,快撒手,撒手啊~”
想他端木旌庭,戎马一生,骁勇善战,敌军一听他的名号立刻吓得落荒而逃,不曾想居然是个怕老婆的主,胡太医见人家小两口正闹着,尴尬的溜进屋写药方了。
端木藜躺在床上,认真的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穿越,是飞机事故,还是自己掉进湖里?那么又怎么会阴差阳错的进入端木藜的身体里了呢?真正的端木藜又到哪里去了?
越想越混乱,越混乱越烦,端木藜忍不住想起身,却又一次牵动了全身的肌肉,疼得她直喊。
端木夫人一听自家闺女痛呼,连忙松开端木旌庭的耳朵快步跑进屋子,坐到床边焦急的问:“藜儿,怎么了?为什么不好好躺着?”
端木藜看着眼前的妇人一脸关爱,内心仿佛被一双温暖的手呵护着一样:“
娘,我这是怎么了?”
端木藜这一开口,可吓到了端木旌庭和端木夫人,端木夫人惊喜的看着端木藜:“藜儿,你认得我?”
端木藜奇怪的看着周围的人都在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自己,有点不舒服:“怎么了?孩儿怎会不认得自己的娘亲?那可是要遭天谴的,我之前到底怎么了?”
端木夫人老泪纵横,欣慰的抚摸着端木藜的脸:“老爷,咱们的藜儿好了,真的好了!”
端木旌庭也欣慰的看着端木藜:“看来这次真的是因祸得福啊,我端木家真是上辈子积德了!”
端木藜越听越糊涂,奈何自己的爹娘并没有要给自己解释的打算,只是对着自己哭了好半天,才说让自己好好静养,明日再来看自己什么的,还留下了两个丫鬟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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