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伸手握住白卿梦的手:“卿梦,朕答应过你不会杀他就不会让他掉一根毫毛,你且放宽心吧……”
白卿梦注意到皇帝看自己的眼神有了别样的意味,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卿梦先谢过皇上了!”
皇帝也意识到白卿梦的拒绝,抿抿嘴:“既是这样,你刚回来,又受了惊吓,你好好休息吧,朕去御书房了!”
白卿梦巴不得皇帝赶紧离开这里,一听这话也不挽留,规规矩矩的行一个礼:“恭送皇上!”
皇帝离开之前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白卿梦,一出门就看到阿楚从寝宫的另一边走过来:“怎么样皇兄?事情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吧?”
皇帝一听这话立刻沉下脸:“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阿楚冷笑一声:“你以为你骗白卿梦嫁给你,日子长了她就会喜欢你,爱上你么?她有喜欢的人了,那人绝对不是你,所以皇兄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皇帝听了一声怒吼:“放肆,圣意岂能容你随意猜测?不要仗着朕对你的宠爱就肆无忌惮!”
说着皇帝转身拂袖离去,可是,一滴冷汗也顺着额角滑落。
是的,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梦想就是能够娶白卿梦为妻,当先皇让自己娶白卿梦的时候自己是无比高兴的,但奈何白卿梦却对自己无意,自己只能编一个谎话骗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只是白桦谋反,却是铁铮铮的事实,自己不论如何是不能留他性命的,所以,自己必须想到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既能杀掉白桦,又能不牵连到自己!
回到御书房,皇帝拿着奏章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想起阿楚的话,还有昨日发生的事情,皇帝不傻,侍卫回报的时候说的衣衫不整,肯定不是假的,那么,白卿梦心里的人,只有她——端木藜!
想到这里,皇帝已经嫉妒到发狂,自己的一片深情敌不过一个什么都不能给她的女人,一个女人?呵!皇帝愤怒的将面前案上的奏章全部一把扫到地上:“啊……!我要杀了你!”
旁边的宫女太监连忙跪下,胆战心惊的不敢说话。皇帝却突然想到:“不,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卿梦永远恨你,让你从她心中抹去!”
此时此刻的皇帝已经是没有了理智的,对端木藜的嫉妒已经让他忘了端木藜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端木藜,自己没有登上皇位的机会。
皇帝眼里布满了血丝,额上青筋暴起,拳头紧握,呼吸越来越不规律,眼神恐怖得让周围的人害怕,看着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白桦呈上来的奏折,皇帝眼里露出一丝厉色:“端木藜,这一切才刚开始,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一场秋雨过后,京城迎来了冬天。夜晚,铁骑踏碎封冻的薄冰,肃杀的气息充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京城丞相府前,新晋大将军程子煜手拿圣旨,声音中全是不可抗拒的威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白桦胆大包天,勾结逆贼密谋反叛,现今证据确凿,即刻抄家,打入天牢等候发落!钦此!”
听闻这个消息,在场的百姓无不哗然:
“什么?一向忠君爱国的白丞相居然是反贼?”
“不可能吧?白丞相一定是被奸人所害!”
“啧啧啧,这世道,好人被抄家,坏人看好戏……”
听着百姓的言论,程子煜皱眉,挥手让手下的人动作快点,然后骑上白马快速离开。
对于这件事,程子煜也有疑惑,历朝历代,凡事臣子谋反,皆是诛其九族。但是当今皇后乃是丞相之女,且深得皇上喜爱,皇上只是将其打入天牢,难道有什么隐情?
白桦呆滞的任由官差将枷锁戴在自己身上,看着冬日的夜空,深吸一口气:“爹,端木家亡了,即使我也就要去见您了,可咱们白家,还有卿梦呢,我们没有输……”
与此同时,将军府上,端木藜手里拿着白卿梦的玉笛,眼里心里全是对白卿梦满满的思念,屋外忽然飞过几道身影,端木藜警惕的抬头,却什么也没发现,关好门窗熄灯就寝。
深夜,一阵浓烟飘来,将军府弥漫在大火之中,屋外的打斗声让端木藜忽然惊醒,急忙掀开被子下床跑到屋外,却发现端木夫人倒在血泊之中,哥哥端木钰手拿宝剑护着乔双儿,身上血迹斑斑,乔双儿无助的抓着端木钰的胳膊。
端木藜感到一阵剧痛在心口蔓延开来,从头到脚开始发麻,逐渐变得冰冷。为什么?那么大动静自己现在才醒来?
嘶吼一声,端木藜冲到端木夫人身旁,想哭却发现嗓子已经嘶哑,颤抖着手将端木夫人已经冰凉的尸体抱在怀中:“娘……娘亲……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乔双儿看到端木藜出来,连忙大喊:“藜儿小心,有刺客!”
端木藜一听立刻轻轻放下端木夫人的尸体,偏头躲过敌人的刺杀。右手反手握住敌人的手腕,一扭就将敌人手折断,左手夺过他手里的剑,狠狠地一剑将他毙命。
鲜血立即洒在端木藜雪白的衣裙上,黑夜中的她仿佛是一个血腥天使,又好似恶魔重生,眼里已经没有了光芒,只有血色。
将向自己围过来的刺客一个一个的杀死,仿佛成为端木藜这一刻的使命,她好像一个机器人。没有感情,没有思维,只会一直重复杀人,将刺客全都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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