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剪蔁款款起身,冷笑道:“你配吗?”
“朕...”殷旭没有说出话来,因为杜剪蔁背后有他想象不到的势力在撑腰,他焦头烂额,几乎就要被压垮了。
“封后的圣旨起草好了吗?本宫可不想孩子生出来没名没分的。”杜剪蔁点了点桌子,不耐烦地说道。她很讨厌从殷旭口中听到锦瑟的名字。
殷旭于案上提笔寥寥几笔盖上玉玺挽袖离开了:“真搞不懂锦瑟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目的达到了,杜剪蔁的手覆盖在丝质的圣旨上,忽然想起有一天,有个人对自己画眉,然后说,小姐的话就是锦瑟的圣旨。
她很想念那个人,但却没有勇气去见她。
窗口的黑影动了两下,进来上次见过的龙的传人。杜剪蔁问她:“侯爷已经准备好了么?”
“侯爷承诺若是皇后诞下龙子,定当辅佐左右送君天下。”从阴影中显出形来,杜剪蔁也是第一次看清此人的样子,淡然超尘洒脱卓众,虽相貌不见得一顾倾城,却总有种不同流世间凡人的飘忽感,“我麾下嘱托的东西,你也该允诺还我了吧?”
没想到与自己斡旋的能人竟是个女子,杜剪蔁有片刻的惊诧,又答道:“待到功成名就,我自会予你。”
“先替真龙谢过,只是你可曾想过锦瑟姑娘想要的其实并没有这么多?”那人一笑,像是看透了一切却隔岸观火,不由得让杜剪蔁有些气恼:“不关她的事,贪婪卑佞永不知足人的是我。”
☆、临盆唤床畔
锦瑟大病了一场,杜剪蔁也临盆了。
可惜是个女孩。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被封后。
上上下下都在议论这个横空出世的皇后娘娘,据说跟侯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家里背景挺宽的。但具体有什么背景也没人说的清楚。
侯爷是谁啊,权倾朝野摄政为王,当不当皇帝就差一句话了。
被叫来伺候杜剪蔁的锦瑟病怏怏的,可还是一个劲地抱着小公主夸可爱。
杜剪蔁有些不悦她的态度,觉得她应该跟自己大吵一架才对:“有什么可爱的!”
锦瑟被吼地了一下,有些畏惧地说:“孩子长得像你啊...”
杜剪蔁看她这样卑躬屈膝的,把她叫到床边,刚想摸她的脸,锦瑟就缩了回去。
“怎么?他摸得我就摸不得?”杜剪蔁收回了手,觉得锦瑟生自己气也是应该了。
锦瑟低眉顺耳地说:“皇后自重...你我终究身份有别。”
“自重?”杜剪蔁也顾不得身子的虚弱了,把锦瑟整个人抓过来,“你现在是在教本宫自重吗?”
锦瑟怀里的小孩被吓坏了,呜呜啼哭起来,门外的宫女听到动静也冲了进来,一个个看见皇后娘娘把蔁贵妃压在床榻上动手动脚,长大了嘴巴却不能说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本宫滚!”杜剪蔁指了指被锦瑟护住的小孩,“带上这个畜生,一起滚出本宫的视线!”
锦瑟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又再次被压倒了。
这次推倒还是长期的,可锦瑟感觉没上次好了。
杜剪蔁这次进宫是真的变了,变得很可怕,虽然她对自己算是温柔的了,可是在外永远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锦瑟一直在想皇后光明正大地把贵妃留在寝宫夜夜笙歌真的没关系嘛?
但杜剪蔁还真的就这么做了。
后来杜剪蔁干脆把事情挪到了寝宫来做。
锦瑟看不懂奏折,但是很清楚这应该是皇上做的事情,总觉得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她刚提起一点苗头,杜剪蔁就不批改奏折了,改批她。
时间久了锦瑟就带孩子去了,她反正就算当上了贵妃,也就得被杜大小姐奴役着。
但是为什么被奴役着她也觉得很开心呢?
好吧,她可能真的就是个忠犬。
注定了被欺压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锦瑟不敢想也不去想。
小沛寧终于开始说话的时候,杜剪蔁出宫去了。
没带上自己,锦瑟有些伤心。
但是她不好说,也不配说。
临走前,她还是给杜剪蔁抚平了衣服,叮嘱了些细节,又说:“我等你回来。”
杜剪蔁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不在这你可不准红杏出墙。”
杜剪蔁走了就杳无音讯,锦瑟带着小沛寧盼星星盼月亮,最后却被皇太后抓了起来。
皇太后问她知不知道杜剪蔁想当女帝。
锦瑟说不知道。
皇太后阴险地笑了:“你会不知道?不过也是,她这次出宫跟侯爷连成一气,却把你留在宫中当砝码,看来你在她心里其实也不怎么重要。”
锦瑟觉得杜剪蔁一直是自己仰望的存在,所以皇太后这样说她也没多悲痛欲绝:“臣妾一介女流,确实不怎么重要。”
“那我们就赌一赌你重要不重要吧?她现在带人闯进了金銮殿,你说我要是拿你当人质,她敢上几个台阶?”皇太后抽出尖刀,对准了锦瑟的脖子。
锦瑟主动抹了过去......
锦瑟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坤宁宫。
杜剪蔁看着她,却没有掉一滴眼泪:“你怎么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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