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能揪住君南辞的软肋。
以为这次君南辞也不得不屈服了。
那样就算得不到她的人,看她整日纠结也很爽。
毕竟凤凰可是为了那当初好不容易出口的告白也纠结了那么多年呢。
没有想到的是,无计可施的君南辞,竟会将龙鳞插到她身上。
夺目的金光从天庭上方照耀下去,凤凰遗言都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就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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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南辞,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这件事发生地太突然,连君南辞本人都有些接受无能,女娲娘娘指责的时候,她也只能给出奇怪的理由:“反正不能让她跟宋期雪成婚!”
说这话的时候飘过宋期雪颤动的目光,君南辞很快又看向另一个方向。
“人家俩情相悦,干你什么事了!”宋期雪触动的心弦被插话的夸父牵扯,“现在知道后悔了?想当初大家伙那么热闹地让你跟凤凰凑合着过,你就不要装逼嘛!”
“南辞知错了...”君南辞只好认栽,“南辞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龙凤本就为阴阳调和之道,你将龙鳞插到凤凰身上,怕是导致她法术尽失转世为人了,再插一次就好了。”貔貅见多识广,“还好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为了方便行事,南辞你也化为人身快快下凡去寻回她吧。”
“是!”君南辞言罢,也化为一缕青烟,去了凡尘。
“走那么快~”精卫咋舌,“不过南辞生的那样好看,别也像她那个徒儿一样掉进什么情网了就好。”
女娲娘娘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尚不明状况的宋期雪,忽然说:“说起来,期雪你才纳入新的天人册,照着天庭的规矩也是要捕妖历练一番了。”
又是倏忽间,宋期雪也没了影子。
一直静默不语的祝融忽然开口:“宋期雪为人龙结合所生,恐尚且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若是一时冲动惹下祸端...”
“那也是南辞的劫!”女娲掐指一算,“你看你个乌鸦嘴,她们这么快就闯祸了!”
☆、引 其二
昭星宫的火烧了一夜,染红峤州天的不知道是血还是人的哀嚎。
但那毕竟是深山的避暑地,总归等不到官兵的救援。
不过百里之外的峤州主城,在阴霾过后的清晨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致。
市井的戏台不知哪里请来了两个说书先生,正一唱一和道不尽那奇闻轶事。
“呔你个白面书生,你自诩才高八斗,可听过【虽松梧之贞脆,岂荣雕其异】。”
“这自是出自那西汉才女班婕妤之名句,若这也不知,我也无颜与你同台说书。”
“那你又可知我峤州城也有一位【班婕妤】?”
“莫不是聪明伶俐,秀色聪慧,工于诗赋,文才出众,十六入宫,伴在君侧的峤州知府之女剪簟姑娘?”
“是也,其父上书有功,便得宣召入宫一时宠信无他。”
“住口!皇后才是绝色,帝王眼里早已容不得其他!你不要在这峤州胡编乱造!”
“我说的也是这绣后入宫之前的逸事,你年纪尚浅自然不知。”
“哦?”
“更何况我未有机会见得当朝皇后,论貌美孰优孰劣暂且搁置,只是我门峤州姑娘遭人陷害流年不顺之事你又可知?”
“此话怎讲?”
“据说是有人在簟妃寝宫搜出巫咒之物,怀疑其为妖孽!”
“呸你个红脸秀才言过其实也得有个限度!”
“这世道无奇不有,无论你信不信,我还得说下去,且看这簟妃抵死不认罪,皇上念其父有功,亦是贬为庶民。世人都往宫里挤,以为荣华富贵金银珠宝,实则机关算尽勾心斗角,出了那金丝牢笼,本大兴水木用来藏娇的行宫,也无端成了面壁思过的去处。”
“那行宫可是指劳命伤财百姓怨侃的昭星宫?传言先皇为避暑所建,工程半路多有死伤,是我峤州邪地,位于深山风水逆行之处,冬暖夏凉风景优美?”
“正是那鬼话莲蓬的昭星宫,云深不知处,簟妃反省的时日也差不多尽了,算了下这几日宫中也有人来接了。”
......
台上人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台下人听得也是津津有味笑声不断。
卧于溪上剥莲藕的稚龄儿童们最是讨论激烈。
“雨霖哥哥,她们说的是真的吗?峤州山里真的有那么一座行宫?行宫里关着峤州知府的美人千金?”几个年幼的围着最大的那个锦衣孩子王,充满信任地询问着。
唐雨霖拾起一片荷叶抬头,视线却落在取莲子的一个背影之上:“当然是假的,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怪。南辞小心!”
话音刚没唐雨霖已是纵身一跃,将脚滑的小家伙拦腰抱住,踩碎的荷花散了一地。
惊魂甫定,先前找他搭话的小儿俱是嘲笑起后来跌撞冒失的小女孩:“小哑巴,大笨蛋,两岁不会讲人话!摘药草,食生鲜,大家说她没教养!咯咯咯咯咯咯~”
“说什么呢!滚!”一改之前的温和,唐雨霖愤怒地朝她们吼道。
那些总角稚童还是很崇拜他的,走之前还奉劝了一句:“雨霖,你真的要跟这个傻子一起玩么?她身上有病的,被传染了治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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