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一桶井水,一桶热水以及一碗烈酒。”于清晟说罢,走入屋内便关上了门。
屋内不知何时已升起了火炉,变得格外温暖。
于清晟走上前,见他因疼痛而变得扭曲的脸,不禁叹息心疼。
“明明是如此怕疼之人,却还用此办法逃生。”于清晟将芈恬适扶起,脱下那包在其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裳。
这飞镖本是直直向心脏处射去,好在家儿射出石子打偏了飞镖轨迹,可即便如此,伤口却仍有半厘之深。
若不是这些厚重的衣裳得以缓冲,这飞镖都不知会插得多深了。
“为何不安排沙副将与孙副将做此事。”于清晟略带斥责道,家儿缠儿虽武艺了得,可掷飞镖需得手腕,力气终是比不得每日训练的那两男子。若事先安排沙武靖与孙五孔两人,也不至于插得这般深。
芈恬适早已疼的无力气说话,听着于清晟斥责带有忧虑的话,轻声说道,“你没事就好。”
“……”
此时,家儿等人已打来井水与热水,外加一碗烈酒。放置在床边的桌上后,便急忙退出到房外。
于清晟也不耽搁,掏出怀中的手帕沾湿烈酒为芈恬适伤口消毒,随即拿出事先准备的药涂抹上,最后包扎。
而芈恬适胸前,那狠狠砸向烤炉所留下的淤青也已浮现。于清晟便将布沾湿了井水为他敷上,此时的井水格外的清凉,虽没有冰来的透凉,却也受用。
一气呵成后,于清晟拿起另一块布,用热水为其慢慢擦拭脸上与手上的尘土,撕下脸上的假胡渣。
许久之后,伤口上的止疼粉开始起效,芈恬适才缓过神来。
“这仰躺着疼,俯着身也疼。”说着,还扭动了两下身子。
却被于清晟直直的按住,“莫要乱动。”
“没想到啊!清晟你居然在我如此脆弱的时候凶我。”芈恬适说着,还连带叹气加摇头,“这感觉就好像我老了,走不动了,你推着我去广场让我看你和别的老头跳广场舞。”
于清晟虽不知广场舞是何物,但见这模样,还是忍不住送去一白眼,“看来伤势太过严重,已开始思绪紊乱,我去寻得大夫为你扎几针可好。”
“别别,开玩笑开玩笑。”于清晟虽未离开的意思,芈恬适倒也不含糊,赶紧抓住她的手,“清晟上来陪我休息休息吧,我想睡会。”
“好。”于清晟应道,止疼粉中含有一丝安神草,看来也起效了。
翰国朝中,太子妃忽然消失,字引起了百姓的议论纷纷,而宋旭尧每日只待在书房中,谁也不知他该如何。
而厄式在被几人带离后,看着朱刚霖手中的飞镖,心中已是愤慨万分,“到底是谁!我的兄弟啊!没想到这一趟竟然害了你!”
朱刚霖上前,抱拳道,“亲王,此飞镖乃理山炉铁所致,此铁坚硬无比,可他们从不对外贩卖,今下,只为皇族供应。”
皇族?厄式满脸惊愕,“你的意思是?”
朱刚霖脸上浮现出一丝苦闷,映入厄式眼中,“亲王心中所想便是答案。”
“咚!”厄式一拳重重砸向一旁的桌子,心中气急,“翰国为什么要杀乃仁台!”
“乃仁台是亲王的人。亲王可有想过,他们动的并非是乃仁台。”朱刚霖顿了顿,继续道,“乃仁台有招贤纳才之能,他明白亲王在辽国处境,这几日他便在翰国四处寻找谋士,希望他们为亲王效力,可是翰国与华国明争暗斗,正是缺乏人才之事,翰国此番敢动手,恐怕涉及到翰国另两位亲王。”
厄式听着,额角青筋暴起,若不是其余人安抚着,恐怕早已冲了出去。“可恶!我一定要报仇!”
朱刚霖随即单膝跪下,抱拳道,“亲王!武霖愿替乃仁台,帮助亲王完成大业。大业将成之时,定是我们报仇成功之日。今时,还请亲王赶紧启程回辽国,翰国已并非久留之地。”
“好!收拾行李,回辽国。”
厄式等人刚走出城门,宋旭尧便已收到消息。
此番宋旭尧很明白,他被利用了。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通,这一个局到底目地在何处。
“之前为何不告知本王厄式亲王也在。好在只是死了个随从,辽国不会太过在意。”
厄式也在,于清晟红杏出墙之名自然也就坐实不了,虽然厄式本是无用亲王,可此番作为辽国出使,若坐实了,也就等于给了辽国一记耳光。
随从赶紧低头下跪,“此事小的也很奇怪,那帮人竟无人告知。小的猜测,于清晟定已派人参插其中,怕是已知太子您目地,所以借此事逃离。”
“于清晟这女人果然难对付。”宋旭尧认同的点了点头,“加派人手,定要将于清晟找出。”
“遵命。”
芈恬适这一觉,睡醒已到了天黑。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舒云琼玉。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动若悬霜挂雪,静若淡水流云了吧,
于清晟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也缓缓睁开眼,“醒了?可饿?”
见她那懵懂初醒的模样,芈恬适心中更是欢喜,“清晟可愿意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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