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晟赶紧拉住那准备冲出府的芈恬适,“莫急,等吏部侍郎。”
“等他赔礼道歉么?我不需要。”芈恬适气急道。
于清晟用力一拽,将人拉回身边坐好,“芈恬适,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道理你可懂。”
“昨晚我就与芈宏昌说,只要他不动你,我就不会动他。我在这世界牵挂最多的也就是你了,顶多也就是一条命的事,这忍得不是小事,而是大事。”芈恬适紧紧撅眉。
“……”于清晟沉默不语,这个世界……或许没了命他就能回到原本属于他的世界,但自己不愿意他离开。
“王爷,吏部侍郎求见。”
于清晟听罢,将原本想说的话吞回,“恬适,不可再计较此事,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
芈恬适冷着脸走入会厅,就见蒋大人跪在中间等待着芈恬适到来。
“蒋大人怎会有空来寻本王。”
蒋大人见来人已坐在正中央,接连便是三个大叩首,“下官为犬子而来,还请王爷恕罪啊!”
“好大的胆子,强抢民女抢到本王头上来了,真实厉害的很啊!”芈恬适猛的起身,两步走至蒋大人面前,“恕罪?想要如何恕罪!”
蒋大人随即又是一个叩首,“庆儿乃蒋家独子,还请王爷放我儿一条生路!”
芈恬适冷笑,“既然如此,便拉去阉了。”
蒋大人惊恐,连连扣上头,“王……王爷……看在皇上的面子,能否为我们蒋家留后。”
“蒋大人,哪怕是路边的乞丐,都有活着的使命。可若是做了违法之事,那他的命,便不及那蝼蚁半分。”
“王爷……”蒋大人抖擞的频频擦拭额间冒出的冷汗,“来人……快来人!”
话音而落,不多时,硕大的会客厅已被一箱箱的东西挤得水泄不通。
“王爷,下官全部家当奉上,还请王爷饶命啊!”
芈恬适随手打开一箱子,满满金元宝快要闪瞎了他的眼,“正三品大员的油水,倒是丰厚的紧,你可知于姑娘是何人,这些破钱买的了她的清白吗?”
“下官知这些钱不及于姑娘一丝发缕……可……”
“王爷!”于清晟本是想来看看芈恬适有没有将人放了,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没有将人放了的打算,而且还得了一笔巨款。
“于姑娘?于姑娘!是小儿不识泰山,冒犯了于姑娘,还请于姑娘恕罪!”
于清晟见状,赶紧上前将人扶起,“蒋大人,王爷只是因管教无方而呵斥几句,并未想取蒋公子性命,这些东西您还是拿回去吧。”
“可是……”蒋大人迟疑的看了眼芈恬适,见他仍黑着脸,低头不敢言语。
于清晟笑道,“王爷之处我会去说,蒋公子之事我也不会追究,朝中之事,还请蒋大人指点王爷一二。”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了。
“这是一定,这是一定。”蒋大人听于清晟如此说,原本紧绷的身子瞬间如卸下巨石般,赶紧点头应道。
“蒋大人先回去吧,公子不多时便会回府。”
“王爷,于姑娘,这些东西是下官真诚的歉意,还请勉为其难收下才是。”蒋大人见两人不说话,便当为默认,紧接道,“下官告辞!”
芈恬适拂袖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现在他不想说话,就这么完了,憋屈的很。
于清晟轻声叹气,唤来几人,将会厅中的东西处理处理。
第二日,全城口耳相传,南齐王吏部侍郎投诚,并未太过怪罪于蒋庆,但蒋庆却因家法,怕是两个月不能下床。
“投诚”二字,用的真是恰当好处,起码芈宏昌又要彻夜难眠了。
“清晟姑娘,王爷这几日沉默寡言,日日带着初一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外有没有准时用膳,这该如何是好。”家儿多次与芈恬适交涉无果后,只能来求助于清晟。
“无碍,随他去吧。”
自从烤鸭店用晚膳那日,被人跟踪,于清晟便让暗卫跟随芈恬适左右不离身,这几日的一举一动,她也是了如指掌。天天与自己的大表姐陈瑾萱在一起,于清晟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家儿听于清晟也如此说,也不再说什么。
每日城中总有一些八卦在传播,蒋庆之事在城中闹得纷纷扬扬,可才过了几日,便被另一件事给压了下去。
前日,京兆府衙来了一对母子击鼓鸣冤,状告金州钱庄以及包括太守的所有官员,官官相护。
这一案子,京兆本不想理会,也不敢理会,可不知怎会被工部尚书胡大人知道,最后上报皇上,正在查明此案。
金州爆发水灾,一夜之间,良田房屋全部消失。好在金州百姓平时都有存钱的习惯,本心中安慰去寻钱庄拿回存银,也好拿着银子去外城避难,可曾想钱庄老板卷钱逃离,报官后,官员不予理会,状纸直达太守,官员拿着贿赂款大吃大喝挥霍无度,竟还派人封锁城门,百姓饥饿交迫,天天吃树皮泥土充饥,导致金州遍地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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