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读书不看报,这龙可是帝王家才能使用,象征皇权与天子,二皇子可是要造反?”
这声音……于清晟转过头看向身边,果然,原本吃着龙眼的人不知何时不见了。
“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此话一出,大堂内的脸色瞬间一变,气氛随之浓重起来。
那二儿子站在大堂中,身姿已开始渐渐佝偻起来,胆怯的看向中间早已黑脸的于老爷。
不知何时,羋恬适又端坐在了于清晟一旁吃着龙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今日过后,二哥怕是要被赶出府了。”其实于清晟未想将人赶出府,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天高皇帝远,那闲散王爷也不会过分理会此事。不过这当家人,想停止舆论,一定会将人赶出家门。
“置于死地而后生。”羋恬适两腮帮子被龙眼塞得满满,口齿不清的说道。
“你就不能一个个吃么。”于清晟默默送出一白眼,拿起手帕擦拭那从嘴角流出的汁液。
羋恬适不以为然,嘴里继续咀嚼着,“肚子饿的厉害,我都闻见外头那饭菜的香气了。”
“你这五尺五大个,每日就想着吃。”这几日下来,仿佛这一人一狗一起床就是等吃早膳,随后等吃午膳,午膳过后等吃点心,最后就是晚膳,晚膳过后刚想着煮些宵夜。
“可我内心还只是个孩子!”
“……”于清晟见他满脸理直气壮,一瞬间愣神,可不可以别这么不要脸……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南齐王送来贺礼。”门外的一声叫唤,瞬间引走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包括那于老爷在内。
南齐王?南齐王难不成就是自己?羋恬适惊异的看向门外徐徐走来之人,家儿!羋恬适赶紧一低头,又钻入了人群之中。
“于老爷,我家王爷事物繁忙,出门在外一时无法赶回为您老祝寿,便拖奴婢将寿礼送上。”家儿说着,掀开一旁的红布,“此物乃番邦进贡,翡翠玲珑桃,用天然翡翠雕琢而成,在此,家儿代表王爷祝于老爷万寿无疆。”
说的还真好听,这不就是她书房里,被自己遗落在角落里的装饰品吗!羋恬适撇撇嘴,找了个隐蔽之地站着,看堂内一个个感叹于家地位的老百姓,和堂中央热泪盈眶的于老爷。
等到家儿又带着一批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于府,羋恬适才又回到了于清晟一旁。
而堂内,也因这一插曲缓解了尴尬。
“老二还小,不懂事,此番也是无心之举。老爷,我们来看看老三的寿礼可好?”说话的是于母。
“嗯。”于老爷脸上却也难掩一丝疲惫之意。
当羋恬适看着于清晟所拿出的画,不禁再一次感叹多才多艺,也不知以后与她成婚的会是什么人,可能是状元之类的人吧。
一颗桃树之下,一只鹿叼着一根拐杖抬头望向天,欲有飞天之意,可谓栩栩如生,配于一旁所提的词,这张画亮出,瞬间使得那于老爷眉开眼笑,也引起了在座的齐齐夸赞。
这一场寿宴下来,羋恬适也算吃饱喝足,可也是完全没了形象,吃一些拿一些,惹得同桌之人频频回头看他,心里寻思着哪来的乞丐蹭吃蹭喝。
这全身没钱财,自己一人倒罢了,毕竟还有一狗,羋恬适只能厚着脸皮这么做,不过这样倒也自在。
天色已暗,月亮早已挂在上空,原本满是热闹的于府也渐渐平静下来,剩下的只是忙碌的打扫与收拾。
羋恬适一手捧着装满厚厚一包鸡腿鸭腿的油纸,满脸堆笑的向房间走去,又解决了初一两天的温饱了。
“卧槽!”在羋恬适路过那湖泊之时,眼边忽闪过一丝白影,吓得她瞬间一颤,惊呼而起。
“夜已深,还这般大呼小叫的。”
这声音?羋恬适回神重新望去,只见一体态纤弱的女子穿着白衣在凉亭内喝茶,“你这大晚上坐在这干什么呢,吓死人了。”
“房内太过闷热,便来此处透透气。”说着,抬手微抿口茶,青丝随风飘起,月光之下,恍如一不问世间百态的仙子。
“哎……”羋恬适轻叹口气,走至于清晟对边坐下,“可有烦心事了?”
于清晟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变为淡然,把玩起手中茶杯,“你可知于家在国内有多少产业?”
“不知……”每天吃吃喝喝睡睡,还真没怎么了解过,羋恬适尴尬的撇开头不去看对面之人。
“于家由一酒楼起家,刚巧先皇欲发展南方,才有机会壮大,后又涉及到米,直至前年,受于那南齐王之拖,在南方售盐。现如今,酒楼与米铺,共有一百三十四家。”
羋恬适仔细聆听着这土豪家的发展使,没准能够学以致用。
“刚在书房内,二哥已被那老头赶出了府,将米铺交于大哥,盐铺交于三哥。”
老头?羋恬适倒是惊讶,原先一直敬语在口中的人今天会用这两个字唤人,“所以酒楼交于你了?”
“嗯。”于清晟缓声应道。
“这不挺好么。”羋恬适疑惑的看着眼前人,她不是想要整个于家么,现在成功一半了,反倒唉声叹气了,难不成是想表达一下成功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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