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乾隆还不掩饰的感兴趣的目光朝着最边上最年轻的女子看去。
陈知画恰逢适宜的微微抬起头,朝着乾隆看了一眼羞涩的笑了笑又低下头。乾隆忽然觉得心跳快了一拍。
陈邦直一直关注着乾隆的脸色,忙趁着这个时机道:“知画的画技算得上是一绝,要是皇上老佛爷不嫌弃的话,不如一起看看知画的表演,不知皇上老佛爷意下如何?”
乾隆未作推脱便同意了。
陈邦直使了个眼色,便由下人赶紧在院中布置起来,搭成一个简单的舞台,倒是分工细致有条不絮的,不知道是因为布置过多次了还是因为陈家管教有方。
那几个嫔妃一边听着乾隆和陈阁老的谈话一边注意着这个陈知画,自然明白了这陈家的意思,嘴上说是要为这个最宠爱的女儿选门婚事,现在又打听观众的拖出来献舞,可不就是打得皇家的注意么,阿哥们没来,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只有一个,那个最显眼的皇上!于是看向陈知画的眼神是三分鄙夷三分不屑三分戒备和一份厌恶。
陈知画站在庭中朝着落座的众人盈盈一拜,似是好无所觉,她的三个姐姐在一边坐着弹琴的弹琴chuī笛的chuī笛,陈知画便随着着音乐声开始跳起舞来。
“不是说要画画儿么,怎么跳起舞来了?”一个嫔妃问出了大家同样的疑惑。
陈夫人笑道:“这几个丫头在家的时候常常这样玩闹,登不上大雅之堂,还请随便看看便是了。”
那嫔妃撇了撇嘴,却没说话了。
这个陈知画也太大胆了点,画画就画画吧,跳舞就跳舞吧,两者合为一体也没什么不行,但是那一扭腰一摆臀一抬腿……这舞跳的也太露骨了点吧。
估计看的女人都有和她一样的想法,看着陈知画的神色都带了不少的鄙夷。老佛爷的脸色也不好看。
永安拿着手帕轻轻的捂着嘴以掩饰自己的吃惊,朝着和珅看去,和珅看也没看庭院中,倒是朝着她的位置看过来,两人的眼神正好对个正着,心下甜蜜,赧然的别过头。
音乐渐渐停止,陈知画的动作也渐渐停下来,那四盏屏风旋转的速度也慢了些直至停止,这是便可看到,上面赫然画着梅兰竹jú四幅画。
永安心下赞叹,这位陈四小姐是有些才智的,只是用在了错误的地方,若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嫡妻肯定能够有不错的未来,但是瞧那眼神偏偏要攀上高枝,这倒是糊涂了。
大概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陈知画的表演就得了乾隆和陈阁老陈夫人三人不停的叫好,其他人的反应倒是平平。
夜间,永安将这些心中所想告诉和珅,和珅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看这位陈小姐要是真的聪明知趣,便让皇上指桩婚事才是最好的,若是一个劲的想要攀上皇上,我看她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言罢习惯xing的来回抚摸着永安右手臂上的伤痕,不多说了,他知道永安其实不乐意他在她面前提起别的女人,这是属于她的独占yù,他也乐得高兴。
永安看着手上淡粉的疤痕,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来了,轻声道:“真的已经没事了,早就不疼了,就是伤疤看起来吓人而已。”
和珅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永安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她信。
和珅却在心底下定决心,他总会将加诸在永安身上的痛十倍百倍的还回去,那只鸟现在已经蹦跶不了了,这次回去怕也会将她与她身边的那些人连根拔起,以免后患无穷。
☆、身孕
陈知画对乾隆有意思——但凡不是傻子基本都能看出来,但是乾隆对陈知画还是有些顾虑的,陈知画美则美矣,但是一则老佛爷不喜欢娇滴滴的汉女,二则乾隆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打陈家女儿的主意,这些天便一直往外跑,扬州瘦马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比如说前几日游画舫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夏盈盈,妖娆的身段温柔的声音,卖艺不卖身,在众多的jì子当中显得尤为清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乾隆不禁感叹一番,果真不愧是花魁!又在心里思量将这个夏盈盈带进宫里去的可能xing了。
乾隆天天跑出去听曲的事qíng没有瞒着跟来的女人们,外面竟然也传开了皇上迷恋上夏盈盈不可自拔的消息了。
陈知画自然是知道这件事qíng的,趁了个机会在老佛爷身边将这件事给捅破了。
老佛爷不乐意了,这皇上风流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qíng,她就这么大咧咧的给说出来了!那个什么夏盈盈,还想带进宫?这算什么,皇宫后宫是什么地方,哪能是人想进去就进去的,出巡在外,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xing子,在外面玩玩也就是了,那个jì子是什么身份,带她那还不如带这个陈知画呢!至少陈知画算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
跟来的几个嫔妃正陪着老佛爷说话了,陈知画这一句话就像是打破了平衡一般,嫔妃心里有不甘的也有厌恶的,有讨厌夏盈盈的也有讨厌陈知画的。夏盈盈跟这陈知画,除了身份上的那点区别也没什么两样,不都是想要攀上皇上这枝高枝么?这陈知画还要更可恶一些,每天黏在老佛爷身边可不就是想要博得老佛爷的好感,还不是想进宫么?哼!
永安倒是无所谓,摸了摸肚子,心中有几分疑惑,这几天该是葵水来的时候,竟然没来,回不会是有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葵水不准的事qíng以前也有过一两次,而且这半年来都没有听到音讯,应该不会是的……心里更担心了,要是真的不行,那回京了是不是要为和珅纳几个妾?
和珅回来就看到永安一个人倒拿着书若有所思的神qíng,悄悄的走过去,亲了亲她的唇,笑问:“想什么呢?”
永安没想到自己正想着他呢他就回来了,愣住的表qíng很是可爱,和珅忍不住又亲了亲,眯起眼睛像是偷吃了鱼的猫一样。
永安qiáng自镇定的将书放下,一本正经道的将今天发生的事qíng告诉了和珅。
和珅听完,笑了笑,笑声中有几分鄙夷:“这个夏盈盈和陈小姐,若说她们傻吧,但是偏偏一个能猜到皇上的身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敢在老佛爷身边告皇上的状,说她们聪明吧,做出来的事qíng偏偏漏dòng百出,招人厌恶。”
“夏盈盈知道皇阿玛的身份?”永安惊讶的问。
“是啊,”和珅道,“其实这也不难猜,夏盈盈据说是这一带出名的花魁,见过了不少的达官贵人,这次皇上南巡在海宁陈家落脚,这件事qíng造就传开了,皇上身边明着暗着保护的人也不少,那夏盈盈能猜出来也不在意料之外。”
“是吗……”永安侧了侧身,“你这些天一直跟在皇阿玛身边,肯定跟在皇阿玛身边见过了不少的江南女子吧……听说江南的女子都是温润如水的,要是额驸看上了几个,也可以带回京城去……”
和珅怔了怔,总算知道永安这些天总是有些不对劲的原因了,这是在吃醋呢,想到这儿,嘴边的笑意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了,环着她,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中:“好大一股醋味儿啊,我闻闻……”边说边往永安身上拱,“原来源头在这儿啊……醋坛子打翻了?难怪这么酸呢……”
永安扭了扭身子,不置可否。
和珅开心的眯着眼睛,果然自家妻子吃醋的时候也是很可爱的,又怕永安气着了,赶紧表明心迹:“我都是跟着皇上办差呢,哪能看到什么江南女子……便是看到了,又有哪一个有我的公主这么温婉可人知我心呢?”
永安斜了他一眼:“那要是找到一个更加温婉可人知你心的是不是你就打算带回去了?”嘴上这么不依不挠的说着,却是忍不住笑了,这句话听着便更像是打qíng骂俏了。
和珅笑嘻嘻的凑到永安边上,将她的手放到胸膛让她感受着自己跳动的心道:“公主,永安,你是知道的,我的心眼小,就装的下你一个人,天底下再多的女人也及不上你一个,你可别把我往外推了。”
永安勾了勾嘴角,笑得甜蜜。是
和珅忽的想起一件事又道:“永安,我看皇上真的被那个夏盈盈给迷住了,八成是真的药箱办法将她带回京城,这件事qíng要是皇上老佛爷寻到你头上,你就打太极过去,别触了换上的霉头;当然要是能私下解决就最好了。”
永安皱了皱眉:“但是皇阿玛这样不好吧……毕竟那个夏盈盈的出身实在是有些……”
和珅叹了口气道:“谁叫皇上现在正喜欢呢。”
永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和珅亲了亲她:“我的公主啊,左右这些事qíng和我们关系不大,咱们还是做做咱们的分内事吧。”语气里的含义让永安羞红了脸,抡起粉拳不轻不重的砸了一下和珅,和珅幸福的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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