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断了很好,至少不是被抬出去,而是抬回去。
“好久不见,卡卡西老师。”
宁次还是这样温温和和的说。
“你别叫我老师,我没教过你什么。”
卡卡西还是这样懒懒散散的说。伸手掏兜的时候,也摸出了常年不离手的小黄书,卡卡西笑不出来月牙眼,也只能不是那么认真的应付,“我说,这才几天,就少了四十三个,宁次你玩的太嗨了吧。”
“啊。”
宁次答复,简简单单。负手而立站在石阶上看着外面的雨。也看着破败的地方,滚滚浓烟永远都烧不尽,天空一直下着雨,大雨,中雨,小雨,就是不见放晴。明明之前卡卡西住在这里的时候一周也有几次大晴的。
“所以呢?”
“那又怎样。”他说完,看向卡卡西满带温润君子般的笑意反问道,“你觉得呢,卡卡西?”
宁次,你真是太丧心病狂了。
卡卡西想。
“我帮你处理一个,你就少一个累赘,卡卡西,我这是在为你好。”
宁次堪称语重心长,卡卡西合上了小黄书,看着宁次的眼睛说。
“小鬼,对我好不好不是你说的算的,是我说了算。”
他说完不再言语大步迈进了男监之中,此时正值饭点,有个暗部拿着汤勺耍弄着饥渴的囚徒,卡卡西上前一脚踹飞了汤勺,抬手间那名暗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按在了汤锅之中,像是要淹死他一样。卡卡西的动作让人猝不及防,不管是暗部还是囚徒都愣在了当场。
最终快要窒息的暗部被丢在了地上,面具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是个陌生的青年,卡卡西踢飞了汤锅,汤水撒了一地。
“把这里给我舔干净。”
这话是对那青年说的,那青年眼中带含恨,卡卡西看的清清楚楚,抬脚踩在他脸上,冷冷的说,“不服么?”
确实是不服,或者说换谁谁都不服。
狗子有点害怕,他拿了布巾要擦拭地面,刚跪趴在地上的时候,手就被人一脚踩上了。
“怎么,你要给他舔啊?”
“前,前辈……”
“前你妈逼的辈!”
骂出来的时候,卡卡西踹飞了狗子,再一抬脚又踩在了那名男子的脸上说。
“舔干净。”
这是一种确确实实的羞辱,暗部誓死不从,卡卡西乐意他不从,这样他就有理由把人狠揍一顿。鼻青脸肿是小事儿,被打到吐血,被打落牙齿,被打到残,可惜卡卡西没有丁点怜悯,该舔干净还是得该舔干净,汤汤水水,连他自己的血都舔的干干净净。
男监里面丁点声音都没有,然后卡卡西问,“你这身伤怎么弄的?”
暗部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前,前辈教训的。”
然后卡卡西又把他揍一顿问,“你这身伤怎么弄的?”
暗部怂的像是个窝囊废。
“我,我自己摔的。”
“真是的,自己小心一点嘛,滚回去吧,别他妈让我在这里看见你。”
“是……”
被打到快要死了的暗部滚了,卡卡西瞅着剩下几个傻愣愣看着自己的暗部们,慵懒的问。
“看什么看,你们也想摔下么?”
没人想摔一下,狗子也不想,难怪他们都说这边也有一个爹。
其实卡卡西怒气冲冲的进来是想把时雨抓出来然后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把——你们老实点别惹宁次——这话塞进时雨脑袋里的。但是通过暴揍一顿那个小暗部之后,卡卡西冷静下来了,欲加之罪何患无穷。被上了锁针的男人们就是渣渣中的战斗机,宁次根本就不是为了以儆效尤而是愉悦自身,他应该更早一点看清楚这事实,是红豆的过份行为让他分了心,认为调走红豆就可以安枕无忧,结果还是他自己大意了。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下次再努力吧,天气越来越冷了,他得在冬至之前给他们换个地方。
这么想着的时候,抬脚踹在狗子的屁股上。
“干什么呢,汤呢?”
狗子一脸懵逼,结巴的说,“汤,汤不是让您给踹了啊——”
又是一脚狗子结结实实的倒在地上。
“谁他妈踹的?”
“我,我们自己弄洒的。”
半刻之后,还是滚烫的浓汤送了进来,这回不管是狗子还是其他的暗部都老老实实的盛汤,没人敢说什么,更没人敢闹了。
卡卡西仰趟在长椅上,从口袋里摸出小黄书盖在脸上,他几天没合眼,完事儿就跑了回来,也幸亏是如此,才能给冬日捡回一条命。暗部们送完汤食都静悄悄的出去了,卡卡西这尊活佛待在这里,他们要是不想挨打,最好别在他眼前晃。自家火影大人不会因为卡卡西欺负人就为难他,更不会因此为难这些囚徒。若是说想把这里受的气找回来,其实也没啥可找的,他们这群人顶多算是个奉命行事,自己能想出来的也不过就是鞭打杖刑,单调到让人可怜,但外面杵着的那个不一样,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花样特别多。像是狗子这辈子都想不到,一根钢线还能这样玩,从左眼穿进去,再从右眼穿出来。说实话狗子干这活儿的时候,觉得来这边是错误的,女监那边顶多是挖眼,这技术活儿太高端,他玩儿不会,插死了好几个才成功。话说村里的日向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大家族都这样的么?狗子真的一点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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