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双已经走到了她身后一米处,淡淡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句表示回应,拉开凳子就坐了下来。
艾浅就近坐着,张舒容也端了汤出来,放好之后随意地将手里的大手套一丢,盛了两碗放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尝尝,对不对你们的口味。”
熬制的是大骨汤,不油不腻很香,里面还放了几块玉米。
秦子双和艾浅动作几乎同步地喝了一口,在张舒荣期待的眼神中,秦子双终于赏脸说了句:“还行。”
张舒荣挑眉,看着艾浅不动声色地给她竖起大拇指,末了瞥了一眼秦子双又收了回来,心觉得这姑娘太可爱了。
她站了起来,也给自己盛一碗,笑道:“看着还以为你们俩是评鉴家呢,闷闷不乐的,吃个饭有这么复杂吗。”
她这句话是说给艾浅听的,秦子双人就这样,不管在哪儿都话少,倒是艾浅,在她面前拘束了许多。
张舒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这顿饭吃的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碗筷碰撞间也从容了许多。
秦子双吃的少,没十分钟就已经放下了筷子,抽出一旁的纸巾。
“有件事要拜托你。”她将纸巾丢进纸篓突然说。
张舒荣一口饭还在嘴里,夹了一棵菜到碗里,没看她:“说。”
“帮艾浅补一下课。”
“噗。”张舒荣立马捂住嘴:“咳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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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浅主动地分担了饭后洗碗的工作,剩下的两个人优哉游哉地在客厅里坐着。
电视开着,正播放八点档电视剧的插播广告,张舒容翘着二郎腿做着,怀里抱着一篮青枣,正啃着。
秦子双隔她一人坐着,单手撑着头靠着一遍的手扶,另一之后看着平板里的最后一行。
她的生活分配很得体,很少将工作带回家里,这次是例外。
锁屏放在一旁,她捏了捏鼻梁缓解精神,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看着张舒容盯着电视傻笑的嘴脸道:“艾浅倒是和你很亲。”
张舒容哦了一声,没转头,丢一颗枣到嘴里:“不是和我亲,是和你不亲,冷冰冰的,谁要和你亲。”
秦子双横了她一眼又喝了一口水,倒是没反驳,“她三个月就要高考了。”
说到这儿,张舒容严肃了起来,电视也不看了将篮子放在桌上。
补习的事情她是不介意,难得秦子双开口找她帮忙,况且她如今是A大的教授,教个高中生还是可以的,但她郁闷的还是另外一件事。
明显刚才秦子双提补习的时候,艾浅是很不自然的,而且这小姑娘还明白事理地立马站起来收拾碗筷,明明自己的菜都还没吃完。
张舒容看着不远处关闭的厨房门,心里感叹,到底是她太懂事了,还是自己多心了。
如果是懂事,那么她是怕被拒绝还是怕自己再多问那么一两句。
没来得及多想,秦子双的话将她的思绪打断。
“你们俩自己敲时间吧。”秦子双想到什么又补充:“她的事不要多问,我还有事先走了,家里钥匙留一把。”秦子双说完站了起来,这下一看,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看着冷冽的工作装,一副女强人的状态。
张舒容瘪瘪嘴。
她和秦子双是A大金融学的同班同学,只不过毕业了她留校,而她带着一身才华赴洋。
要说她们的友谊。
她们是上下铺,而她们的这份张舒荣自认为的深刻友谊也是她强硬建立起来的,虽然她的朋友很多,有点头之交,泛泛之交,酒水朋友,但却没有体己的。大家都觉得她这个人不冷不热,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可张舒荣却觉得她内心十分柔软,她十分喜欢她。
再坚硬的墙曾经也参了水,所以大学期间,毕业之后,在她的软磨硬泡的粘人功力下,她们的友情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也是不容易啊。
大门毫不留情被关上,与此同时,厨房的门几乎同时地被打开。
张舒荣几乎怀疑,艾浅是否是故意掐着时间出来的。
没管这些,她笑着同她招了招手,招呼她过来,一脸的姐姐样看着她,整理整理她的头发,又整理整理她的衣服,笑盈盈的说:“从今天开始,你可要叫我张老师了。”
艾浅笑:“张老师好。”
张舒荣心满意足,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把最近的试卷考卷都整理出来,我先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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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晨是照例的升旗仪式,全校穿着校服排着方块阵立正站好,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塑胶跑道,红旗冉冉升起,国歌清唱,国旗下讲话慷慨激昂。
艾浅拉耷着脑袋靠着站在前面的潘妍西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睡好啊。”潘妍西小声地对着后面说。
艾浅恩恩地随意回应句,声音懒懒的。
“你最近怎么老睡不好,就没见你精神过。”说到这儿,潘妍西一个机灵转身,艾浅没稳住差点滑下去。
潘妍西问:“对了,周五家长会赵老师都讲什么了?”
姐姐,艾浅笑了笑没有辩解:“批评呗,还能说什么。”
这次生物不及格,语文英语及格线上跑,艾浅几乎不用想,都能知道以赵老师那个啰嗦的性子,那40分钟估计都说了她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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