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渐西沉,山风吹来一丝凉意,越歆瑶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小心地牵住她另一只手往回走。
夜色隐去了桑榆唇边一丝柔和的弧度。
“你伤没好透,所以我要跟你睡”越大掌门将脸皮厚发挥到了极致,这样无赖的话也说的理直气壮,依旧坐在她床上不起身。
桑榆不怒反笑,“那敢情越大掌门的伤就好利索了?”
早知道她恢复能力这么好,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看来还是摔的不够狠。
越歆瑶被噎了一下,伸长了脖子看着她,大有你有本事就赶我出去的意思。
真是个小孩子脾气……
桑榆抚额,眼底有无奈,虽然答应了她同她在一起试试,但确实没有做好准备两个人就可以亲密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正在僵持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师傅,你在这里么?门中有些事务需要您过目一下”
桑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拉开门,简直比见到了救星还激动,“你师傅睡着了,语桐你那还有没有空房间,若是没有我和你挤一挤也是可以的”
对于这位准师娘,沐语桐是万分不敢得罪的,但更加不敢得罪的还是自家阴晴不定的师傅,她伸长了脖子往门里看了看。
师傅低垂了眉目,倚靠在床榻上,烛火摇曳里看不清表情,但莫名地让人觉得有些落寞。
桑榆将人拉了出去,“走吧,语桐,不要打扰你师傅休息了”
越歆瑶将脸埋在被衾里,心底的难过一波又一波地涌了上来,让她无所适从,唇边溢出一声叹息。
其实我只是……想抱一抱你,想每天清晨一睁眼都能看见你。
下了楼,看着廊下流光溢彩的花灯,突然顿住了脚步,她刚刚拿出去的那盏莲花灯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桑姑娘?”沐语桐也顿住了脚步等她,见人还是没反应,又轻唤了一声,“师娘?”
“啊,不是……”桑榆回过神来,忙着解释,白皙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却看见了那人眼底一抹揶揄。
“你可知天下间有多少人想当我师娘?”
可师傅只带了她一个回来过万花谷。
桑榆抿唇,定了定神,对她露出抱歉的笑意,“语桐早点歇息,我先回去了”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桑榆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越歆瑶从榻上起身,楞楞看着她,有一丝不知所措,抬手仿佛状若无意地掠过眼角。
“你怎么回来了?”
虽然看不明显,但心细如尘的桑榆明显看出了她有哭过的痕迹,心底有些许愧疚,还有一丝细微的疼。
“我做了酒酿圆子,你既然不想回自己房间,那不如吃点东西我们下棋”
“不了,我……我还是回去吧”
越歆瑶起身,往门外走去,桑榆一把拦住了她,“歆瑶……”
眼底隐有一丝愧意与恳求。
越歆瑶心软下来,“好”
圆子被捏成了小指甲盖大小,看起来小巧玲珑,米酒醇厚甘甜配着软糯的圆子入口即化。
刚刚糟糕的心情被一扫而空,越歆瑶摆出了棋盘,颇有些兴高采烈,“来来来,大战三百回合”
幼年时曾为了讨好父亲,刻意苦练过棋艺,虽然不算登峰造极,但也颇有造诣。
桑榆抿唇轻笑,“输了可别哭鼻子”
越歆瑶老脸一红,低咳了两声,“三局两胜,若是你输了便再让我亲一下”
眼底悄然掠过一丝狡黠,“就像晚上在山坡上那样”
这次轮到桑榆脸红了,执起一枚白子率先放在了棋盘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点滴更漏,红烛噼啪爆了一个灯花,桑榆的脑袋也点了点,手里执的棋子啪地一声落在了棋盘上。
越歆瑶淡笑,眼底有宠溺,轻唤了一声,“阿桑”
桑榆抬眸,眼神迷茫,嗯了一声又去摸棋子,素手却被人握在了掌心里。
越歆瑶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侧身揽住了她的肩头,将人靠在了自己怀里。
“睡吧,阿桑,我在这守着你”
感受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越歆瑶弯腰打横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榻上,替她掖好被子,自己也和衣躺了上去。
红烛暖帐里,活色生香,莹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光,因为沾了一层细汗的缘故更加滑腻。
夙命将人揽紧,感受到那人雪白的双腿缠上了自己的腰际,缓缓磨蹭着,诉说着无声的渴求,眼角眉梢都是春意。
“师傅……”她俯下身去亲吻她的额头,细细啄磨着。
这样的温柔更让婳袆心痒难耐,她素手缠上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吐气如兰:“难道这房事也要让为师教你,嗯?”
尾音微微上挑,却突然变作短促的一声低吟,婳袆仰头轻喘,胸前起伏不定,“夙命……嗯……”
“是这样么?”夙命又往里探了探,感受到火热内壁夹紧了自己的手指,眼底也有七分情动,张口含住了她胸前绽放的花蕾。
婳袆浑身轻颤,箍紧了她的腰,迎合着她的动作,那人却又猛然抽回手,上不上下不下的着实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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