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闭眼”她慌忙从浴桶里踏出来,去抓放在一旁的衣服,未料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夙命及时扶住她,桑榆一下扑进了她怀里。
两人间的距离贴的极近,夙命低头便看见怀中女子脸红至耳根,胸前双峰挺立茱萸在风中轻轻颤动,沐浴后的清香飘进鼻端,似冷梅香又似体香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夫人,夫人,您好了没有,侯爷往过来走了”浣花在外敲门,语气急促。
桑榆回过神来,一下子从她怀里弹开,七手八脚地捡起地上衣服穿好,“好……好了”
怀里突然失了温度,夙命回过神,白玉面具下的唇角又变得冷硬,“宁国侯府里并不安全,上次刺杀你的人身份已经落实”
桑榆束发的手微微一滞,脸色还是潮红,低着头不敢看她,为什么刚刚跌入她怀里的时候,竟然会心如擂鼓?
那种心动的感觉只有在沈慕身上才出现过,而夙命……是个女子,她不敢再往下细想,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会多注意”
“你是个聪明人,若是想要活命,该知道依附谁”
桑榆轻笑,唇角却有苦涩,她清楚的很,除了这幅皮囊她别无长处,以色侍人虽不长久,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嗯”
夙命见她点头,转身离去。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不然呢”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硬,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桑榆低眉敛目,掩下眸中失落,她在期待些什么答案呢,明明就是自作多情罢了。
“侯爷怎么过来了?”桑榆低眉浅笑,盈盈斟茶的手腕纤细白皙,俯身的时候幽幽一缕冷梅香飘进鼻端,沁人心脾。
“听下人说你病了,闲来无事便过来看看”宁远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桑榆心底留了意,暗暗使了一个眼色给浣花。
浣花点点头,悄悄关门出去。
“多谢侯爷挂怀,妾身感激不尽”女子脸色苍白,却还是言笑晏晏,无端惹人怜惜。
宁远扫了一眼周遭,屋内简陋,陈设都是旧物什,就连府中有头脸的下人都比她这看着富丽。
“泽儿呢?”他皱眉问道。
“世子他……许是在读书罢”
宁远冷哼了一声,读书?他要是能在书房里安安心心的读书,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
“侯爷别怪世子……都是妾身的不是……笼络不了世子的心”
桑榆低眉顺目,眼眶泛红,我见犹怜,纵是流连花丛已久的宁远也怔了怔,刚才在柳姨娘那并未熄灭的火又冒了上来。
加上饮了酒,人难免胆大放肆,宁远伸手去抓她的手,“是他不懂得你的好”
桑榆挣扎了几下,宁远握的更紧,她低头脸颊浮起潮红,含羞带怯,“侯爷……”
桌上茶盏掉落,宁远站起来将她拉进怀里,埋头在她颈窝里喘气,“泽儿他不懂事,不如跟了本侯,便不用住在这里,日日受人欺负,生了病也没人照顾”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桑榆强忍住恶心,欲拒还迎,粉拳轻捶着他的肩膀,“侯爷……若是让夫人知道了……”
想起宁国侯夫人,宁远皱了皱眉,若不是她心机颇深,手段狠辣这府里岂会人丁凋零。
“这府里本侯说了算,她不过一个妇道人家”
怀中软玉温香让人欲罢不能,那丝丝缕缕冷梅香侵入肺脾,让人骨头都酥了,宁远下腹涌起一阵热流,伸手去解她的里衣。
两个人纠缠到床边,桑榆眼角有清泪划过,倒不是作伪而是真心难受,她本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本可以与相爱之人携手一生,却因灭门之祸从江南流落到盛京一步步走入一场宿命的局,再也不能抽身离去。
宁远有些急躁,将她压在床上,浑浊的气息喷在她耳侧,大手去撕扯她的里衣,“本侯答应你,会好好待你”
这场雪落的寂静无声,夙命的肩上落满白雪,眉目已染了轻寒,月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震落了枝头薄雪。
“不进去么?”
“我为什么要进去?”白玉面具下依然面无表情,眼眸冷寂。
“那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夙命没有回答,转身离去,月婵低声叫住她,“夙命!不要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我夙命,从不后悔”
清冷的嗓音毫无一丝波动,月婵颓然站在原地,心如死灰。
我曾以为你只是对我无情,却原来你对谁都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两个一个比一个别扭,一个比一个傲娇……这可咋整啊?!
第12章 后悔
“老夫人,老夫人不可呀,夫人已经歇下了!”
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夹杂着浣花凄厉的哭叫,随即来人怒声喝骂:“把这个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宁远正在兴头上,身下女子不着寸缕,肌肤吹弹可破,容颜娇美,眼底波光流转,竟然有一种惊人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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